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後宮0網王
“那個…”
“什麼?”
“呃…沒,沒什麼。”
“…”
白石縮縮肩膀,沒再開口。看着牀上的人,緊鎖眉頭,都睡了這麼長時間,還沒退燒的跡象,她怎麼會昏倒在山頂?而且看上去臉色極爲蒼白,要不是自己正好路過,恐怕還要出事。
白石看着坐在另一邊的手冢,什麼話都不敢說,在這種低氣壓的氛圍中,心裡就覺得的越來越尷尬。不因爲別的,只是這牀上的人從被自己抱起的那一刻就緊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導致從剛纔每個人和自己對視時臉色都很恐怖,似乎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吞吞口水,白石偷偷摸摸的望向門口,唉…真的很想逃。
小覷了眼邊上的手冢,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陰沉着臉和外面的那幾個青學,冰帝,和立海大的人一模一樣。雖然手塚一直是‘冷氣排放機’,但是會出現‘低氣壓’的時候並不多。白石很好奇這牀上的女孩和他們是什麼關係?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這麼多人爲她擔心?
即使白石現在很想和他們交換,可這手緊緊抓住自己卻又讓人那麼無奈,一想到外面那些人要殺人的目光,白石再一次哀嘆自己到底走了什麼運。
手冢看着那隻和白石相握的手,心裡的怒意和酸澀止不住的冒了出來。本以爲自己和她關係不一樣,她能感受到自己,可事實證明,自己太過天真,看着自己手裡的那隻白淨小手毫無感觸的放在自己手中,彷彿全身力氣都在那隻和白石相握的手中,忍不住狠狠拽了拽。
手冢擡臂看了看時間,都四個小時過去了,高燒把木子原本清秀的小臉燒的粉嫩通紅,宛如成熟的桃子,晶瑩透亮,粉嘟的紅脣變得蒼白,乾裂的溝壑深可見血…可越是這樣,越讓人着急心慌。臉上焦急的神色,讓原本英俊的臉顯得灰暗而詭異。一想到外邊大廳裡那些老人和其他幾位,哼!恐怕也都坐不住了。
跡部跪在跡部老君面前已經近四個小時了,可是跡部太君臉上卻顯得優雅從容,似乎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孫子高貴的膝蓋。只是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顫抖才顯示出老人家的情緒臉上隱約有一絲不忍。
不過,一想到跡部竟然讓自己早就看好的孫媳婦高燒四小時不退,還讓另外幾個臭老頭笑自己已經出局了,內心的怒火就忍不住蹭蹭往上走,惡狠狠地對着跡部的頭頂瞪了眼,不爽…
本來跡部可謂是個很高傲的人,即使是在這些長輩面前,他也始終保持着女王般高貴的姿態。可是一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昏倒在山頂,而當時的自己竟然毫無發覺,只顧着和她嘔氣,如果當時就發現,現在她緊抓的那個人就該是自己了吧。
本來這次‘家族聚會’是爲了讓各家下一代家族好好熟識而開的,現在這麼一鬧,恐怕是要上明天頭條了,雖然以不二家的實在新聞界的影響力完全可以免去,可是不二太君看見自己孫子那要笑不笑的神情就知道還是不插手來的好。
尤溪一郎陰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跡部,握緊拳頭剋制住自己衝過去揍他的衝動,本想給乾爺爺一個好印象,謙讓一番,這倒好,跡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到底和木子說了什麼?到現在都多久了?竟然還沒有轉醒的跡象,早知道就不應該給跡部這個機會!
菊丸奇怪的看着衆人,怎麼表情都不正常的喵?正常大家不都應該很擔心木子的身體,臉上都應該是擔心的表情才使得喵,可爲什麼就只有乾,乾爺爺,還有冰帝的鳳和自己看上去是擔心的神色,別的人臉色都不是這樣的喵?菊丸咬了咬手指,看着坐在邊上的不二,爲什麼?還是在笑的喵?
因爲和大石練習過頭,只到爺爺家的管家來學校接自己才記起今天要過橫濱來聚會,想到很久沒看見木子了,本來很高興的,結果自己來的時候太晚,就只看見自己爺爺和衆位太君,一問才知道木子和跡部出去了喵,心裡立刻就覺得不舒服,會冒出酸酸的泡泡,連含在嘴裡的棒棒糖也變得酸的難吃了喵…
乾一直呆在乾太君的邊上,乾太君有心臟病,可由於保養的好,近年發作越來越少,本來今天木子回來對他而言是件很高興的事,卻因爲木子的昏迷,讓乾太君氣血翻涌,邊上跡部太君讓水仙花受罰恐怕有一部分也因爲此。
看看時間都後半夜了,擡頭看木子的房門還是沒有動靜,而一衆人等都做在客廳裡乾着急,對這羣上了年紀的太君們不好,想了想,起身道:“爺爺,您和衆位爺爺們先回去休息吧,這都後半夜了,對您們的身體不好,如果木子醒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們的。”
乾太君想了想,也罷,那羣老骨頭們可受不起這折騰,點點頭道:“貞治,好好照顧木子,一醒來就告訴我,別怕打擾我休息。”
“是!爺爺!”
轉頭看見還跪在地上的跡部,無奈地搖搖頭,對跡部太君道:“跡部,讓你家景吾起來吧,兒孫自有兒孫福,相信木子那孩子沒事的。”話閉,也不等他人的回答,大步向門外走去。
不二等人一見爺爺們都離開了,立馬轉身到木子的房間裡去。大廳內只留下跪得腿麻的跡部和他忠實的僕人-樺地。跡部看了眼空蕩蕩大廳,無聲的笑了,自己竟然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連長太郎和侑士都着急看她去了。
跡部盯着樓上的那間房間發呆,她是妖精麼?怎麼能牽動這麼多人的心?青學的,冰帝的,立海大的,甚至還有天寶寺的人(那個‘聖書’大人絕對不是,只不過是水仙花不知道而已),如果眼睛能殺人,怕是自己早就死了幾百次了,就剛纔那些眼刀,呵呵…
真田本想和衆人一道進去看看那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熱鬧,可是幸村也執意要把自己拉到庭院內,不滿的瞪了眼幸村:“怎麼事?”連帶語氣也變得不好。
幸村沒想到真田竟然會用這麼差的態度對自己,心裡一震,才淺笑道:“你很擔心她?”
“嗯。”也不廢話,真田緊皺起眉。
“她現在高燒不退,人多對反而對她不好。”精市也不看真田,側身擡頭看着天上那一輪明晃晃的淨月,淡淡的月光灑在精市臉上,帶着朦朧的美,顯得不真實。
“…我知道。”乾巴巴的聲音,許久才從真田嘴裡擠了出來。
“爲什麼玄一郎喜歡她呢?”幸村忽然眯着眼,笑看着真田,問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爲什麼?真田心裡一愣?對啊,自己喜歡她什麼?論漂亮,她排不上,頂多算可愛;論身材,她也排不上,頂多算是纖細;論才智,她更排不上,最多有點小聰明。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她的?是那1:5的比賽?是那次海邊的玩耍?是那個叫‘笑果’的點心?抑或是更早,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真田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如墨的黑眸裡全是確定了感情之後的自信,閃耀的讓人不敢直視。
幸村驚訝的看着這麼渾身散發出無比自信的男人,自己從認識他到現在,除了劍術和網球猛讓他感興趣之外,別的什麼都吸引不了他。而現在,那個躺在牀上的女孩,卻吸引這真田更多的目光。
一想到那個總是毫無形象哈哈大笑的女孩,幸村嘴角劃出好看的弧度,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那個隨時充滿活力的女孩,不似別的女生那樣,在自己面前總是文靜嫺熟的模樣,她的大大咧咧;她的不拘小節;她的活潑大氣;她的靈氣十足的貓眼讓人心動。
“玄一郎,我們進去吧,不然你就要被擠到邊上看不到她了。呵呵…”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