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顏舒怕她堅持不住,沒再問下去,更不敢把南夕國早已亡國的事實告訴她,怕是她心中要是沒了這個信念支撐,會自尋短見去。
再過兩天,蒙顏舒的體力已完全恢復,行動也自如起來,這幾天來,女子惠芊對她照顧細微。這個惠芊更是常常在她午夜入睡之時,撫摸着她的臉,失神地喊着公主,每每蒙顏舒都被驚醒,心想她定是把自己當成她死去的主子了,也就任由她撫摸去。
“惠芊姑姑,你說我是中了南夕螢夢花的毒,可據我所知這南夕螢夢花毒性並非這樣?”這天,蒙顏舒與惠芊在屋外曬着太陽,因爲惠芊的年長,而且又在宮中生活了多年,蒙顏舒便尊稱她爲姑姑。
她再放眼遠處,這屋外果真是燒壞了的廢墟,到處是燒黑了的殘壁斷瓦。
“你中的是南夕‘螢夢花’和南夕‘軟筋散’結合,這軟筋散本身無色無味也無毒,但一遇有毒物質便突顯它的毒性,這毒性還可按軟筋散的量來調配,軟筋散量用得多毒性便大。你中的毒是比較輕的,要是重的話你全身筋骨不但軟化,還會鈍化掉,會成爲一個毫無意識且不能動彈的植物體。”惠芊徐徐說道,蒙顏舒卻是聽得有些發冷汗,想這南夕還真是無毒不有,什麼東西湊在一起都是毒,而且是劇毒。
惠芊坐於門前的石階之上,蒙顏舒與她並排坐着,擡頭之際,見前方十米之遙處有一條直插入土的木柱,她想應該是宮殿燒燬時留下來的,因爲木柱身軀能看到大火過後的痕跡。
“你也懂得南夕的螢夢花?”蒙顏舒還在注視着那木柱,未開口問心中下個問題時,惠芊已是先開了口問。
“我師父也是南夕人,從小他就教我一些醫學,所以關於一此毒藥,我略懂一二。”
“不知你師父叫何名字,不知惠芊以前認得不?”惠芊問。
一聽惠芊的話,蒙顏舒想她定是聽自己提到她的鄉土人士,心中倍感親切,所以隨口就問。“我師父是位道長,叫鶴清。”這樣一想,蒙顏舒也答得毫不猶豫。
誰知,蒙顏舒此話一出,惠芊似有振驚,但她很快就穩住了情緒,只是口中不斷喃喃細語道,“鶴清,鶴清,……。”
“怎麼啦,姑姑,你認識我師父嗎?”惠芊瞬息的變化逃不過蒙顏舒的眼中,她看在眼裡,問在心中。
“沒……沒,不認識!”惠芊有些慌亂無措,忙轉了話題問,“你應該也是個公主吧,我聽你稱大宣皇帝爲皇伯伯?”
“我是榮親王的女兒,叫蒙顏舒,姑姑以後就叫我顏舒吧。”
聞言,惠芊的表情更是若有所動,是那種驚奇驚訝欣慰等夾雜在一起的複雜表情,但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盯着蒙顏舒又是一陣喃喃低語,“怪不得這麼像我們公主。”她嘴邊浮起絲絲欣慰的暖笑。
蒙顏舒沒聽清楚,遂問道:“姑姑說什麼,顏舒聽不清。”
“沒有,公主長得很像我們家公主,要是我們家公有女兒的話也該像公主您這麼大了。”她失聲啞笑。
“我並非爹爹親生的,我是爹爹部將的遺孤,要是能成爲南夕公主的女兒我到願意,那樣就能跟南夕公主一樣漂亮啦。”
“其實,你比我們公主更漂亮。”惠芊低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