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二覓丹書

出版外部分.唐驚染 二六二,覓丹書

聽到紀惻寒的發問後,姚箬吟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好吧,使者既然是皇長公主的人,想必也不是外人,使者若是當真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就是。其實這件事情也真是說來話長,你也知道,先皇去世之後,就把政權交了給新皇,也就是我的兒子。可惜我這兒子身體一向不好,這幾年來,更是越發的心力交瘁,前些日子,竟然去世了。我想擁立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孫兒李明秋作爲新皇,可是先皇的弟弟李元嘯卻認定小太子年紀太小,不能夠輔佐朝政,所以妄圖篡謀奪位,現在整個國家都處於這種狀態。我也是被他們逼得在宮中待不下去了,這才帶着太子藏到了哥哥家裡。”說到這裡之後,她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惋惜之意。

紀惻寒聽她這麼說,心裡便頓時明白了一大半,他早就聽人說過,朝鮮王朝的姚太后是位雷厲風行的女子,素來頗有心計,又有手腕,無論在朝唐還是在後宮都相得益彰。

像這樣一個能幹的鐵腕女子現在居然在這種時候躲了起來,想必一定是遇到了極大的困難,而她既然是一位非常雷厲風行,而又有手段的女性,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她現在躲在姚家府中,一定是等待機會,而且她手上應該還有什麼籌碼。

紀惻寒點了點頭,說道:“大王去世的時候,沒有留下聖旨?”

“沒有,正是因爲如此,這件事情纔會變得異常複雜。倘若先皇有傳位詔書,至少還可以震懾一下那些亂臣賊子們,而今,皇叔李元嘯一定要與我孫兒爲敵,我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現在的確是他們佔了上風,可是嘛……”說到這裡之後,她便不再說話。

然而儘管她說的話很有氣度,可是紀惻寒也清楚的看到,她臉上還是有很多不確定的神色,想必也是在擔憂事情到最後會變得怎麼樣。

紀惻寒望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便照直問道:“在下想斗膽問一下太后娘娘,在下見到太后娘娘如今避居姚家,難道說如今皇宮已經被逆賊李元嘯給霸佔了嗎?”

聽到紀惻寒這麼問,姚箬吟的臉色更加黯然,她說道:“不錯,正是如此,如今整個皇城已在他們的操控之下。李元嘯爲了奪取皇位,蓄謀已久,是哀家一時疏忽和大意,竟然沒有發現他的野心,纔給了他可趁之機最新章節。他進入皇宮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誅殺哀家的孫兒,哀家當然不能夠允許孫兒有半分的閃失,這才匆匆帶着孫兒離宮,避居到姚家來了。”

紀惻寒聽到她這麼說,就大概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猶豫了片刻,便擡頭問道:“請恕在下斗膽,我曾經聽姚二小姐提過,逆賊想要一份丹書鐵卷,又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所爲何用?”

姚永生接上他的話,回答道:“丹書鐵卷,可以調動駐守在外的一切兵力。而今逆賊沒有拿到丹書鐵卷,便不敢輕易就位,就算是他登基成爲朝鮮大王,他沒有丹書鐵卷,沒有辦法調動兵力的情況下,早晚也會被廢黜,所以李元嘯現在正千方百計的在搜尋丹書鐵卷呢。”

紀惻寒本來想問丹書鐵卷的下落,可是他心裡明白,這個時候問這句話,想必是十分忌諱的,所以他便打住不說。

姚箬吟倒像是明白了他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便對他說道:“紀先生現在心裡肯定是想問我丹書鐵卷是不是在哀家這裡,對嗎?如果丹書鐵卷當真在哀家這裡,我早就調動兵力來對這個逆賊了,而今就是丹書鐵卷不知所蹤,所以哀家才愁苦不已。”

“那麼逆賊李元嘯又爲何以爲丹書鐵卷會在太后您的手中?”紀惻寒倒是有些不明白起來。

“其實這事情說起來也簡單,他在皇宮之中沒有找到丹書鐵卷,自然心中有些害怕,唯恐丹書鐵卷可以調動兵力來對付他。而哀家也不失時機的派人放出消息,讓他以爲丹書鐵卷還在哀家手裡,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心中才有忌憚。”說完,她便對紀惻寒微微一笑,道:“哀家是把紀先生當作自己人,所以才同紀先生把這些事情講個明白,紀先生可不要給哀泄漏出去纔好。”

紀惻寒仔細的去看這位姚太后,直到現在,他才覺得這個姚太后實在是個厲害人物,起初的時候,他見姚太后有問必答,似乎是對自己絲毫沒有隱瞞,只以爲這位姚太后原是個多話的人,可是現在等到姚箬吟說了這句話,他才明白是自己弄錯了。

姚太后想必已經聽到姚宛芸說了自己的本事,想讓自己來幫他,所以纔會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好讓自己覺得被她所重用。

這個女人果然是非常有手段和心機的人,甚至她比起簡懷箴來,也更要厲害一些,起碼簡懷箴對每個人都是傾心相待,待人以誠,然而這位姚太后顯然是玩慣了政治權術的。

紀惻寒又仔細的想了想,想起李元正死後,她一個女人在後宮之中既要扶持新皇,而今又要扶持新皇太子,想必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她沒有這麼多政治手腕的話,在這後宮之中又如何能夠生存下去呢?她能夠有這些手段,原也是情理和意料之中的事情。

想到這裡之後,他心中倒是釋然,對這個姚太后不知不覺竟還多了幾絲佩服之意。

“姚太后,我想請問您一下,丹書鐵卷現在既又不在您的手中,又不在逆賊李元嘯的手中,那是在什麼地方?”

姚箬吟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丹書鐵卷大概在一個月之前,就忽然失竊了,沒有了丹書鐵卷,朝廷的威信就要受到質疑。那時候我兒子的病情已經不大好,我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把丹書鐵卷丟失了的事情告訴朝臣們,否則他們便會肆無忌憚。所以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說出去,只是在暗中調查,只是我沒有想到,而今李元嘯會動手得這麼快。”

聽到姚箬吟細說之後,紀惻寒終於明白了是什麼原因,原來這丹書鐵卷就大概是相當於中原的虎符一類的東西,可以調動所有的兵權,全國上下的軍隊都要聽他的指揮全文閱讀。

姚箬吟手中若是有了丹書鐵卷,就不會再懼怕李元嘯,如果她手中沒有丹書鐵卷的話,就難免會受制於人。

李元嘯已經控制了皇城和皇宮,他之所以沒有登上皇位,是因爲還沒有找到丹書鐵卷的原因,他以爲丹書鐵卷在姚箬吟的手中,如果是姚箬吟用丹書鐵捲來對付他,到時候姚箬吟師出有名,全天下的士兵都倒戈相向,到時候恐怕李元嘯的皇位還沒有坐熱呢,就被人給趕下去了。

他心中有所忌憚,才遲遲不敢登基爲王。

紀惻寒低下頭去,微微沉吟,深感事關重大。

如今姚箬吟的地位可謂也是岌岌可危,因爲李元嘯根本就不知道丹書鐵卷不在姚箬吟的手中,所以纔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被他知道丹書鐵卷的真正下落,到時候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姚箬吟低眉斂目,沉吟不已。

姚宛芸倒是有些生氣,在一旁說道:“李元嘯那個傢伙,爲了搶奪丹書鐵卷,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他們不但派人來這裡像強盜一樣的打家劫舍,還派了很多武林高手前來搶奪。最要命的是他們竟然還用美男計,派了一個人來迷惑我大姐,害得我大姐現在出家做了尼姑。”

紀惻寒聽到她這麼說後,忍俊不禁,他心裡掠過一絲淡淡的冷意,雖然看她說的像是輕描淡寫,實際上這種事情卻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朝堂的權術紀惻寒也曾經見過不少,人與人之間的戰爭紀惻寒又何嘗不知?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見到他的表情,姚箬吟擡起頭來,似乎漫不經心的望着他,緩緩的說道:“我早就聽說紀先生文才武略,在中原可謂是天下無雙,不知道紀先生能不能幫哀家和哀家的皇孫子渡過這一劫?哀家素來和皇長公主交好,想必你也清楚。”

紀惻寒不禁微微一笑,他的性子素來豪爽灑脫,又帶點桀驁不遜,姚箬吟說早就聽聞他的大名,他原是不信的,想必姚箬吟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只不過如今見他武功高強,想讓他幫自己。

紀惻寒本來心裡頗有些不高興,他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玩弄權術,然而他心裡卻也明白,簡懷箴同姚箬吟關係很好,現在簡懷箴那邊也面臨着政治危機,倘若姚箬吟可以出手相助的話,說不定那場危機才能夠化解,如果姚箬吟不肯出手相助的話,事情恐怕就有些難當。

所以他若是能夠幫助姚箬吟渡過這場危機,也就等於是自救,猶豫片刻之後,他立刻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好,既然太后娘娘是皇長公主的姐妹,要我幫忙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紀惻寒我人微言輕,也未必能夠幫得上娘娘什麼。”

“紀大人這一身武功,已屬宇內罕見,在我朝鮮想必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想請大人幫我一個大忙。”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忽的冷峻下來。

看到她的表情,紀惻寒心中一凜:“不知道娘娘要讓我幫忙做什麼?”紀惻寒問道。

姚箬吟擡起頭來,望了姚永生和姚宛芸一眼,忽而對他們說道:“哥哥,宛芸,你們先退下吧。哀家要同紀先生談的這件事,同丹書鐵卷有着莫大的關聯,越少人知道,對你們越有好處。”

姚宛芸立刻點頭,脆生生的回答道:“遵命。”

倒是姚永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愉的神情,但是猶豫片刻之後,他終於還是站起身來,緩緩退下了,房中就只剩下姚箬吟和紀惻寒全文閱讀。

紀惻寒走到姚箬吟的旁邊,問道:“不知道娘娘有什麼需要讓紀某做的。”

姚箬吟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哀家希望紀先生能夠幫哀家剷除李元嘯。”

“剷除李元嘯?娘娘說的可是刺殺?”

“不錯,正是如此。事到如今,李元嘯已經掌握了朝政大權,籠絡了很多的朝臣,如果要對付他的話,要想從大臣這邊來取得支持,已然是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就是他死。只要他一死,他的勢力就會土崩瓦解,到時候哀家自然能夠收拾殘局。”

聽到姚箬吟仔細分析後,紀惻寒不禁心中一陣寒意,他的確是見識過不少的朝堂爭鬥,可是像姚箬吟這般能夠不動聲色,卻又致人於死地的,卻還是絕無僅有。

姚箬吟雖然只不過是一弱質女子,可見是參與朝堂爭鬥久了,對於權術也熟稔於心,難怪能夠扶持皇帝這麼多年,而又歷經三代不衰了。

紀惻寒低下頭去,仔細的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姚箬吟則笑了起來,說道:“難道紀先生對自己的武功沒有信心嗎?”

紀惻寒爽朗說道:“太后娘娘倒不必對我用激將之法,這對紀某人是沒有用處的。紀某人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少年人,豈會因爲一句話就激得去做出殺人掠貨的事情來,我只是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娘娘也很清楚,我紀惻寒對於朝鮮內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如果冒然行事的話,可能會有很大的危險。到時候非但幫不了娘娘,還不能夠搬到救兵回去幫助皇長公主剿除內患,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

姚箬吟微微而笑,她擡起頭來,望着紀惻寒,隻字不言。

紀惻寒則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想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問道:“娘娘,除此之外,就別無他法了嗎?”

“若是有其他的辦法,哀家又豈會坐以待斃?”

“丹書鐵卷當真不在你的手中?”紀惻寒擡起頭來望着她,目光犀利如劍。

“當真不在。”姚箬吟猶豫了一下說道。

紀惻寒便點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的說道:“娘娘可知丹書鐵卷現在在什麼地方?”

紀惻寒一直追問丹書鐵卷倒是引得姚箬吟有些懷疑,她上下打量了紀惻寒幾眼,臉上甚有疑他之意。

她故意做得這麼明顯,紀惻寒又如何不知?他便笑了起來,說道:“娘娘,不用多想,紀某人之所以問這件事情,是因爲如果找到丹書鐵卷,到時候就可以同李元嘯一較高低。若是我能幫娘娘找回丹書鐵卷,豈不是比刺殺李元嘯還要更好一些。”

“你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丹書鐵卷自從遺失後,哀家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倘若知道,又豈會不利用丹書鐵卷召集羣臣嗎?”

紀惻寒覺得她所言也很有道理,他低頭想了片刻,便說道:“既如此,紀惻寒只有放手一搏了。只不過這李元嘯的爲人心性如何,他身邊的守衛實力如何,還要娘娘跟我說清楚,否則的話,恐怕是大不容易。”

“那是自然,我既然讓紀先生以身涉險,當然要把這一切都考慮周全最新章節。”她猶豫了一下,低聲道:“據我所知,李元嘯身邊有四大天王來保護他,那四大天王號稱武功高強,是宇內無雙,他們四個人單獨戰鬥的時候,都不是很厲害,但是隻要四個人組合成一個陣法,就可以把敵人困死。據說朝鮮國內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破得了他們四個的陣法,他們四個會時時刻刻的守護在李元嘯的身邊,保護李元嘯的安危,如果要刺殺李元嘯的話,就一定要先對付這四大天王。至於宮中其他的侍衛,哀家自信不堪一擊,只是這四大天王不知道紀先生你有沒有把握呢?”聽到她這麼說後,紀惻寒仔細的想了想,他很明白姚箬吟口中的四個人在一起才能發揮出巨大威力的,自然是陣法了,他也知道民間有很多很厲害的陣法,往往能把人給困死,就像是遠宋朝時期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陣,還有桃花島的桃花陣,總之有時候陣法的威力奧妙無窮,能夠殺人於無形之間。

只不過嘛,紀惻寒仔細的想了想,那四大天王就算是武功再高,若是能夠在皇宮的臥房之內找到李元嘯,勝算就會大一些,臥房之內地方狹小,要想施展陣法的可能性就要低很多。

想到這裡,他心裡便漸漸的有了算計。

姚箬吟見他面色沉穩,這才放心不少,明白他想必已經有了禦敵之法,便笑着問道:“不知道紀先生有幾成把握?”

紀惻寒朗然說道:“一成。”

“只有一成嗎?”姚箬吟倒是一驚。

“只有一成。”紀惻寒刻不容緩的說道:“娘娘不會以爲我真的有十成,八成把握吧?雖然說你們朝鮮的皇宮我沒有見過,但是大明朝的皇宮我總還是見過的,要想去皇宮,那可是非常的困難,絕不像娘娘想的探囊取物一般,不知道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聽到他這麼說,姚箬吟便低頭不語,顯然他所說的話都是對的,姚箬吟並沒有告訴他皇宮中到底幾重兇險,想必也就是不想消磨他的鬥志。

姚箬吟現在想必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所以才做這最後一擊。

紀惻寒還是有些奇怪,便繼續問道:“對了,在下有一件事情還是不明,請娘娘解答。”

“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問就好了,哀家一定知無不言。”

“既如此,娘娘也不要怪惻寒說話直爽。娘娘縱橫朝堂後宮三十年,想必身邊也是有很多得力助手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娘娘如今避居姚家,身邊沒有看到什麼得力的守衛呢?”

聽到他這麼說,姚箬吟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她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這件事情牽涉重大,本來哀家也不應該告訴外人的,只不過哀家如今已經當你紀先生是自己人,所以告訴也無妨。其他的人都在守衛着我的孫兒,也就是新皇,哀家如果縱然是死了,也只不過是死一個皇后而已,但是如果我的孫兒死了,到時候國家就損失慘重了。所以哀家就是拼卻一死,也不能夠讓我孫兒出任何的事。”

聽到她這麼說,紀惻寒沒有說話,他心中對這個女人倒是也有幾分佩服之情,這個女人在關鍵時刻竟然能夠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國家社稷的安危,也算是巾幗英雄。

他點了點頭,對姚箬吟行了一禮,說道:“如今我想問的已經全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麼娘娘的事情儘管包在紀惻寒的身上吧,只要紀惻寒能夠幫得上娘娘的,一定盡我所能。只不過若是紀惻寒不慎在這次的刺殺事件中失敗,死了,娘娘請把紀惻寒的屍身運回到大明王朝。還有一樁事,就是娘娘若是這次可以挽回政局,請出兵幫助皇長公主,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姚箬吟緩緩的說道:“若是哀家這次真的可以挽回朝政,那麼出兵救助皇長公主一事不在話下最新章節。然而,若是你刺殺失敗,你的屍身哀家卻沒有辦法幫你運回大明。”

“爲什麼?”紀惻寒低頭問道。

“因爲若是你這次刺殺失敗,哀家想必也活不下去了。李元嘯一直以來留了哀家一條性命,無非就是以爲丹書鐵卷在哀家手中,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從哀家手中把丹書鐵卷給拿過去。可是如果你去刺殺他失敗了,他一定會感覺到哀家的存在,威脅到了他的性命,他的性命跟丹書鐵卷相比較,自然是前者重要一些。你以爲他還會放哀家和孫兒一條性命嗎?”

聽到姚箬吟的一番分析,紀惻寒不禁驚得背上一身冷汗,姚箬吟果然是個心細如髮的女子,跟她比起來,紀惻寒始終還是不如。

現在的紀惻寒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人,他對於這些謀權奪利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計較得那麼清楚,只不過經過姚箬吟這麼說後,他便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此次刺殺事關重大,若是一個不慎,失敗了,丟了性命,到時候死的可能是一大羣人,因此他肅然道:“紀某一定會盡最大的全力去幫助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儘管放心。”

“我一直放心,如果不放心的話,也不會讓你去幫我做這件事情了。總之,朝鮮的命脈就在先生手中了,哀家希望先生不要讓哀家失望。”

紀惻寒同她又聊了一會,姚箬吟便拿出了一張宮中的地圖,交給了紀惻寒,對他說道:“紀先生剛來朝鮮,想必對朝鮮皇宮中的佈局並不是很熟悉。這張地圖可以交給先生,瞭解宮中每個人所居住的地方,上面都標得一清二楚了。”

紀惻寒接過來一看,發現地圖果然是甚爲詳實,於是點頭說道:“好。”

“你的計劃打算定在何時進行?”姚箬吟擡起頭來問他道。

紀惻寒搖了搖頭說道:“莫說紀某人還沒有想好,刺殺行動定在何時,便是想好了,也不能輕易告訴娘娘,告訴娘娘後,便多一分泄漏的可能性,到時候刺殺行動就會多一重危險。娘娘也已經說過了,這次刺殺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整件事情就全權交給在下吧,娘娘可以不必再過問了。”

姚箬吟愣了一下,因爲她先做皇后,後爲太后這麼久以來,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而紀惻寒這麼說,卻說得非常有道理,她想了想,點頭說道:“也好,既然如此,哀家和哀家孫兒,還有朝鮮王朝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紀惻寒鄭重點頭,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姚宛芸便迎了上來,上下打量着他,喊道:“喂,到底太后神秘兮兮的和你說了些什麼?”

“你很想知道嗎?”紀惻寒看到她像景橫笛一樣美麗的臉,一時之間忍不住心神搖動。

他都已經這麼大的年紀了,然而越是這樣,心底的那份感情也越是埋藏得深,就好象是一罈酒埋在地底下,隨着歲月的增長,酒的味道也會越發的香醇,而他對於景橫笛顯然就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對姚宛芸特別的上心了。

姚宛芸見紀惻寒跟她鬥嘴,瞪了他一眼,說道:“哼,你不要以爲你不告訴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算我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是姚家的女兒嘛,太后姑姑最疼的還是我。”

聽到她這麼說,紀惻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紀惻寒覺得姚宛芸和景橫笛真的是不一樣的,景橫笛是一個非常安靜的女孩,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她的安靜與日俱增,但是姚宛芸有時候會非常有謀略,更多的時候則是天真爛漫最新章節。

紀惻寒望着她,不說話,想起自己以前見到景橫笛的時候,景橫笛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他心裡就覺得很是難受。

姚宛芸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變了,便輕輕的拖了拖他的手,對他說:“喂,你不要這麼難過嘛,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嘛。太后姑姑是比較嚴厲了一點,經常會訓人的,你聽過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安慰了紀惻寒半天。

紀惻寒才哈哈笑了起來,紀惻寒望着她,不由自主的說道:“你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到底你的什麼故人啊?走,走,走,你跟我來這裡,把話說清楚嘛。”姚宛芸顯然是對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很感興趣。

紀惻寒本來不想跟她小姑娘過多糾纏,但是聽到她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由她牽着走了。

來到涼亭中後,姚宛芸望着他,四顧無人,這才小聲的問道:“喂,你剛纔說得神秘兮兮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嘛?跟我說清楚嘛,我最喜歡知道別人的這些事情了。”

紀惻寒愣了一下,臉上的疏狂頓時減了幾分,而落寞卻又增加了不少,他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以前認識一個女子,她生得跟你一模一樣,只是她的性格卻同你不一樣,說起來這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什麼?你認識一個女人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嘛?天底下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紀惻寒搖了搖頭,說:“總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再查也無從查起。她的性格跟你完全不一樣,她是一個非常安靜的人,她比你溫柔多了。”

“哼,比我溫柔多了,難道我不夠溫柔嗎?”姚宛芸有些不滿的說道,她又湊到紀惻寒的身邊,小聲的問道:“你真的認識一個這樣的人嗎?你不騙我?”

紀惻寒臉上滿是落寞,點頭說道:“當然不騙你。”

“那麼她現在呢?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聽到姚宛芸這麼一問,紀惻寒的臉上神色頓時凝住,他低低的嘆息了很久,才悵然長嘆道:“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你這唸的是歐陽修的詞吧?其實我對你們中原的文化也懂得很多,我對中原的文化非常感興趣呢。”姚宛芸興高采烈的說道:“這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以前記得,現在卻又忘了。”

聽到姚宛芸這麼說,紀惻寒不禁爲之苦笑,他說道:“這首詞的意思,你是不會明白的。也許等到十年二十年過去,如果你有了心上人,卻求而不得,就會明白了。”

“求而不得?你的心上人嫁給了別人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哦,怪不得,你看上去兇巴巴的啊,原來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嫁給你,所以不高興啊。”她望着紀惻寒說道。

紀惻寒不想繼續再跟她糾纏下去,也沒有再說別的,但是姚宛芸對紀惻寒的興趣顯然是增加了不少,她見到紀惻寒低低的不說話,便問他說道:“你說有一個人跟我生得一模一樣,你有什麼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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