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霸道的宣言,卻讓夏雲錦的心裡溢滿了甜意。她嫣然一笑,踮起腳尖在他的脣上吻了一下:“蕭晉,你現在想後悔也遲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了!”
女子大多感性,喜歡用言語表達心裡的喜悅。男子卻大多喜歡用行動來表達心裡的感情。
蕭晉一個激動,竟打橫將夏雲錦抱了起來。
夏雲錦被嚇了一跳,捶了蕭晉的胸膛一把:“你要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這點力道對蕭晉來說自然是不痛不癢,直接就無視了。輕輕鬆鬆的抱着夏雲錦,幾步就到了牀邊,溫柔小心的將她放到了牀上,壓了上去。
灼燙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心鼻尖,在脣上廝磨了片刻,又移到了細嫩敏感的脖子和耳後。大手覆在她柔軟的胸前,輕柔的摩挲。
夏雲錦俏臉滾燙,嫣紅一片。卻無力抵抗他的熱情,口中無意識溢出了一聲呻吟。對蕭晉來說,無異於一種莫大的鼓勵。
熱度在悄然升高,不知不覺中,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襟裡。在她細膩光滑的柔軟上愛不釋手的撫摸,然後俯下頭,用脣舌去膜拜她的美麗。
在火熱的情潮中,夏雲錦費力的找回了一絲理智,用手捉住他四處遊移的大手,羞惱的低語:“蕭晉,你是打算要和我無媒苟合嗎?”
如果是在現代,情投意合的男女有親密的接觸確實不算什麼,她不會反對這樣的行爲。可現在畢竟是講究男女之妨的古代,若是一個擦槍走火……成親的時候要怎麼辦?
那一句無媒苟合,徹底讓蕭晉清醒了過來。他用盡全身所有的自制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爲她整理好凌亂的衣服。然後歉然的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語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過激動了。從現在開始。我保證不碰你一根手指頭。”到成親那一天,他才真正的有資格擁有她。
夏雲錦剛纔差一點身心全都失守,心裡依然有幾分羞惱。聞言輕哼一聲:“我纔不相信你的什麼保證!”說的倒是好聽,可整個人還是牢牢的壓着她。壓根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還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抵在她的腿間……
蕭晉的表情十分嚴肅正經:“我以我的人格起誓,在成親前,我絕不會逾矩。”
夏雲錦不耐的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我相信你了總行了吧!麻煩你先從身上挪開,讓我喘口氣行嗎?”
蕭晉這時才留意到自己還壓在她柔軟身子上,念念不捨又慢騰騰的挪了開來。夏雲錦的反應十分迅速,幾乎是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挪到了牀腳。和他離了足有一米多遠。
蕭晉哭笑不得。不滿的說道:“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雖然他剛纔差點一度失控,不過後來還是很快冷靜下來了嘛!
夏雲錦覺得現在這個距離正好,壓根不理他的哀怨:“你來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蕭晉哪裡捨得走,立刻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語氣:“外面雪還沒停,你忍心讓我頂着風雪趕回去嗎?”
“誰知道雪什麼時候停。”夏雲錦不讓自己心軟:“若是這雪下了一整夜都不停,難道你就一夜都不走了?”
蕭晉哀嘆一聲,見夏雲錦還是沒有更改主意的意思。只得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走行了吧!就讓我一個人在冰雪裡被凍僵好了,反正也沒人心疼我。”語氣哀怨又可憐。
夏雲錦想繃着臉,卻一不小心破功笑了出來:“你就別裝可憐了。真正可憐的是石侍衛吧,他還一直在夏家外面守着等你。你要是再不走。真正要被凍僵的人是他纔對。”
蕭晉當然就是隨口說說罷了。這幾年來,他一直待在軍營裡,領兵出征也有幾次了。什麼樣惡劣的環境沒待過,這樣的風雪還不至於被他放在眼底。
蕭晉不情願的起身:“那我走了。對了,臨別之前,你不打算給我個道別吻嗎?”迴應他的,是一個枕頭和羞惱的“快走”兩個字。
蕭晉身手利落的接住了帶着她體味的香軟的枕頭,笑嘻嘻的說了句:“既是你送我的,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說着,一手抱着枕頭,另一手撐在窗邊,一個利落的閃身跳了出去。
竟然把她的枕頭帶走了。
夏雲錦又好氣又好笑,偏偏又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前。
……
下了半夜,此時的風雪已經小了不少。心情極好的蕭晉,壓根沒把這點風雪放在眼裡,悄無聲息的溜到了牆邊,然後利落的翻過了牆頭。
渾身落滿了雪花被凍的快成冰棍的石侍衛陡然出現在眼前。如果不是眼珠在轉動口中還有熱氣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尊雕像。
蕭晉愣了一愣,旋即悶聲笑了起來。
石侍衛哀怨又委屈的看了蕭晉一眼:“世子爺夜會佳人軟玉溫香,小的站在這兒挨凍。世子爺竟然還取笑小的。”真是太沒良心了。
好像確實有點不厚道。蕭晉忍住笑:“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笑你。你站在這兒辛苦了,回去之後,我就把我身邊的丫鬟綠蔓許給你做媳婦。這樣總對得起你了吧!”
石侍衛嘴角微微抽搐:“小的可沒這樣的福氣,還請世子爺收回這番美意。”誰不知道綠蔓心心念念喜歡的人是世子爺,大概還做着通房小妾之類的美夢。怎麼肯嫁給他做媳婦。再說了,他相中的人也不是綠蔓好吧!
蕭晉今天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竟然有閒心關心起石侍衛的感情生活來:“聽這口氣,分明是沒相中綠蔓。快點說來給我聽聽,你是看中哪家的女子了?我這就給你提親去。”
石侍衛卻不肯說實話了,含糊的說道:“等世子爺定親成親之後,再爲小的挑媳婦也不遲。”
蕭晉挑了挑眉,咧嘴笑了:“在我面前說話還兜圈子。說什麼等我成親,你該不是相中了錦兒身邊的丫鬟吧!”
石侍衛被說中了心事,嘿嘿笑了,大拍馬屁:“世子爺英明,小的這點心思,果然瞞不過世子爺。”
蕭晉略一思忖,試探着問道:“你相中的是荷花嗎?”荷花相貌清秀,行事沉穩,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石侍衛卻連連搖頭:“不是荷花。她做事一板一眼的,小的可吃不消。”
不是荷花,那會是誰?蕭晉眸光一閃,很快就有了答案:“我知道了,你喜歡的是桃花吧!”那個叫桃花的長的十分水靈,又伶俐俏皮,石侍衛相中了她倒還算有眼光。
石侍衛不吭聲,算是默認了。
蕭晉笑道:“桃花是錦兒身邊的丫鬟,別說是現在,就算是成親了我也做不了這個主。你要是想娶桃花,可得把未來的世子妃給哄的高高興興的。只要她點了頭,你想娶桃花也不是什麼難事。”
石侍衛摸了摸後腦勺,又是嘿嘿一笑:“是,小的知道了。”
蕭晉深深覺得他這副傻笑的樣子礙眼,忍不住踹了他一腳:“行了,別做美夢了,快些把馬牽過來,我們該回府了。”
石侍衛應了聲是,迅速的將馬牽了過來,殷勤的將馬身上的雪拂乾淨。然後才請蕭晉上馬。待蕭晉坐上了馬之後,石侍衛才察覺出不對勁來:“世子爺,你懷裡揣着什麼東西?”胸前鼓鼓囊囊的,怎麼看都覺得怪異彆扭。
蕭晉自得的笑了,扔下一句:“當然是定情信物。”用力一夾馬腹,駿馬很快就跑遠了。
石侍衛不敢耽擱,忙追了上去。一路上卻在不停的思忖着,夏娘子到底是送了什麼樣的定情信物,竟讓世子爺高興成這樣?
還有,那個定情信物,個頭也太大了吧!一般來說,女孩子不都是送繡個荷包繡個香囊當定情信物嗎?這麼大的物件,到底會是什麼?
……
大雪下了一夜,將夜間所有的痕跡都遮掩住了。夏雲錦一大早起牀之後,特地推開窗子看了一眼,見外面白雪茫茫的一片,壓根看不出有什麼腳印,才稍稍放了心。
負責收拾牀鋪的臘梅,忽的“咦”了一聲。
奇怪,娘子牀上的枕頭怎麼少了一個?
夏雲錦心念電閃,暗叫一聲不妙。硬着頭皮走到牀邊,低聲說道:“我昨天夜裡做了噩夢,隨手就把枕頭扔出去了,結果一不小心扔進了炭盆裡,大概是被燒光了。”
臘梅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牆邊的炭盆一眼。那裡面倒是有不少被燒盡的炭灰,可實在沒發現有類似枕頭灰燼的東西啊……
荷花及時的來解圍了:“臘梅,牀鋪我來收拾,你快些去廚房看看早飯好了沒有。”
臘梅應了一聲,換了荷花接手。
荷花迅速的收拾牀鋪,趁着屋子裡沒有別人,低聲嘟噥道:“世子爺也太不像話了,怎麼把娘子的枕頭給帶走了。”
夏雲錦心虛的沒吭聲,心裡卻恨恨的想着。都怪蕭晉,害她又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