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哲急了,還想要試圖做點什麼。
“幹什麼?你們不是最守信用的麼?”毛嵐不屑的用下巴對着趙天哲:“賭約說得清清楚楚,段天道這十分鐘想對王夢雅怎樣就怎樣,誰也不能阻止,你去阻止啊,那就再來一次!”
趙天哲:“……”
這句話同時破滅了王夢雅心中的僥倖,只得猛咬牙,眼睛一閉,任由段天道一把將她抱起,轉入了剛纔那棵大樹後。
毛嵐隔着大樹摸出手機冷冷道:“段天道!一定要讓她發出聲音!我用手機錄着音!她想賴也賴不掉!”
段天道反正是越來越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了,這東西簡直比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要難以摸索。平常看見自己把妹子就一臉的不高興,現在居然逼着自己努力佔妹子便宜……
哎……
要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段天道嘆了口氣,順手將面前這個長相秀麗,良心卻大大壞了的女人全部攬在了懷裡。
嗯,剛纔還是偷偷摸摸,現在可以光明正大了。
王夢雅不是沒有感覺到男人灼熱的體溫,準確的說,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她把心一橫,緊緊的閉着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咬住整齊的貝齒。
十分鐘……
不,現在只有九分鐘了……
只要熬過這九分鐘……
段天道知道時間很緊只覺得喉頭一陣乾涸,好整以暇的在像三十八年沒喝過水,這小妮子這幅美態抵死不從的小模樣,一邊感受着年輕女孩獨特的細膩肌感。
當即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狠狠的撲了上去……
躲在樹後的毛嵐緊張的盯着正在走秒的手機屏幕,忍不住高聲給段天道打起氣來:“段天道!加油!”
趙天哲咬了咬牙,痛苦的閉上眼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事比現在更打臉了,偏偏他還什麼都不能做!
其實王夢雅這個小妮子看似狐媚,實則對男女之事卻不是那麼感興趣,自己也曾想着法的佔她一些便宜,但她卻毫無動情的反應,如今想來要在段天道手中堅持個十分鐘,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是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便宜,這心裡頭怎麼都像吃了二十幾坨大便一樣難受!
趙天哲惡狠狠的咬了咬牙,就跟王夢雅說的一樣,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場子找回來!
趙天哲還沒想完,就聽美女攝影師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嬌笑:“五分二十秒!出聲了!王夢雅出聲了!一,二,三,四!再來一次!”
毛嵐‘喀’的一下就把秒錶復原了:“加油!又有十分鐘!別給我面子!使勁!”
趙天哲什麼也不說了,默默的開始挖坑。
趙天哲坑還沒挖完,就聽美女攝影師突然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嬌笑:“七分十秒!王夢雅你又出聲了哦!一,二,三,四!又來一次!”
毛嵐‘喀’的一下就把秒錶復原了:“再來!”
趙天哲二話不說就繼續挖坑,這一回他要挖一個能埋四個人的坑,嗯,先把自己埋了再說!
這其間的事說來話長,反正一直到晚上九點,王夢雅才跌跌撞撞的從樹後走了出來,她面色慘白,氣喘如牛。她幾乎是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才能堅持用雙腿走路。
其實毛嵐還是很高興的,本來還想大聲的嘲諷王夢雅幾句,卻發現自己的喉頭好嘶啞,幾乎說不出話,只好悻悻的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就算了。
精神抖索的段天道,意猶未盡的看着王夢雅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老婆,要不然再來一次啊?”
王夢雅二話不說就摔在趙天哲剛挖的那個坑裡!
趙天哲:“……”
王夢雅在趙天哲的幫助下,拼命才從坑裡爬出來,坐在地上拼命的喘氣,她很想惡狠狠的把段天道瞪兩眼,卻連鼓眼睛的力氣都沒剩下。
看着這個又土又二的男人,想起方纔……王夢雅的心中忍不住就一陣氣苦。
別人不知道,她自己清楚,這些年來即便是談戀愛,她也總是守着底線,不肯讓異性離自己太近,連過分的親熱都不曾有過。不料辛辛苦苦維護了這麼多年的珍貴之物,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失去了。
還丟在一個自己根本看不起的男人身上。
王夢雅拼命的咬住牙齒,忍住想要把段天道咬死的衝動,掃了一眼一邊得意洋洋的毛嵐。
毛嵐這個看似單純的小妮子,這些年不知道壞了自己多少好事,搶走了自己多少機會,侮辱了自己多少次!
憑什麼!
憑什麼到了現在,她隨便找個土鱉也能把自己千挑萬選的男人比下去?
這絕不可以!
王夢雅心思微動間,不知琢磨了多少事,深吸一口氣,強斂住心神波動:“其實我們這次來,是因爲聽說這附近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天然溶洞,漂亮的很厲害,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啊?”
“漂亮的很厲害?”毛嵐似乎瞬間就忘記了好多事,一雙眼睛突然就亮的好漂亮:“真的?”
趙天哲眯了眯眼:“當然是真的,聽說本打算把這處天然溶洞開發成旅遊景點,只可惜附近交通不便,才擱置了。但就是因爲這樣,那裡罕有人至,才能保持最原始最自然的景觀,一定是鬼斧神工,歎爲觀止。”
“我想起來了,你們說的是前陣子新聞上說過的南春千年溶洞。”這句話總算讓毛嵐略微回過神來:“但是這都晚上了,就算找到,也什麼也看不到。”
“去那個溶洞不能開車,只能步行,等我們走到那裡,休息片刻,差不多就天亮了。”王夢雅輕笑道:“你比我清楚,早晨溶洞的風光是最美的,而且我們還帶了清晰度最高的哈蘇照相機。”
事實證明,只有敵人是最瞭解敵人的,王夢雅就是最瞭解毛嵐的人之一。
她不過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打消了毛嵐的顧慮,美女攝影師小手一揮,就決定了:“出發!”
段天道嘿嘿一笑,這麼好玩的事他當然不會反對,大手一揮:“出發!”
王夢雅一聲輕笑:“那就這麼說好了,我們先回車上取相機,一會停車場見。”
等他們走回停車場,王夢雅和趙天哲已經收拾停當了,兩人不止是拿了照相機攝影機,還背了兩個好大的登山揹包,果真就是早有準備。
“來!”見段天道兩人回來,王夢雅很主動很熱情的遞過幾塊麪包兩瓶水:“拿去墊墊,準備出發!”
嘖嘖!
看來還是誤會這個老婆了,人挺好的嘛,剛纔佔她這麼多便宜,也沒生氣,還給東西吃!
段天道搶在前面從王夢雅手上接過麪包和水,順便摸了摸她小手。
王夢雅被男人的大手一觸,渾身如遭電擊,當即就要發作,終於還是咬了咬牙忍住了,掉頭就和趙天哲走在了前頭。
北崖以山多林密著稱,雖然正值夜間,但趙天哲和王夢雅準備的手電,亮度還是不錯的。
在粗長光線的映照之下,能看見一顆顆綠色的遠古巨樹拔地而起,蒼勁的樹幹最少也有十人合抱,樹枝樹葉在微微的夜風中嘩嘩地搖曳,那佈滿了手腕粗近乎於管道一樣樹幹脈絡,猶如人體的經絡般像複雜而充滿神秘。
無數的參天大樹組成的山林密密麻麻,幾乎不能分辨出路徑。
但趙天哲似乎走的十分遊刃有餘,辨別方向似乎對他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嗯,基本上帶着指南針的人都這樣。
初夏的密林中無數的蚊蠅密佈,被光線吸引着圍繞在四人身側,趙天哲和王夢雅很自然的拉起頭罩,擋住了大部分的肌膚。
毛嵐:“……”
其他三人都穿着長衣長袖,偏偏就只有她爲了在外表上把王夢雅比下去,專門穿的熱褲短衫,那無數可怕的蚊蠅自然全朝着她蜂擁而至,無論她如何拍打,都難以將這些附骨之蛆趕開。
段天道微微一笑,正要往外掏什麼東西,卻見前面的王夢雅突然掉轉頭,從兜裡掏出一瓶不知道什麼玩意,就在毛嵐的身上到處噴灑了一遍,那些蚊蠅果然轉頭就走了,沒留下一片雲彩。
“沒關係。”王夢雅收起小瓶子,淡淡道:“我們準備了蚊蟲驅趕劑。”
“不用假惺惺。”毛嵐冷冷道:“我不需要。”
有種噴之前說啊,爲什麼噴完了才說?
王夢雅忍不住就想吵架,終於還是冷笑了一聲,轉頭繼續前行。
等着瞧!
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一路最精神抖擻的就是毛嵐,去除了蚊蟲叮咬的煩惱,剩下的就是好奇了,作爲一個專業的攝影師,她對什麼古怪和美妙的事物都充滿了興趣,隨着手電的光線四處觀察,偶爾會忍不住發出些許輕嘆。
足足走了約莫三四個小時,毛嵐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了:“你不是說附近?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
王夢雅皺了皺眉:“是不對勁,好像出問題了……”
“問題?”毛嵐怔了怔:“什麼問題?”
趙天哲苦笑着回過頭道:“我們好像迷路了。”
“迷路?”毛嵐皺了皺眉:“你們不是有指南針麼?這個小白臉……噢,趙天哲不是野外生存專家來着,怎麼可能迷路?”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白臉苦笑了一聲,跟真的似的:“你們看,指南針已經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