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的夜晚本該是喜慶的,但整個遊輪上下突然就變得一片愁雲慘霧。
本來被人驚嚇,被一雙拖鞋整蠱這都算不了什麼,至多是壞了心情。
但當蔣秋實處理好自己並不嚴重的外傷,還賊心不死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讓他驚懼無比的事情!
他喪失了某種……能力!
這種能力不是超能力,只是正常男人都應該有的能力,行房的能力!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因爲今晚出的事情導致的心理問題,但在偷偷觀賞了一個小時的某種大片之後,還是沒有絲毫效果,他就有些着急了,一橫心就吃了某種藥。
這藥的威力是很大的,號稱能令八十歲的男人重回十八。
但蔣秋實回去的比較早,他感覺自己吃完藥就回到了一歲那時候,有時候年輕的太厲害,能力都還沒發育好。
這一驚實在是非同小可,他也顧不得自己的面子,當即找了船醫來問診,折騰了數個小時也沒找出原因。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保安隊長雖然不是醫生,卻是個擅於分析的人:“少主,我覺得有可能是剛纔您摔跤的時候,把哪裡摔傷了……要不,咱們回去找個大醫院好好看看吧。”
蔣秋實立即下令,把遊輪開的像火車,風馳電掣的開回了南春港口,連基本的禮貌性交待都沒有,就上岸坐車去醫院了。
滿船的賓客面面相覷,也大都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問題,於是三三兩兩也告辭而去。
花如血眯着眼看着在船舷充當送客門童的宋雲裳,對身邊已經穿戴整齊的段天道低聲道:“你把蔣秋實怎麼了?”
段天道聳了聳肩:“放心吧,沒大事。只是他太不小心了,竟然撞到了某個控制男性機能的穴位……”
花如血面色微微一變:“廢了?”
“那倒沒有。”段天道雖然看似不羈,其實還是很理解花如血的心情,這個男人雖然背叛了她,但畢竟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時間累計下來的情感很深,即便再生氣,也不會想到用這麼殘酷的手段報復他:“好好休養休養,半年左右就會恢復的。
”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不自覺就想起了王沁,王沁那小妮子一天到晚殺他殺的好過癮,自己也沒好意思殺了她,只是要了點利息而已。
在這件事上,他和花如血算是有共同語言的人。
“嗯。”花如血深深的看了段天道一眼:“謝謝。”
段天道聳了聳肩:“總算他小時候也有花時間陪你玩,逗你開過心,報酬總是要給的。”
花如血:“……”
這個吊兒郎當的男人……其實還是蠻貼心的……
“如血。”兩人一回頭,卻見宋雲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後,一雙妙眸不停的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淡淡的語氣裡有一絲冰冷:“今天晚上你們兩位應該很開心吧。”
段天道很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心!晚上我和如血特別開心!說實話,那小子娶不到花如血真是運氣不好,嘖嘖,我估計他這輩子都遇不到這麼好的女人了。”
花如血皺了皺眉,這番話說的似乎很冠冕堂皇,但充滿了各種不良意義,要是旁邊沒人,她肯定得大砍刀伺候。但是現在……
“不錯。”花如血微微一笑:“我也覺得跟天道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都要開心。”
“開心歸開心。”宋雲裳輕輕吸了口氣:“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做一些讓別人不開心的事情……比如剛纔有人裝殺手嚇唬秋實,又整蠱他,讓他很不開心。”她說這些的時候一直看着花如血,花如血的身手高強對她們來說不是秘密,段天道有什麼本事她們卻根本沒下多少功夫查。在她心目中,花如血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很抱歉。”花如血說着抱歉,語氣卻毫無抱歉的意思:“蔣家也好,宋家也好,跟我都沒有絲毫關係。你們高興也好不高興也好,我也沒什麼興趣知道。希望從此之後我們都不會再見。”
說完她就伸出芊芊玉手,挽住段天道的手臂,婀娜多姿的下了船。
段天道其實非常想找宋氏三姐妹要個電話號碼什麼的,看了看花如血的臉色,終於還是忍住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慢慢消失,宋雲裳纖手一招,立刻就有個黑衣大漢湊了上來。
“派人去醫院暗中調查一下,看看秋實究竟出了什麼事,爲什麼不肯告訴我們。”宋雲裳的眼睛很長,眯起來很好看,也格外陰冷:“再派人去花如血和段天道的房間裡搜索一下,看有沒有發現。”
“是。”
黑衣大漢的身影很快消失,宋雲裳微微吸了口氣,喃喃道:“花如血,你這是要先下手爲強麼?那麼……你就千萬別後悔。”
花如血似乎在很專心的開車,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段天道多次逗她開口都未果,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車子開到海中豪客下面,花如血淡淡道:“好好休息,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是段天道一點都不着急休息:“我說如血啊,我覺得心靈遭遇了巨大的創傷啊!我這個人從來都沒害過人的!一想到那些事,我就覺得脆弱的心靈有要融化的趨勢……”他咳嗽了兩聲:“我看,不如你陪我休息,安慰一下……”
他的話沒有說完。
因爲有‘咣噹’一聲。
花如血飛起一腳,就把段天道從副駕駛座上踹了下去,蘭博基尼一聲怒吼,說不見就不見了。
灰頭土臉躺在地上的段天道:“……”
這究竟什麼情況啊!
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彪悍啊!
這毛嵐和花如血是不是親姐妹啊!
“段哥!”
段天道還躺在地上發呆,突然就有一個好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着就是一雙小手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沫沫?”段天道登時眼睛一亮:“你回來了?你師傅呢?”
沫沫聽見這個名字,明亮的眸子略略有些黯淡:“師傅說叫我回來好好看着你,督促你收集材料……”但是那股黯淡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段哥,你到哪裡去了啊?我去敲你的房門你也不在,只好在這裡等你……”
呃……
段天道感動的把沫沫攬入了懷裡:“你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啊?”
“我就沒有你的號碼啊……”
“……”
有美女作陪,生活登時就充滿了色彩啊!
哼,花如血不願意陪,總是有人願意陪的!
段天道興高采烈的摟着沫沫上了電梯,剛剛出了電梯門,段天道一腳踏出來,突然就停了停。
“怎麼了?”沫沫奇怪的看了突然閉上眼的段天道一眼。
段天道吸了口氣,微微一笑:“沒什麼,走吧。”
進了房門,段天道的眼睛略微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並未發現哪裡不妥,門邊的花瓶裡那根樹枝還是樹枝,完全沒有變成花的趨勢。
“咦?”美麗的沫沫也突然發現了這個房間裡最古怪的地方,饒有興趣的走到花瓶前仔細端詳那根槐樹枝:“別人都在花瓶裡插花,你爲什麼要插根樹枝?”她用手摸了摸那根樹枝:“而且,這樹枝還好醜,上面都是結。”
花瓶裡的樹枝突然微微抖動了一下,把沫沫嚇了一跳:“它!它會動!”
“咳咳!”段天道急忙乾咳一聲,擺了擺手:“不是風動,不是它動,只是你心在動罷了。”
“不是!”沫沫表示很不滿意他的說法:“它剛剛明明就在……”
“插花是一門藝術,我最近正在學。”段天道迅速岔開了這個話題,有意無意的走到沫沫和花瓶之間,擋住她的視線:“這種藝術起源於佛教中的供花。和雕塑、盆景、造園、建築一樣,均屬於造型藝術。把一些亂七八糟的自然植物重新配置成一件精緻美麗,富有詩情畫意且能再現大自然美生活美的花卉藝術品。”他伸出手指,彈了彈那根又開始老老實實的樹枝:“這東西看似簡單容易,但要真正弄成一件好作品卻不容易。單純的各種花材的組合誰都會,但是想要以形傳神,形神兼備,以情動人就難了。”
段天道嘿嘿一笑:“我早就過了初級階段,現在哪怕就是用一根樹枝也能弄出自然美來,怎麼樣,你覺不覺得這根樹枝這麼孤伶伶的放在這裡,有點像……嗯,有點像一根樹枝?”
沫沫噗哧一笑:“哇!看來咱們段哥的造詣真的到了大家境界呢!居然能用一根樹枝弄出一根樹枝的感覺!實在是……實在是太有才了!”
段天道本來很厚的臉皮,莫名其妙就有點紅,他索性把手就放在了沫沫纖細的腰側,惡狠狠道:“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沫沫表示她纔不吃這一套,嘻嘻笑着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挑釁的眨了眨眼睛:“我說完了,你能怎麼樣?難道段哥還想吃了我不成?”
段天道表示最受不了別人的挑釁!
尤其是美女的挑釁!
他二話不說,一張大嘴已經狠狠的朝那張櫻紅粉嫩的小嘴上壓了下去!
這可是你逼我的!
吃就吃!
猝不及防的沫沫嬌吟一聲,修長秀美的長髮就朝後搖盪開來,隨着男人前傾的身體,隨着那優美的彎曲弧度蕩起波濤般的漣漪。
段天道只覺得一股熱血狂飈到身體的每一處細胞,心蕩神搖,一把將懷中的美人摟緊,朝那張柔軟巨大的臥榻上倒了下去。
即便現在的沫沫還是穿的整整齊齊,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那美妙的s型曲線直令人大呼受不了。
對於這個時候的段天道來說,受不了當然就別受。
這美妙柔嫩的肌膚,但不管觸碰多少次,依舊令人心馳神往。
被男人粗暴對待的美少女,似乎並沒有絲毫抗拒的意思,眼波流轉,一雙纖細的小手非但沒有試圖保護自己,反倒向上兩側伸展,一副想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的姿態。
段天道在這美妙的姿態前,突然就覺得餓了。
而他面前正擺放着一盤甜美鮮嫩的大餐。
就如……
新鮮的膏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