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神情懊惱的坐在椅子上,穆冷卉到底被莫名其妙打了幾槍他並不在乎,他只是很糾結很鬱悶,不知道爲什麼,每當他快要成功拿下一個女人的同時,總會有另外一個適時地出現!
這已經不是折磨,簡直就是去他媽滴!
從兜裡又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段天道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直視躺在地上的林妙可。
“嗯……”隨着段天道的目光投來,林妙可原本毫無動靜的身體顫了顫,隨即睫毛抖了抖慢慢睜開的眼皮。
原本擁擠的屋子裡,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噢!不對,是還有一人,剩下的都已經成爲屍體。
林妙可目光復雜的看着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的段天道,本來她對這個男人還很不以爲然,可是直到親眼所見後,才終於知道,原來他真的很恐怖!
掙扎着從冰涼的地上爬起來,正準備站直身體的林妙可怔了怔,因爲她突然發現,原本已經是內傷外傷一堆一堆的身體,居然好了?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相信除了面前這個恐怖男人,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她震驚的看向段天道,對段天道的認識明悟更多!
這個男人,已經不能夠用人的範疇來形容,這簡直就是神!
身爲一個高手,林妙可很清楚自己的傷到底有多重,就算醒過來,也不可能撐得過去,上醫院也沒用!
但偏偏就是這麼重的傷,在這個男人來了之後,不但全部恢復正常,而且她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又增強幾分!
這樣的能力,除了神,還有誰能夠做得到?
當初黃仁要帶領整個黃金鎮投靠段天道,林妙可還不以爲然,此時這種感覺瞬間就煙消雲散,能跟着一個神一樣的男人混,已經不是好運,而是祖宗墳冒煙了!
段天道也不知道林妙可家的祖宗墳有沒有冒青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妙可,然後就站起來說道:“既然醒了,那就走吧。”說着他就走了,帶着椅子走了出去。
感覺祖宗墳冒煙已經冒得燒掉一片山的林妙可:“是!”
出了淒涼的屋子,段天道看了一眼昏迷着的許老猴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這隻老猴子,吩咐道:“把他擡起來,帶走。”
林妙可點了點頭,來到許老猴子身邊,看了看這個不久前還囂張跋扈,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許老猴子,感慨般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藝術學者李世民老同志說得沒有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啊!
段天道走到樹邊時,另外兩個女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嫩草雖然吃起來味道不錯,可別忘了有毒。”花如血冷笑的說了一句,看了一眼低着頭的許二狗,冷然道:“小心積累成多爆發成疾,那可就鬧大笑話了。”
嗯?
什麼草這麼好吃?有毒都不在乎,堅持要吃?
剛剛走到花如血和徐有容身旁的段天道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花如血,將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嚥了口口水不解的問道:“是什麼草?這麼好吃?別藏着,先讓我吃一口試試!”
三個女人:“……”
見無人回答,段天道也只能放棄奪人所好,將拿着的椅子往屁股後面一放,坐了下來目光望向被林妙可直接一把丟在地上疼醒的許老猴子,咧嘴笑了笑道:“你醒了!”
看到這個恐怖男人居然對他笑,許老猴子嚇得身體打了個擺子,差點沒忍住又翻個白眼暈過去,想起段天道之前所說的問話要回答,爲了能夠不再挨踹,他急忙咧嘴也笑了笑道:“嗯嗯……”
‘唰’的,段天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刀子,他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刀背,笑眯眯的說道:“會割肉不?”
“會!”許二狗很有信心的點了點頭,想當初,每年的許家宗祭的豬肉都是他割的!
段天道隨手把刀丟給了許二狗,語氣很淡,就好像在說許家宗祭要切豬肉的事:“在他身上割千刀剮萬次,記住割下來的肉一定要細要平整,每塊都要一樣大小,否則晚上你就和一羣發情的母豬呆一夜!”
許老猴子臉色突然就變了,變得跟發黴的豬肝似地,青紫青紫的,他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看向許二狗,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孔怔了很久很久,才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段天道的話剛剛說完,原本還在昏迷中的白情雪突然就醒了,從穆冷卉的肩上掙扎着跳下來,站穩之後看向許老猴子,眼中充滿了仇恨:“我要親眼看着!”
想一刀把自己痛痛快快抹了的許老猴子:“……”
“咕嚕!主,主人……”許二狗用力的嚥了口唾沫,低着的頭微微擡起,艱難的看了看許老猴子,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道:“我,我沒做過這,這種事……”
“就因爲沒做過,所以纔要學。”段天道把刀子放在許二狗的手心中,然後獻媚的把椅子推到有些虛弱的白情雪身後,他才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道:“如果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會做,那留你在我身邊也是多餘,還不如不要。我最討厭廢物。”
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許二狗,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愣了愣,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目光中帶着堅定的看向許老猴子:“我一定會做好的!”
許老猴子原本緊繃的身體突然就放鬆了,他以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位置,悄悄的用口型說道:“孩子,爺爺相信你總有一天能夠爲許家所有死去的人報仇!不要猶豫!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要敢作敢當!來吧!”
老猴子終究是老猴子,別人或許看不出許二狗留在段天道身邊的目的,他卻瞬間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然後躺在了地上,像是一頭生死看淡的肥豬,自願讓屠夫宰殺,雖然身體有些顫抖,但卻阻止不了許老猴子此時捨身成仁的打算!
只要許二狗能夠一直跟在段天道的身邊,他相信以許二狗的聰明伶俐,總有找到報仇的機會,今日的潛伏,只不過是爲了來日而準備!
許二狗眼中充滿複雜的看了一眼許老猴子,他用力的攥了攥手中段天道遞給他的刀子,咬了咬牙,終究是沒敢轉身去捅段天道,歉意和傷感的看了一眼許老猴子。
‘唰!’許二狗揮刀的速度算不上快,卻也算不得慢,第一刀劃下去,就在許老猴子的身上割下一塊豬肉。
許老猴子的身體一顫,臉上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但他並沒有叫出來,生生的忍下了這種疼痛,用因爲常年吸菸導致有些發黃的牙齒死死地咬在嘴脣上!
也許是因爲人老肉鬆的原因,其實這一刀的痛苦並不是多大,只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被抽走似地,但隨着許二狗一刀又一刀的落下,他開始扛不住了!
許老猴子的臉色不斷的變化,由白轉綠,由綠轉黑,由黑轉紫,如此循環變換了三千六百次,他終於忍不住了,這種折磨簡直太痛苦了!
“啊……”猶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許老猴子徹底撐不住了,他很想要咬牙忍到一千刀,但天殺的是,這不僅是割,而且還要剮!
許老猴子的臉色蒼白如紙,徐有容似乎在看,又似乎沒有看,反正誰都看得出來,她一點都不在乎。
既然徐有容不在乎,花如血自然也不會在乎,她就像是在跟徐有容比面無表情一樣,又好像是在看,又好像不是在看。
穆冷卉也不管那麼多,反正花如血沒表情她也沒表情。
白情雪也想沒表情,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又在許二狗的刀子割剮之下撐了幾十刀,許老猴子終於忍不住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白情雪突然‘哇’的就吐了,然後跑到了段天道的身後,將整個人埋在段天道的身後。
她以爲報仇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沒想到爽過頭了也受不了啊!
段天道又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包裝舔了一口,猶豫了一會,把手中的棒棒糖遞向白情雪道:“來,吃棒棒糖!”
從來沒見過這麼噁心男人的白情雪:“……”
“主人……”許二狗拿着刀,神色猙獰的轉過頭看向段天道,指了指已經暈過去的許老猴子道:“他暈過去了!”
“那就讓他醒過來。”段天道嚼了嚼嘴裡的棒棒糖碎末,同時把棒子往地上一丟,走到許老猴子身邊,一股道力就通過他的手指射入許老猴子的身體當中。
剛剛暈過去還沒來得及緩過勁的許老猴子,醒來之後就立刻感受到身體上那猶如幾萬只螞蟻在身上爬行的癢痛,忍不住的就是‘嘶’的吸了一口氣!
他用不甘和憋屈的目光看着眼前的段天道,臉色痛苦的看着段天道,手指顫抖的指着他道:“你,你一定會,會不得好死的!”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你又看不到。”段天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示意旁邊的許二狗可以繼續了,他則是直接把椅子往這邊一挪,繼續看,邊看邊道:“可惜小黑不在,要不就有好大一堆肉可以吃了……噢,不對!小黑肯定也不吃這種鬆垮垮硬梆梆的猴子肉!”
衆女:“……”
許二狗可不管段天道在說什麼,他只是猶如機器般,不斷的把手中的刀往許老猴子身上割,也不管許老猴子到底能不能扛得住。
他的手就像是機械般,找到有肉的地方就會下手。
每次許老猴子暈過去,段天道都會從體內射出一道道力進入許老猴子的體內溫養着他虛弱的身體,既然已經說了要千刀萬剮,那就必須保證在結束之前,這隻老猴子死不了!
做人就應該要講信用!
一直都坐在旁邊看着的白情雪下意識的轉過頭,不敢看向這裡,這種畫面除了段天道他們這樣的變態,還有誰能夠保持笑容看下去!
反正她是做不到!
雖然心有不忍,但白情雪卻沒有開口爲許老猴子說話!
如果不是段天道來得及時,那麼她現在的處境將會比這隻老猴子還要慘一萬倍!
一念及此,她就狠了狠心,把許老猴子的慘叫當成是猴子在放屁!
“啊!”
“爹啊!”
“媽啊!”
“爺爺啊!”
“奶奶啊!”
許家上下八百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