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那人是誰?”入了客房,朵朵輕聲問道。請記住我
“不知道。”齊蒼爲朵朵倒了一杯茶,此刻已然恢復了古井無波的模樣。
“他將那筷子送來是何意。”以齊蒼的身手還能被人發覺,說明那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若然是朋友最好,若然是敵人的話,便是有些麻煩。
“不準去想他人的事情。”齊蒼見朵朵微蹙了眉目頓時有些不快。
“我這不是擔心你麼?”朵朵拉着齊蒼的手坐在一旁的藤椅之上,轉而從包袱中翻出瓷瓶,熟練的取下齊蒼臉上的銀色面具,“到擦藥時間了。”
“恩……”齊蒼低低應了聲,似乎已經習慣朵朵這個動作,雖然神色有些僵硬,不過倒是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其實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取下面具了。”朵朵小心翼翼的將要透明的藥膏擦拭在那道傷疤之上。一手快速拿起一旁的銅鏡,在齊蒼反應之前讓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容貌,“你看。”
“感覺有些奇怪。”鏡子中的臉過分冷峻,剛毅的眉眼鼻樑,便是連脣瓣都透着幾分岑冷的氣息,自從臉毀了之後他從未照過鏡子,此刻看到鏡中的自己竟是覺得有些陌生。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朵朵放下銅鏡,捧起齊蒼的面容細細端詳着,本就覺得有一道疤痕的齊蒼極爲冷峻,此刻去了那道疤,類似西方男兒的剛毅面容,盡是血色的男兒氣息,看着讓人有些挪不開眉目。
“恩……”齊蒼被朵朵瞧得有些不好意思,無奈朵朵卻捧着他的臉龐不給他躲閃的機會。
“這張臉可是我的,我警告你,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朵朵說的一本正經,本來沒有一道疤的齊蒼已然被衆多女子愛慕,此刻若是看到他這般模樣,還不得迷了多少女子的心。
業專網純業說說專。“我對其他女人不感興趣。”齊蒼脣角微揚,顯然朵朵那霸道性的佔有慾取悅了他。大手一撈,讓朵朵側身坐在他的腿上。“今夜讓楚墨睡你的房間。”
“有動勁了麼?”朵朵微蹙了眉目低聲問道,雖然一路上都風平浪靜,但是她知曉敵人絕對不會如此順利的讓她們入帝都。
“恩……”齊蒼點了點頭。
“楚墨會不會有危險。”朵朵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若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豈能跟在我的身邊。”齊蒼低啞了嗓音,“這間客棧是我名下的產業。”說完便執起朵朵的小手,果然在那壁畫之後輕輕一推,兩間房間竟然有一道暗門是連接起來。而楚墨已然等在了隔壁的房間,見到齊蒼和朵朵出現立馬會意的點了點頭。
“將軍,夫人……”楚墨朝着齊蒼微微頷首。
“我說過你叫我……”
“小心點……”不給朵朵說話的機會齊蒼難得的溫軟了嗓音。但憑楚墨那聲夫人,他也值得他出聲囑咐。
“是……”楚墨點了點頭,脣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果然討好將軍只需要從納蘭朵朵身上下手即可,一聲夫人便惹得將軍大喜。
“那你住在哪裡?”楚墨走後,朵朵低聲問道。
“就在你隔壁,待會我會先從你先前的房間出去,然後進入自己的房間,再從暗道回到你現在呆的地方。”齊蒼解釋的極爲耐心。
“我一個人也不怕。”想來住哪裡,在哪裡停留齊蒼都是花費了一番心血的,難怪這一路上會這般的平靜,說不定早已有過動勁,只不過尚未威脅到她就已經解除了。
“我不放心。”齊蒼壓低了嗓音,“這一次有些不太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說不上來,天生對危險有着極爲敏銳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恩……”朵朵順從的點了點頭,凡是關係到她生命的事情齊蒼向來極爲固執。
齊蒼只待了一會,便從過那暗門入到楚墨那裡,朵朵有些無聊的坐在軟榻之上,想到齊蒼等會便會過來陪她,心底倒是沒有半分害怕,香,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香味,極爲好聞,朵朵不禁吸了幾口氣,卻在感覺到渾身酥軟無力的當兒立馬警覺到不對勁,想要出聲脣瓣驀然被一雙粗糙的大手捂住,轉而整個人騰空而起。
“走……”幾個黑衣人見得手也不停留,立馬翻窗而出。
朵朵只能任由黑衣人將她扛在肩頭,中了那迷香,此刻又被點了穴道,只是昏昏沉沉的半眯着眉目,看到幾個黑衣人帶着她翻窗而出。他們動作還真是快,是如何得知她會和楚墨換了房間,而且剛好在齊蒼離開她的瞬間,這是齊蒼的地盤,想來要無聲無息的動手並非容易之事。
“你是何人,竟然敢擋我等去路。”沙啞的嗓音在夜色裡瀰漫開來。
朵朵只覺得頭昏的厲害,卻是死死咬住舌尖藉由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微微睜開眉目,果見路中間一襲廣藍色拽地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墨色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俊逸的面容掛着一抹淡若春風的淺笑,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是安靜謙和的感覺。
“雖說是月黑風高的夜晚,如此明目張膽的虜獲美人想來也並非什麼正大光明之舉吧。”那淡然的嗓音似乎帶着幾分玩味的淺笑,笑意加深了幾分,朵朵這時才發現那個男兒的眼睛極爲好看,特別是笑的時候,像是兩道月牙彎彎一樣。這個男人是誰,是敵還是友。
“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休怪我等手下無情。”那黑衣人顯然很是不耐煩,不時查看着身後的情景。
朵朵卻希望那男子能夠多拖延一些時間,蒼應該很快便會察覺到她不見了。
“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天下第一美人該是要捧在手心裡好生疼惜纔是,我不遠千里而來便是爲了見識這美人的風采,如此被你們一破壞,當真擾了我的興致。”那嗓音似乎透着幾分無奈,甚至可以聞見那脣齒間縈繞不散的嘆息聲,眉目裡的笑意始終盈滿,風似乎大了起來,吹得衣袍獵獵翻滾,雖說無月,但是那隔壁街通明的燈火依舊將此處照的通亮。
“廢話少說,殺了他……”爲首的黑衣男子朝着身後幾個黑衣人做了個手勢,自己則欲扛着朵朵快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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