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鬱悶的要死的宋雲裳拼命的按着遙控器的升溫,就聽見‘嘀嘀嘀’聲一片。
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的窗戶底下,有一個黑影也拿着一個空調遙控器,‘嘀嘀嘀’按的好開心,只不過按的是降溫。
宋雲裳調到三十度,他就調到十六度,房間裡不冷才見了鬼。
現在是秋天,白天略熱,晚上略冷,需要空調來幫助協調室內溫度。
在這種時節裡,肯定誰也受不住十六度。
宋雲裳調了半天,房間裡還是那麼冷,她終於忍不住把空調遙控器摔了,一把拔掉插頭,沒了空調雖然也冷,總好過開着,美人頹然抱着被子坐了下來,怔然半晌。
空調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壞掉……是在預示着今天晚上不應該屬於她麼?
黑影自然就是段天道,插頭都拔了,他也沒了玩的,只好悻悻的把手裡的空調遙控器隨手丟進了大海。
嗯,同品牌的空調遙控器通用,有的時候還是蠻有趣的……
出了房門,蔣秋實立刻就舒服了很多,艙外的氣溫相比屋內,果然就宜人了許多。
接下來,應該選擇誰呢?
說實話,宋氏三姐妹各有特色,和誰在一起都一定是一個十分享受的過程,只是如果非要分先後,就未免有些令人爲難……
剛剛走過拐角,蔣秋實就聽見了一陣劈開水波的盪漾,下意識的舉頭朝頂層的游泳池望去,登時一口氣就吊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的。
頂層有一個小型的游泳池,僅供內部人員使用,如今的游泳池裡,正有一個人在游泳。
一個游泳的美人。
美人叫宋紅妝。
一個嬌嫩的身軀正在清澈的池水裡有節奏的律動,姿態優雅如一條大魚,貼身的比基尼泳衣包裹着她那曲線婀娜的曲線,一雙修長白皙的在池水中若隱若現,勾人魂魄。
蔣秋實不知不覺靠近泳池時,宋紅妝正吃力的從泳池裡爬起來,胸口劇烈起伏着,伴隨着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徐徐的滾落,光滑玉嫩的修長包裹着一層霧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現着誘人的光澤。
蔣秋實的視線巡弋在宋紅妝的軀體上,窄短的泳衣下玲瓏浮凸的迷人身段和晶瑩剔透的潔白肌膚刺激着他興奮的神經。他狼一般銳利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那層薄薄的衣物,直接地撫摸在那絲緞一樣光滑細膩的軀體上。
“紅,紅妝。”他開口想要打個招呼,卻發現喉間乾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兩個字說清楚。
宋紅妝轉過頭,只見她柳眉星目,膚如白雪,脣若櫻桃,瑤鼻嬌俏,微微翹起的桃紅小嘴還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淺笑。
是的,她笑的發自內心。
宋門的女人,沒有省油的燈。
她也不是沒事深更半夜到這裡來游泳的,她是在爭取機會,那個有可能會發生的機會。
雖然蔣秋實中途從宋雲裳房間裡出來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依然是有可能的,微乎其微的機會,也是機會。
機會永遠留給有準備的人,她宋紅妝就是那個有準備的人。
事實證明,她真的得到了這個機會。
她怎麼能不笑?
宋紅妝穿的很少,但是她走路的姿勢卻很優雅,就好像她穿的不是泳衣,而是一件華麗的盛裝。她已經決定了,走到蔣秋實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輕輕在他臉上親一記,不要太熱烈,但時間一定要超過三秒鐘。
有了這三秒鐘,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就是她宋紅妝的。
這段距離並不算長,但是在走路的這點時間裡,宋紅妝已經在刻意營造着曖昧的氣氛,等待着爆表的那一刻。
這種氣氛的確給了蔣秋實很大的期望,他不知道宋紅妝走過來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但他已經在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很可惜,這一刻沒有到來。
因爲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出現的真的很突然,他是突然從蔣秋實身邊的泳池底下冒出來的,帶着大片水花突然冒出來的同時,還發出了一聲怪叫:“嗷!蔣秋實!”
蔣秋實沒有想到這一幕,說實在的,是他媽誰也想不到這一幕。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泳池裡冒出的這個人,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人,因爲他穿着一套美劇《驚聲尖叫》裡那個殺人狂魔穿的那套經典服飾,臉上卡白卡白,還帶着三角弧線的面具搞笑而恐懼,更重要的是,他的右手上還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場面有靜止。
不多不少,正好三秒鐘的靜止,跟宋紅妝的預期不謀而合。
然後就是一聲慘叫!
蔣秋實的慘叫。
這一刻他不是世家子弟,他就像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孩子,拔腿就跑,猶如美劇中的閃電奇俠!
他嚇得是那麼慘,完全顧不得面前的宋紅妝,反而因爲宋紅妝擋住了他逃跑的路,隨手一把就將宋紅妝推下了游泳池,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船頭。
面具人:“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祝你新婚愉快……你跑什麼啊?”
他轉過頭朝水裡的宋紅妝走了兩步:“那個……”
宋紅妝兩眼一翻白就暈了。
面具人:“有沒有搞錯?我是看我沒帶什麼禮物來,有點不好意思,就送個面具讓你們開心一下啊!爲什麼要暈呢……”
暈過去的宋紅妝:“……”
面具人悻悻的把暈過去的宋紅妝拖上了岸,順便摸了幾把,說真的,感覺還挺好的。
他還想再摸,但是船頭已經傳來了鼎沸的人聲,他只好聳了聳肩,遺憾的脫下面具,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片刻之後,就見幾個黑衣保鏢如臨大敵的衝了過來,可惜只看見地上暈倒的宋紅妝和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服裝面具,還有旁邊一把橡皮做成的匕首。
這一套東西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祝新婚快樂,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幾個黑衣保鏢:“……”
“你說什麼?那是別人送的新婚禮物?”驚魂未定的蔣秋實聽着底下保安隊長的報告,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哪有人送禮物送這個的!還穿出來嚇人!”
保安隊長苦笑了一聲:“那柄匕首是假的,紅妝小姐也沒有受傷,只是嚇暈過去了,需要休息一下……您說這個人是從您身邊突然冒出來的,如果他真的是要刺殺……您是不會毫髮無損的。”
“那……”蔣秋實猶豫了半天:“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想吧,可能是您的哪個朋友想要惡搞一下,開開玩笑,可能玩笑開過頭怕惹麻煩,所以就溜了。”
只想殺人的蔣秋實:“……”
朋友?他身邊哪個混蛋會幹這樣的混賬事!媽的,找出來一定要打斷他三條腿!
簡直嚇死人了!
“不管怎麼說!給我加強警戒!”蔣秋實惱怒的下達了指令:“要是找到這個人……管他是誰,先給我揍了再說!”
“……是。”
總算喘過氣來的蔣秋實擦了擦汗,今天晚上諸事不順,宋雲裳的房間太冷,宋紅妝又暈過去了,那也只有……
想到年紀最小的宋小雅,蔣秋實的嘴角忍不住又浮起一絲笑意。
這絕對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大而黑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樑,薄而小巧的紅脣,雖然喜歡抿着嘴,臉頰上卻總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甜。
蔣秋實對這個宋小雅的評價就一個字。
她像一塊剛出爐的奶油蛋糕,渾身散發着一股甜美的氣息。
甜美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年紀小卻發育的絕對成熟,這樣的反差實在是每一個男人都心癢難耐的尤物。
就她了!
蔣秋實說行動就行動,很快就來到了宋小雅的房門口。
剛到門口,他就微微怔了怔。
宋小雅的房門口擺放着一雙拖鞋,一雙看起來很柔軟很舒適的男士拖鞋,拖鞋下還寫着一行小字:“如果你來了,進門請換鞋,這雙會比較舒服。”
有些時候呢,注重細節是一種功夫。尤其是在那些你可能永遠也不會注意到的細節,只是這一雙舒服的拖鞋,這一行溫馨的小字,頓時就讓一股暖流充斥了蔣秋實的心。
這個小丫頭,是真的在用心對待自己啊……
蔣秋實長吸了一口氣,痛快的脫掉了令人窒息的皮鞋,小心翼翼的踩進那雙拖鞋裡。
宋小雅說的沒有錯,這真的是一雙很舒服的拖鞋,柔軟的底面,溫暖的觸感,包裹他腳的同時,也包裹了他的內心。
一會一定要溫柔些,再溫柔些……
蔣秋實邁動着堅定有力的步伐就準備朝宋小雅的房門走去……
是的,準備。
他準備的很好,只是沒有成功。
他的力氣已經用出去了,按照他的預計,那雙拖鞋一定會如臂使指,跟隨他去尋香竊玉,但是它沒有。
他的身體已經前傾了,按照他的預計,下一個身體的重心應該在自己身邊半米的那個地方,但是它不是。
蔣秋實只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毫無防備的看着自己的臉朝着堅硬的臺階上迎面撞了上去,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卻已經來不及挽救他那張英俊的面頰。
“嗵!”
劇烈的疼痛登時讓蔣秋實被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包裹住了,他現在渾身都痛,根本不知道自己跌倒的同時,小腹的某個穴位正撞在一塊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那裡的凸起石塊上。
“啊啊啊!”
一聲慘叫再次劃破夜空。
宋小雅的房門應聲而開,她出現的很着急,所以只傳了一件很單薄的睡裙,看上去十分的性感,但是蔣秋實此刻卻完全顧不得欣賞,拼命的指着那雙拖鞋:“這鞋,這鞋……”
宋小雅驚訝的看着臉上被撞出幾道等邊血痕的蔣秋實,又看了看他腳邊的一雙皮鞋和一雙拖鞋:“你,你來還自己帶拖鞋啊?”
這句話一出,蔣秋實哪還不知道這雙鞋根本就不是她放的,登時就急了,面目猙獰的發出了一聲嘶吼:“啊啊啊!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把拖鞋貼在地上啊!”
貼在地上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