秦楓簡直窩火不已。
他恨顧五爺沒能替自己出了這口惡氣,更恨寧凡那該死的鄉巴佬,實力竟如此兇猛。
憤恨之餘,嫉妒更甚。
那個該死的鄉野莽夫都能交到一位願意替自己兩肋插刀的朋友,而他秦楓身邊的,全都是些酒囊飯袋!
秦楓臉頰不斷閃爍出仇恨與不甘,嫉妒與憤懣,最終全都化作一抹怨毒之色。
以至於其雙拳緊握,青筋直跳。
不過,當他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唐若然的身影時,立刻計上心頭。
秦楓倏地獰笑着說道:“該死的東西,我很快就會讓你知道,在如今這個社會,你想用一雙拳頭擺平所有事情,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話音落下,秦楓便帶着一羣狐朋狗友,從商會大樓的安全通道悄無聲息開溜了。
擦,說好的寧死不屈呢?
寧凡簡直被顧五爺這波操作驚得目瞪口呆。
畢竟,在這傢伙看來,顧五爺橫豎算得上陵江市的風雲人物,怎麼着也該有幾分傲氣。
若真如此,他興許還能敬對方是一條漢子。
哪知道,自己連刀都沒架在其脖子上,顧五爺就開始下跪求饒了,這戲還怎麼唱?
“男兒膝下有黃金,懇請英雄饒過五爺!”
張揚知道寧凡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性格,於是強忍渾身傷痛跪爬起來,言辭懇切道:
“若英雄真要殺人泄憤,我張揚願意替五爺一死!”
“黃金嗎?我看他膝下分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寧凡嘴上嘲諷着,心中卻是有些驚訝於張揚的反應。
雖說這傢伙也是個不折不扣的軟骨頭,但同樣還是一條忠心耿耿的護主狗。
聞言,顧五爺那張老臉頓時鐵青。
他縱橫半生,沒想到最後竟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裡翻了船,說心甘情願是假,卻又不敢不示弱。
“儘管我敗在英雄手裡,但也絕非一無是處。”顧五爺說道:“只要英雄今日肯饒我一命,他日我顧五定聽從英雄差遣。”
越王勾踐尚且能臥薪嚐膽,自己又怎麼不能忍辱負重?
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只要活下來,他就不信沒有翻身的機會。
寧凡想了想,隨即一揮手道:“既是如此,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話音落下,也不知道這傢伙有意無意,他視線一掃周建、李楠、李飛、秦楓……
臥.槽,秦楓人呢?
隨即想到一種可能,這傢伙頓時不屑的抽了抽嘴角,慫包蛋玩意兒!
李楠面色驟僵,他說道:“小子,你想怎樣?”
“自己做的缺德事,難道心裡就沒半點逼數?”寧凡冷笑一聲,滿面都是秋後算賬的神情:
“別告訴我‘唐門藥店’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轉而一指李飛,繼續說道:
“還有你這個小胖墩,我好心替你算卦捉.奸,你非但不心懷感激,反而恩將仇報叫人到飯店堵我……你啥意思啊?”
李飛本就是個沉不住氣的主,現在聽到寧凡這話,他當即忍不住炸了:
“小子,你少特碼的賊喊捉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那俞向晚安得什麼心思?”
“想借勞資的手除掉楊柳,你特孃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貴圈真亂。”魏鴻擰擰眉心,有些無語。
他自身也是個喜歡流連花叢的公子哥,而且還跟好幾個娛樂圈的女明星快活過。
當然知道李飛口中的俞向晚和楊柳,都是混娛樂圈的公衆人物。
寧凡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小胖墩是讓人灌迷魂湯了,不過,這傢伙對別人的私事壓根不感興趣。
他衝李飛擺擺手道:
“你只需知道,小爺做事行得正坐得端,至於你那堆破事……自己回去慢慢領會。”
這傢伙雖雷厲風行,卻也恩怨分明。
知道小胖墩是讓楊柳那娘們給騙了,就沒必要讓他當冤大頭。
李飛張張嘴,一臉不服氣,只是不等他開口反駁,魏鴻便不耐煩地說道:
“讓你滾就滾,磨磨蹭蹭等死呢?”
話音落下,毫不猶豫一腳踹上李飛那碩大的肥屁.股。
智商低了會傳染。
魏鴻壓根不屑同這種連女人都搞不定的草包,哪怕多待一秒。
一向都是他踹人,還從未被踹的李飛,瞬間暴跳如雷。
可回頭對上勾起嘴角笑得一臉囂張跋扈的魏鴻,他又咽咽口水,乖乖轉身走人。
他這棵獨苗在魏家這棵獨苗面前,連屁都算不上。
因此,自己這絕對不是慫,而是從心!
“至於他們兩個……”寧凡視線掠過周建、李楠,轉而衝顧五爺說道:“交給你收拾。”
聞言,顧五爺頓時冷汗直冒。
一個李家姑且不足爲懼,但周家背後所倚靠的,那可是北荒姜家的勢力。
如此隱秘又隻手遮天的強大存在,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