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吃飯要小口小口細嚼慢嚥的嗎?大口大口吃飯容易長胖。”
“不知道。”她咧嘴一笑,“我媽沒這麼教過我,再說了,我也不怕胖,盛北說,女人胖了有肉感,手感更好,不像江月,瘦的跟一把排骨似的,都能隨時扔鍋裡燉了。”
“噗。”鬱盛北差點一口飯噴出來,吞下去又差點噎死,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他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這個小女人,真是撒謊不打草稿啊。
“盛北眼光真好,找了你這麼個女人啊。”鬱盛西窘迫,一張帥臉都差點憋紅了。
“我也這麼覺得,像我這樣優秀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都快絕跡了。”她大言不慚的反擊。
鬱盛北乾咳一聲,“吃個飯哪兒那麼多話啊。”
“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她站起來的動作有點生猛,疼的她都快冒火了,但她依舊咬着牙轉身上了樓。
鬱盛西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低聲說道,“真是幾日不見,刮目相看,盛北,我真懷疑,我以前到底認沒認識過她,感覺她以前說話不這樣啊。”
鬱盛北說道,“還是你瞭解的少。”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大概是吧。”
***
“姐姐。”
幕水青手一頓,擡起頭,望了一眼辦公室門口的鬱擎蒼,“在公司請喊我幕總,不是告訴你了嗎?你這一聲姐姐我消受不起,所以,以後別再喊了。”
鬱擎蒼走到她的辦公桌面前,說道,“鬱總,大家都下班了,你要加班嗎?”
“對,我要加班,請你出去。”
他眼底拎起一層冰冷,“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弟弟,你就這麼趕我不太好吧?”
“臉皮可真厚,想要妹妹你還能讓你媽給你生,想要姐姐是不可能的了。”幕水青同樣冷着臉對着他,“所以,別跟我來這套,ok?”
“我還就喜歡你這類型的女人。”鬱擎蒼一笑,“不當我姐姐可以,當我女朋友可好?”
幕水青當即就怒了,“你怎麼那麼臉皮厚啊,誰要當你女朋友啊,我喜歡有男人魅力的,就比如鬱盛北那樣的,知道嗎?你這種娘炮不在我的擇偶標準內,所以,滾……”
鬱擎蒼靠近她,“你再說一句,我就在這裡……”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幕水青當即摁了一下座機鍵,助理馬上就進來了。
“喊保安,將這個男人給我趕出去,對了,人事部撤銷他的工作崗位,按照我說的做。”
“是,幕總。”
鬱擎蒼冷不丁的一笑,“你把我趕出公司,我還會回來的,不信,等着瞧。”
“你也太不要臉了,你回來一次我趕一次,不信,你也給我等着。”
鬱擎蒼不等保安上來,便出去了。
幕水青的好心情全給打亂了,她坐在那裡,氣的不輕。
想了想還是撥打了母親的電話。
幕母一看是她的號碼,直接問,“青青,你還在生氣呢?”
“媽,你知道我爸的乾兒子剛纔來我這兒說了什麼嗎?”
“什麼啊?”
“他恬不知恥的說讓我當他的女朋友,你讓我爸不要再認他了行不行?媽,弄出這麼個乾兒子出來,你知道我有多煩躁嗎?算我求你了行嗎?”幕水青激動的不得了。
“水青,你以爲媽想嗎?你爸現在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幕母說道,“你爸現在晚上都不回來了,我哪兒能管的住。”
幕水青這時候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母親要支持父親要兒子,她除了支持能有什麼辦法,支持還能讓他回家一些,不支持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幕水青閉上眼,“我明白了。”
“青青。”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幕母趕緊說,“反正你也遲早要嫁人的,錢財太多了也是負擔,媽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我工作了,媽,先掛了。”她將手機放到一邊兒,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再也沒了工作的心思,起身出了公司。
開車回到水岸別墅林,將車停在自家門口,而後她按了鬱盛北家的門鈴。
“幕總。”001問,“你來找我們少主嗎?”
“麻煩你通報一下了。”
“好的,你先稍等。”001轉身小跑着到客廳,又小跑着回來。
“幕總,你進去吧,我們少主在等你。”
她微微頷首,朝着裡面走去。
“我有個問題想不通,想來問問你,或許,你能給我答案。”
“什麼問題?”鬱盛北問。
“我爸既然想在外面生兒子了,他又認這個乾兒子做什麼?今晚,鬱擎蒼說讓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記得,我們合約裡有這一條,我的男朋友和老公不得是他,我想你應該知道些我不知道的。”
“這個答案,你遲早都會知道,但不是現在。”鬱盛北說道,“他要跟你交往結婚無非是想擁有你們幕氏的股份,這很明顯,還需要特別想嗎?至於我爲什麼提出這個條件,自然有我的原因。”
“你們都姓鬱,他難道跟你有親戚關係?”
“我說了,以後你就知道了,以後無論上班還是去哪裡,帶幾個保鏢穩妥些,他不是個省油的燈。”
見他不說明確的答案,幕水青也不再追問。
“她睡了嗎?”
“沒有,在樓上敷面膜呢。”
幕水青眸子黯然,“真想知道,她身上哪些迷人的地方震住了你。”
鬱盛北笑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天色不早了,明早你還要上班,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好。”幕水青看着他,情緒更加低落了,但她只好離開。
回到隔壁,躺在牀上,幕水青瘋狂的捶着自己身體兩側的地方,“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女人能跟他在一起,我卻不能,我比她差哪兒了!”
喊完,她就老實了,也清楚了一個事實,你覺得自己再好,他不喜歡你,也是白搭。
心裡滿滿的難受,她從來沒這麼欣賞過一個男人,卻看不到半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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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那裡,快點。”
“我不想趴着。”
“只有趴着你才舒服啊。”鬱盛北將枕頭放在那裡,郝可人只好趴在那裡,手裡拿着一把撲克,越看越生氣,“大小王你拿着,四個2你拿走三個,四個a你拿走四個,這牌讓我怎麼打嘛。”
鬱盛北盤着腿忍俊不禁,“不許耍賴,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我沒說要耍賴。”她的聲音愈來愈低,有些被看穿的窘迫,“一把爛牌照樣打到底。”
她說完,然後說,“小3。”
“4。”
“9。”
“2。”鬱盛北將2緩緩地從自己的左手上抽了出來,而後說,“出不出?”
“你明明知道我沒大牌,還問我要不要,你故意的吧你。”
他不置可否,而後出牌,“4567……8,單連,壓不壓?”
“不要。”
“56789……10,再一連。”
郝可人都不想再看牌了,“不要。”
“三張j帶一張k。”
“不要。”
“一對10。”
“壓上。”她從自己的一把爛牌中捏出一對qq。
“一對2。”
“不要。”
“四個a!”
“不要!”
“大小王詐!”他兩手空空,攤手一笑,“我贏了。”
她沮喪的將一手牌扔到兩個人的中間,“我又輸了。”
“還來不來?”
“跟你來,都是我輸,智商不夠啊。”
他邊收牌便說道,“智商不夠,身體來湊啊。”
郝可人哼道,“跟你認識越久,越發現,你身上真是一堆讓人想要暴打的毛病。”
“乖,那不叫毛病,那叫優點。”
“還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的。”鬱盛北將牌放到一邊兒,躺下,“你身上的優點你能說出來幾個?”
“數不勝數,我簡直就數不過來。”
“比如呢?”
“比如啊……”郝可人閉上眼說道,“比如長的美,身材好,脾氣好,端莊賢淑,有禮貌,成績好,怎麼那麼多啊,要我怎麼數的過來。”
“……”
“前面那些你都是有目共睹的,說說這個成績好吧,以前我進警校的時候,我們的訓練可殘酷了,整天風颳雨曬的就是練習,不練不行啊,當時是吃的又差,那段苦日子我連想都不敢再回頭去想了。”郝可人繼續說,“管的還特別嚴格,不是你想回家就回家,想不訓練就不訓練,我們的教導員整天說的話就是那麼兩句。”
“哪兩句?”
“不想做渣子貨,不想做土包子,不想做軟蛋,就要努力堅持,歹徒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拐賣孩子的可不管你是誰……”
“那時候你整天在那裡,吃的不好,還要訓練,肯定很瘦。”
郝可人反駁他,“哪兒能啊,熠彤爲了我,自己也潛進到裡面幹活,去廚房那裡,整天給我整好吃的,所以,開始受點罪,後面在吃的上面我沒受什麼罪……”聲音戛然而止,她突然頓住了口,再也說不出來。
“怎麼不說了?”他問。
郝可人吐出兩個字,“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