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真的就回去了,還是那個賓館,還是自己的房間。
當然,他的女人也是真的都在。
但奇怪的是,在這種時刻,青寒玉,商情和顏海青都選擇了消失,單單隻留下了紅果果。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裡,這幾個女人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默契。
久別的戀人之間,總是會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段天道享受着自己房間溫馨的客廳沙發和紅果果依偎在自己身上那香軟的嬌軀,聽她把這些天的經歷,未來的憧憬有一句沒一句地挑着說。
紅果果說着話,會時不時的靜下來,摟着段天道,把臉埋在他懷裡摩挲着不做聲。然後問問別後段天道和穆冷卉在外面的經歷。
段天道當然不會說太危險的事情,只是挑了些小事輕描淡寫的應付着。
然後紅果果又開始沒事問了問他和青寒玉是怎麼發生的第一次。
段天道在紅果果的溫柔鄉里越陷越深。
當他最終發現,自己和青寒玉的所有事情,都被套了個清清楚楚時,已經爲時已晚。
紅果果還是那個清純得透明的紅果果,可是,這並不妨礙她在某種時候搖身一變,變成一個害死人的小妖精。
她會甜甜地倒在你的懷裡,幽幽的問及她感興趣的問題。也會在你說謊的時候掐你幾下說實話的時候掐你幾十下。不輕不重也不疼,但是癢酥酥的,讓人心裡如同貓抓一般。
當你摟住她,肆意輕薄的時候,她會用適度的抗拒挑逗你。她那溫熱香軟的身軀,膩滑得如同泥鰍一般,在你情緒高漲的時候,卻哧溜一下溜出你的懷抱。
當你的手指尖,還殘留着她身軀的淡香,還回味着滑膩的彈性時,她已經紅着臉縮到了沙發角落,羊羔般楚楚可憐而又羞澀地看着你,讓你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她看。
段天道就被掏空了心窩子。
當所有盤查都結束的時候,紅果果巧笑嫣然地宣佈。
睡覺時間到了!
段天道:“……”
段天道傻傻地看着美臀微扭地紅果果走上樓梯,忽然明白。隨着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那個如同陽光下一個嫵媚精靈般地女孩,已經長成了一個風情萬種,一個從生理到心理都已經完全成熟的女人。
更要命的是,她還接受過演藝方面的嚴格訓練!
這代表她愈發懂得如何勾引男人!
這個萬惡的小妮子!
第二天清晨,當段天道醒來的時候。晨曦地陽光,已經穿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牀邊。
一隻色彩絢麗的藍嘴雲雀,從陽光中落在了陽臺上。靜靜地來回跳躍了幾步,警惕地轉頭看了看四周停了下來。只幾秒鐘,它又啄了啄自己的翅膀,騰身而起,在空中嘰嘰喳喳地叫了兩聲,撲翅飛進了遠處地樹叢中。
段天道懶洋洋地躺在牀上,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這樣安寧的日子,已經離開他太長時間了。
這樣的清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珍貴。能躺在這裡,聽着,看着。感受着生活。
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一股酥麻的懶意席捲全身,段天道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在放鬆身體躺在柔軟的牀上。舒服得直呻喚。
“方哥!起牀了!”伴隨着高跟鞋清脆的聲音,紅果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不起來!”段天道有些憋屈地賭氣道。
“快……”紅果果擰開了門:“啊!”
房間裡同時響起了兩聲尖叫。
“你怎麼不穿衣服,你這個變態!色狼!”紅果果一陣抓狂。
“你怎麼隨便進人家的臥室,你這個女色狼,偷窺狂!”段天道不甘示弱,羞羞地道。
“你死定了!”
紅果果撲了上去,房間裡響起了段天道地慘號聲和紅果果咯咯地笑聲。
接下來的日子特別安寧和波瀾不驚,甚至顯得有些枯燥。
只是顏海青和青寒玉每天都會來。
三個女人都頗有默契。
有時候,她們會聚在一起,討論女人的話題,把段天道遠遠趕開。有時候,她們中的一個人,會靜靜地陪在段天道身旁或者給他帶上墨鏡帽子,拉他去逛街。
不過,這顯然不是段天道的全部生活。
紅果果也會偷空跟段天道親熱,但也會和段天道膩在牀上卻什麼都不許他做,讓段天道一次次捶着枕頭失聲痛哭。
幸好,還有顏海青和青寒玉。
食髓知味的顏海青從不拒絕段天道的騷擾。她會在她實驗室地小房間裡,一次次地挑戰着段天道的極限,癱軟如泥媚眼如絲卻永不服輸。
而青寒玉則會臉紅紅地被段天道拉進豪華套房裡,剝去人前那美麗高貴到讓人不敢接近的外殼,徹底化身爲一個任段天道予取予求的絕世尤物。
這纔是段天道的幸福生活!
時間的流逝,代表着生命的流逝,這些流逝都在提醒着女人們都彼此包容,互相關心。提醒着她們珍惜這安寧平和的時光,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體驗着生命地美好。
同樣,時間的流逝也在提醒着段天道,這樣的日子,是一種奢侈。
自己,還肩負着更大的責任。
要帶着所有女人盡情享受永恆不死,生命無窮的巨大責任。
因此,除了享受生活,段天道一有空,就會抓緊修煉。
藝多不壓身,這已經成爲了段天道的人生宗旨。
但凡是對他有用地,他就會狠下心來,逼着自己去學,去練,去想。
再雞鳴狗盜地玩意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他改變局勢。
口技,魔術,幻術,心理學,光學,心理學,騙術等等等等。
因爲他知道幸福的生活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這一天,商情和顏海青在店裡忙碌,說是來了一單大生意。
紅果果和青寒玉因爲突然增加的戲碼而不得不加班加點。
女人們都給他來了電話,告訴他不得不放他一天假,段天道就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他剛剛放下電話,房間的門突然間就被敲響了,敲門的聲音很有節奏,也很沉穩。
“請進。”段天道聳了聳肩,沒有去開門,因爲他知道,能夠找上門來的人,自然有打開房門的能力。
門被人用鑰匙輕輕一轉,緊跟着就進來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年輕人,年輕人相貌平平,但肌肉緊繃,骨骼精奇,一看就知道是不吭聲只動手的類型。
年輕人沒有跟段天道說一個字,就好像他這個主人根本不存在,只是小心謹慎的用一個鉛筆盒大小的裝置掃描了所有角落,才微微點了點頭,拉開房門。
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人,用一種很堅韌的步伐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是一個端莊矍鑠的老人,兩鬢斑白,神情莊重沉穩,淺灰色的中山裝一絲不苟,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只看站姿步伐就知道他畢生的戎馬生涯。
他看了一眼端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一下的段天道,似乎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對他使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沉默了片刻,衝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年輕人會意,返身出去,帶上了房門。
老頭兒在段天道對面坐了下來,坐的四平八穩,目光直刺段天道的眼睛,但是段天道連本能的眯眼都沒有,也就這麼直直的看着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老頭兒才突然笑了起來:“方楚天,我收到關於你無數的消息,正面反面的都有,可是直到見到你的這一刻,我才覺得你真是個有分量的人……或許,葉先生的判斷纔是正確的。”
段天道沒有去問誰是葉先生,他只是淡淡道:“你就不打算自我介紹一下?”
“海風山。”老人似乎不太在意段天道的架子,很自然的開口道:“海軍上將。今天,是來做和事佬的。”
段天道微微笑了笑:“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怎麼能驚得起你這樣的大駕,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直接派人把我滅了不是來的更快?”
海風山眯了眯眼:“方先生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我今天會找上門?面對我這樣的身份似乎也很鎮定?這實在不像是南春方家那樣格局的小世家應有的反應。”
“就因爲我是小世家,對於你們而言,也就跟平頭百姓無異。”段天道聳了聳肩:“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有什麼兩樣?反正我光着腳,你們穿着鞋。”
海風山吸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表達讚賞,還是應該勃然大怒,但他畢竟見多識廣,不會輕易被調動情緒,索性不再和段天道玩什麼打機鋒的遊戲,開始直接進入正題:“你知不知道程通天的真實身份?”
段天道搖了搖頭:“不算太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一個警察局長的兒子,不會有這麼大的勢力和背景。”
“很好。”海風山點了點頭:“那你知不知道,前幾天你打傷的那幾個人,是什麼人?”
“看身手就知道是部隊上的人,但直到你出現,我才知道可能他們的背景不一般。”
海風山苦笑了一聲:“是很不一般。不怕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你救了程通天,而且葉晚晴也幫你說了話,很有可能今天找上門來的,真的是一幫彪悍的人,而且就算滅了你,你的檔案上也只會寫着墜樓身亡四個字。你信不信?”
段天道也笑了一聲,不過不是苦笑:“如果我說,找上門來的那些彪悍的人都會墜樓身亡,你信不信?”
海風山怔了怔:“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也許你的勇氣來自你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但雙拳難敵四手,個人的力量更無法與勢力抗衡,你不應該不清楚這一點。”
“我光着腳。”段天道終於眯了眯眼:“你們穿着鞋。我只知道如果真的有人對我做了任何不應該做的事,那麼除非我當場死亡,否則就有十倍百倍的報應落在那些人身上。”
段天道說完這句話,突然人就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坐在沙發上。
海風山怔了半晌,還沒反應過來,段天道突然又端着一杯茶出現在了他身後:“來了半天也沒喝茶,怠慢了。”
感覺跟看見鬼似地海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