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雁唱機卻在府中書房中中毒而亡,同樣中毒死去的人還有雁唱機平時跟在身邊的兩名重將。
次日,洛齊輯還未得到雁唱機死去的消息,早已是兵壓宮門。翼汝兵分兩路,一路直逼皇宮,一路來到雁府奪了雁唱機的兵符,調動雁唱機的兵馬也一齊向宮中打來。
洛齊輯大驚,正要命人讓雁唱機領兵來鎮壓,才得知雁唱機昨夜已是在家中中毒身亡,現在兵馬全部落入翼汝手中。洛齊輯此時才恍然大悟,弟弟之所以乖乖束手就擒就是爲了讓他洛齊輯以爲他不敢如何,放鬆了警惕,爲現在的兵壓皇宮作準備。
但等洛齊輯一切想明白,要到天牢押弟弟洛齊靖出來做人質時已是來不及,區區皇宮護衛早已抵擋不了翼汝的大軍。轉眼間,翼汝便帶兵逼到大殿來。
知離兒帶着士兵到天牢中把洛齊靖救了出來,“大事已成。”看着洛齊靖,知離兒陰冷說道。
“我就是去逼哥哥退位,封你爲王后。”洛齊靖說完,奪過一名士兵手中的劍,氣勢兇兇就要趕去大殿。
“你可不會看到你哥哥之後就心軟了,要知道斬草就要除根,留着禍害只會後患無窮!”知離兒側眸,陰冷道。
洛齊靖回頭深凝了知離兒一眼,他現在能兵壓皇宮都是知離兒幫他的,現在知離兒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洛齊靖提劍來到大殿,看着哥哥,滿眼憤怒。
洛齊輯也瞪着洛齊靖,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念及兄弟情,對這個弟弟一忍再忍,結果他卻拿着劍現在要來殺他。洛齊輯的心有點冷,輕輕揚嘴一笑,平靜地問道,“你想對寡人怎樣?”
洛齊靖低着頭,揚起眼簾,眸底藏着殺氣,提劍直接來到哥哥面前,瞪着他,“我要殺了你!”
“爲什麼手足要相殘?你要皇位寡人可以給你。”洛齊輯的心有點痛。
“你坐着王位的時候怎麼不說這樣的話,你現在說這話只不過想讓我放了你。”洛齊靖語畢,向洛齊靖逼近幾步,想要殺哥哥,手卻伸不出去。
知離兒從大殿後面進來,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洛齊輯背後的王位旁邊,冷着臉瞪着洛齊靖。洛齊靖一揚頭便看到了她,知離兒的眼眸分明在示意他趕快殺了哥哥洛齊輯。
“我說的是真的,我——”洛齊輯話未說完,一把劍已經刺入他的腹部,他望着面前的弟弟,滄然一笑。
洛齊靖猛地把劍拔出來,洛齊輯血濺一地,緩緩倒下,從大殿上一直滾下去,睜着眼睛嚥了氣。
知離兒帶着一些士兵來到王后的寢宮,王后一見知離兒便要衝上去打她,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會不得好死的。”
知離兒冷笑,姑且被你罵吧,等一會便把你送入陰間,看你還能不能再罵!知離兒輕揚手指,身後便有一名婢女端着一個託着毒酒的杯子走過來,“給王后一個全屍,把酒給她灌下!”
“賤人!賤人!”王后還在不斷地怒罵。
幾個婢女下去便拉扯着王后,
逼她把毒酒喝下,片刻之後,王后便口吐白沫抽搐而死。
洛齊靖自封爲王,封知離兒爲王后,知離兒盛裝出席策封大典。朝中卻是反對聲四起。一是不滿洛齊靖弒兄奪位,二是不滿知離兒爲後,說他仍是先王的女人不能爲後。
知離兒一臉陰冷,凝視着朝堂下那幾個出言反對的老不死東西,微昂頭冷凝了一眼洛齊靖,眸中帶着殺氣。洛齊靖一接觸到知離兒的眸光,便渾身一顫,怒喝道,“誰敢再反對,寡人便將其推出去斬了!”
“那墜下就把臣等都殺了吧!”那幾名老臣依然不知死活地跪下憤然道。心想我們這幾個三朝元老以死相抗,不信你洛齊靖真會把我們殺了,殺了我們滿朝文武都會對你心寒。
果真,洛齊靖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反對的都是朝中重臣,國之棟樑,他再如何不濟,也知道這些老臣不能殺。
知離兒一看就火爆起來,以更爲陰冷的眼眸再瞪着洛齊靖,再看到洛齊靖不打算有任何行動之後。她強壓了口怒氣,驟然便昴首怒喝,“來人,把這幾個老不死地都拖出去,給我砍了!”
洛齊靖聞言一驚,回頭瞪着知離兒,知離兒怒視着他,他便不敢再吭聲了。翼汝見國王未出聲,他平時也憎恨這些老臣,便想借機把他們除去。揚手便讓殿外的士兵進來,把那幾個反對的老臣一個個拖了出去。不一會,士兵把託着幾個人頭進來。頓時,朝中便無人敢再多言,但也令朝臣心灰意冷。
當上王后之後,知離兒便拉攏了翼汝爲心腹,讓翼汝暗中去南夕弄來一些白色粉末,知離兒先是把這些白色粉末加至洛齊靖的飲食當中,等到洛齊靖上了隱,知離兒便用白色粉末加上自己的色相把洛齊靖牢牢掌控在手中。
不久之後,知離兒便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但這孩子到底是他們兄弟那個人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一橫,她便拿來一條長布條,綁住自己的肚子用盡辦氣勒下去。她只想爲王爺生孩子,其他男人的種子,在她看來都是雜種,她不會給除了王爺之外的其他男人生孩子。
知離兒咬着牙,把自己勒得疼痛不堪,可肚子卻依然沒事。
想必是孩子還小,這樣根本傷害不到孩子。知離兒泄了氣,把殿內所有的東西都通通砸掉,自己癱坐在地上,狠狠地吞着唾沫,恨天底下所有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突然,她陰冷的容顏稍微舒展了起來,想到了一個好計策。她想回到王爺身邊,王爺也不一定會讓她回去,總得有個理由有個藉口吧。
那麼,有了王爺的孩子便是最好的理由和藉口!
蒙俏的孩子沒有了,如果她能有王爺的孩子,指不定不用她求王爺把她留下,老夫人都會着急着留她呢!
她要想盡辦法回到王爺身邊,還要不擇手段地成爲王爺的女人!
但——
知離兒又擔心起來,她可以騙得過所有人,但她騙不過殷冷雨還有童墨盈。
怎麼辦?
知離兒從地上緩緩站
了起來,輕斂奸眸,一切——一切她都會慢慢想辦法的!
不久,知離兒便給王爺去了信函。信中她告訴龍域,她還來不及嫁給洛齊輯,洛齊輯便病逝,現在是洛齊輯的弟弟洛齊靖爲國王,她成了洛齊靖的王后。
龍域看完信函之後,便把信函放到燭火上燃爲灰燼,斂眸不語。
“王爺,知離姑娘信中怎麼說?”站在一邊的孤獨成敗問道。
“和我們的人傳來的消息差不多!”龍域輕言。其實知離兒信函說的與他得到的消息有出入,他知道知離兒已嫁給洛齊輯,洛齊輯的死一半是知離兒所爲。
但這些信息,只需他一人知道就好,太多人知道也無助於他。
龍域從議諾堂走回龍騰居,卻在一處欄軒入碰到了童墨盈,童墨盈看着他,低下了頭,不語。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龍域看她不說話,便問道。
“殷姑娘找我。”童墨盈輕聲說完,便低着頭從龍域身側繞過去,走了。
龍域本想叫住她,但轉念一想,不知道那殷冷雨又跟她說了些什麼,纔會讓童墨盈見到他之後是這副表情。想到這兒,龍域便向殷冷雨的居所走去。
“殷姑娘!”龍域來到殷冷雨房前,便敲着門叫道。
裡面毫無半點聲音,也沒有燭火,片刻之後,門卻突然便被打開,殷冷雨就站在兩扇門中間,睜着眼睛看着他。
龍域掩嘴輕咳兩聲,心想這女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風俊王找我有事嗎?”殷冷雨直接問道。
“你找過盈盈了?”他問。
殷冷雨點頭,“我問她想不想嫁給你!”
“本王的事,殷姑娘不要插手!”龍域有些小不滿。
“事情跟我有關,我不能不管。”殷冷雨走出來,關了門,跟龍域一起站在門口,“你是王爺,多娶個女人無所謂,可女子的第一次就只有一次,她已經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你,你叫她以後怎麼辦?”
“本王沒有太多心情去應付身邊的女人!”龍域回答得決然。
“你風俊王在邊關擲千金就爲搏一名青樓女子的紅顏一笑時,你怎麼就有心情了?”他風俊王以前的風流美名,她殷冷雨可是聽說不少的。
“本王懷疑殷姑娘是不是專門去打探過本王,爲何對本王過去的事情瞭如指掌。”龍域雅笑問。
“不要說太多廢話,你到底娶不娶盈盈姑娘!”殷冷雨驟然便瞪大了眼睛,嚴肅問道。
“殷姑娘還是多爲自己的感情想想,盈盈從小本王就寵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龍域語畢,便轉身離開,邊走還邊說道,“殷姑娘要是願意的話,本王願當殷姑娘的月老!”龍域雅笑幾聲,消失在月色之中。
殷冷雨掄起小拳頭,作了個要打龍域的動作,可惜他人已經走遠。她氣嘟嘟地轉身進房去,可真是狗咬呂洞濱不知好人心,她想幫他多娶個美嬌娘,他居然還嘲笑她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