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和田中秀則倆人,是怎麼和尼科夫走到一起的,妮兒當前不怎麼關心了,更沒理睬得意的高雅,只是看向了芬妮。
妮兒只想替遭到暗算的默森問問,爲什麼要殺她?
尼科夫笑了笑,對芬妮伸出了右手。
芬妮收起手槍,衝妮兒甜甜的一笑,渾身的戾氣瞬間消散,拿起尼科夫的手,在嘴上輕輕吻了一下,喃喃的說:“我的主人,我終於可以回到你身邊了。”
把芬妮攬在懷裡,尼科夫撫着她的髮絲,慢慢滑過她的背,最後落在她飽滿結實的美豚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說:“這幾年讓你陪着一個糟老頭子,讓你受委屈了。”
芬妮右手按着尼科夫的雄膛,媚眼如絲:“只要能獲得你的愛,我甘心爲你赴湯蹈火的--只是,每當那個老東西趴在我身上時,我都必須得拿出所有的毅力,才能強迫自己臉上帶出幸福、舒服的樣子,那滋味,真的好惡心。”
就算是傻瓜,也能從尼科夫倆人的愛戀動作,和所說的話語中聽出什麼了:芬妮,從來都是尼科夫的女人,她這幾年呆在老喬治身邊默默奉獻,就是尼科夫安在他身邊的一根釘子,等到最關鍵的時侯,這顆釘子纔會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
妮兒呆呆的看着尼科夫,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被很多人稱爲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其實是一個心機頗深的陰險人物,在傑拉德、喬治兩大家族試圖聯姻時,他就趁着老喬治要重新招募一批死士,通過巧妙的安排,把芬妮推了出來。
尼科夫攬着芬妮的腰,對妮兒笑眯眯的說:“我鄭重介紹一下兒,芬妮·斯皮爾斯,現役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某部中尉,她的任務就是零距離接觸喬治爵爺,隨時偵探離子基金會不會做出對大英帝國有損的不理智行爲。同時,她在六年前,就已經是我的甜心了。”
尼科夫萬般寵愛的樣子,輕吻了芬妮的額頭,繼續說:“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終於可以回到我身邊了。呵呵,芬妮中尉,祝賀你功成身退。”
“願爲大英帝國未來的傑拉德家族族長效勞。”
芬妮向後退了兩步,揮手對尼科夫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妮兒緊咬着嘴脣,望着這對男女,顫聲問道:“你們,你們要傷害我爺爺?”
尼科夫笑容收斂,淡淡的說:“喬治老爵爺的一生,是輝煌、精彩的一生,只是他年齡太大了,也該退出舞臺,讓給年輕人了。”
尼科夫要幹掉老喬治,然後脅迫妮兒和他結婚。
老喬治死後,根據他所立下的遺囑,妮兒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就會成爲喬治家族、離子基金的掌舵人。
不過,她只是一個傀儡。
真正掌握這些力量的,卻是尼科夫,他有足夠的把握,和能量,來掌控喬治家族,和離子基金,爲英國傑拉德家族增磚添瓦……
誰也沒想到,平時看上去草包一個的尼科夫,原來會有這樣深的謀略,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安排人埋伏在了老喬治身邊,等到最適當的時侯,才撕下他‘草包’的面目,露出了獠牙。
尼科夫,纔是傑拉德家族族長最中意的新一代接班人,他那其他三個兄妹,只是他成爲優秀族長的襯托品。
甚至,他都騙過了焦恩佐。
站在高雅旁邊的焦恩佐,表面依然安詳,但他心裡卻如波濤般的翻騰:他和他的上級領導都一直以爲,可以利用尼科夫來達到某些不可說的目的。
但現在看來,他們都錯了。
一個在幾年之前就開始謀劃奪取離子基金的人,會看不出焦恩佐那些人的小把戲?
在今天之前,尼科夫之所以裝出一副草包樣,無非就是利用焦恩佐等人,來爲他做事罷了,比方焦恩佐很主動的派出殺手,去刺殺小凱撒,替他解決後顧之憂(儘管失敗了,可這對尼科夫來說,沒有半點損失,死的不是他的人,他更不用擔負任何責任,付出任何代價,只需坐在幕後看戲就是了。)
焦恩佐心中苦笑,下意識的向旁邊走了一步,希望能離尼科夫遠一些。
好像知道焦恩佐心中在想什麼,尼科夫扭過頭看着他,依舊是那幅草包般的笑容:“焦先生,請原諒我此前的一些行爲,我是被迫的。不過,我保證我們的合作仍然有效,我們還是會成爲好朋友的。”
焦恩佐眉頭微微一挑,也笑了:“呵呵,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的。”
“我們也是。”
尼科夫看向了高雅和田中秀則。
田中秀則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意識到自己實在不該陷入這場糾紛中,他只是個小人物,沒資格參與這個等量級的遊戲。
但現在已經深陷其中,再也沒有了回頭的可能,唯有咬牙跟着尼科夫走下去,祈禱這個英國佬別把他連骨頭也吞下去。
當然了,島國人骨子裡的‘富貴險中求’意識,也讓田中秀則意識到這是一次機會:如果能從中得到句大利益,就算被尼科夫當做棋子使用那又怎麼樣?
相比起要跟着尼科夫、焦恩佐一條道走到黑的田中秀則,高雅則輕鬆許多。
還是那句話,高雅的身份擺在這兒,別看尼科夫貴爲英國老牌家族的繼承人,也能獲得英國官方的秘密協助,但相比起他來,檔次還是差了不少,高先生想玩就玩,玩累了扭頭就走,尼科夫等人連個屁也不敢放的。
事實也正是這樣,在華夏經濟日新月異的今天,世界上任何一個大家族,要想在華夏這塊大蛋糕上來一口,那就絕對不能得罪高家。
得罪高家的下場很嚴重,不僅僅商業上要受到損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華夏某些秘密部門中人,可是無處不在的,也許你和你青人遛馬路時,就會有一把刀捅進你腰眼裡。
對田中秀則的拘謹、諂媚笑臉,尼科夫很滿意。
對高雅的高傲,尼科夫眼裡閃過一抹寒光,最終卻變成了無奈。
沒辦法,只要高雅沒有拿槍抵着他的腦袋,他就不能翻臉。
至於要幹掉高雅的親哥哥高飛,和高家的四代嫡系小凱撒,尼科夫肯定會去做--但只要仔細想想,無論是追殺高飛還是小凱撒,都不是他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高飛和小凱撒就算被殺掉,華夏高家也不會把這筆帳算在他頭上。
尼科夫,纔是真正玩謀略的高手,把老喬治,焦恩佐還有很多人,都輕鬆玩弄於手中。
高雅也許猜不到,或者說懶得去猜這些,可慢慢冷靜下來的妮兒,卻想到了,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看着尼科夫的眼神中,已經帶有了恐懼的神色。
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默森,尼科夫淡淡的吩咐:“把妮兒帶走,小心別傷了她,她可是我的新婚妻子。”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妮兒掙扎着,跳着腳的喊道:“尼科夫,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會遭到上帝懲罰的!”
尼科夫微微一笑:“我根本不信上帝那個老東西,那只是你們猶太人杜撰出來的精神信仰,對我沒任何作用的。”
妮兒口結:“可、可高飛不會放過你,我發誓!”
尼科夫聳聳肩,不以爲然的說:“關於高先生,我是不敢得罪的。不過,有人卻不怕--焦先生,你都安排好了嗎?我可不希望和高先生髮生正面衝突,更不想他來打攪我的婚禮。”
焦恩佐恭敬的微微彎腰:“您和高先生是朋友,我和他卻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我希望,在我和高先生髮生衝突時,尼科夫先生能站在中立的立場上。”
“哦,我是個和平熱愛者,是絕不會參與任何衝突的。”
尼科夫再次聳聳肩,再次強調道:“不過,我真不希望高先生會出現在明天的婚禮現場。”
焦恩佐微微一笑:“他也許會去的,但我保證他不會給您造成麻煩。”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我對焦先生爲我佈置的婚禮現場,充滿了期待。”
“今晚,您就可以提前去婚禮現場一睹爲快了。”
“希望焦先生別讓我失望。”
尼科夫擡手打了個響指,快步走出了客房。
“得罪了,妮兒小姐。”
抓着妮兒的那倆男人,其中一個低聲說了句,拿出一塊手帕,飛快的捂在了她嘴上。
妮兒鼻子裡發出不甘的嗚嗚聲,掙扎了幾下就垂下了頭。
老喬治嘴上叼着一支雪茄,到揹着雙手站在窗前,濃濃的白眉緊皺着,茫然的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抹寒光。
如果有人能讀懂他心裡所想的那些,就會發現他現在就是一頭野獸,渾身傷痕累累,不甘,卻又充滿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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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穿着普通,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坐在沙發上,用一把小刀在修指甲,神色輕鬆,絲毫沒有受到老喬治的影響,更沒顧忌他的輕鬆,會引起老喬治的反感。
他沒有什麼約翰、喬治此類的名字,只有一個代號,眼鏡。
老喬治站了多久,眼鏡就坐了多久,倆人卻沒有說一句話,彷彿對方根本不存在那樣,直到一聲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老喬治眼角一抽,緩緩轉身低聲說:“進來。”
門開了,一個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
高飛。
進來的人是高飛。
對於高飛的出現,老喬治好像沒感到有什麼意外,只是聲音發冷:“你終於還是來了。”
看了眼還在那兒修指甲的眼鏡,高飛笑了笑:“該來時,我自然會來。”
老喬治走到沙發前,坐下問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有禮貌了,竟然懂得敲門了。我記得以前時,你都是用腳來踢門的。”
高飛說:“有眼鏡在的場合,我總是會比平時要小心些。”
眼鏡這纔好像發現有人進來那樣,擡起頭對高飛笑了笑,細聲細氣的說:“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