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今天聽他這麼說,才明白了,原來今天夷光的事情是周錫故意做出來的,夷光亦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聽到周錫的話,再看到范蠡如此的反應,也就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周錫故意設下的圈套,原來她自以爲是要保住自己愛情的做法根本就是在自取滅亡!而且還很有可能會害了她的將軍。
夷光歉意的看着范蠡,走到了范蠡的身邊,低聲說:”將軍,對不起。”
范蠡一看見夷光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就立即忽略了所有,趕過去哦心疼他的可人兒,”夷光,此時與你無關,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想太多了,還是回去好好地休息吧。”
夷光只得點了點頭,范蠡就讓下人送夷光回了她自己的別院,夷光回去了之後,范蠡直接就把矛頭對準了周錫,”周公子,本將軍敬你爲上賓,凡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不然的話將來沒有餘地的人會是你自己!”
范蠡的言語之間透着他此刻是要多麼的憤怒,周錫卻不以爲意,氣就氣吧,氣死了纔好,文種此刻卻是抱着看戲的心態在一旁觀戰,因爲此刻的戰爭雖然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可是卻始終都沒有觸及到文種的底線和文種的利益,沒有妨礙到文種任何的事情,他基本上不會過問。
周錫這一次換下了自己平常玩世不恭的樣子,用一副威嚴無比的樣子來面對文種與范蠡,居高臨下的對范蠡說:”現在還沒有到將來,沒有餘地可走的人還不知道是誰,范蠡將軍的結論下得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范蠡不卑不吭的說:”早與不早,是非定論,自會有人知曉。”
“是嗎?”周錫不屑的問范蠡。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紅花爲何會出現在范蠡的將軍府裡,范蠡這個僞君子總是喜歡用女人來當他成功路上的踏腳石,他有什麼資格可以在他的面前囂張!
“既然如此,敢問範將軍,剛剛的夷光姑娘,那是不是也是是非定論,自會有人知曉,難道範將軍就不怕將來會有別人知道的一天嗎?”周錫質問道。
范蠡這個僞君子,對待紅花怎麼就沒見有隊夷光這麼好,而且范蠡這樣利用紅花,腳踏兩條船,難道就不怕這件事情在將來會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嗎?
范蠡一時間無法說什麼,周錫又在一邊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說:”哎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
范蠡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但是周錫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繼續說道:”范蠡,你不是已經猜出了孤王的身份了嗎?何必還要這樣忍着,你難道就不辛苦嗎?孤王告訴你,今
天的事情,孤王就是故意的,就是孤王設計的,怎麼樣,今天嘗試的這種被人都走自己心愛的妻子是什麼感覺了嗎?”
周錫的坦然承認,令范蠡更是生氣,難帶就因爲他天生就是王室血脈,所以他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他耗費了十年的力量都得不到的東西,周錫只要憑藉着自己身上的王室血脈就可以得到,這樣公平嗎?憑什麼?
不過范蠡與文種同時也很驚訝周錫的坦然承認,而且周錫連面對他們的稱呼都改了,他在他們的面前,自稱孤王!
對啊,他本來就是吳王,他身上流着的是最正統的王室血脈,權利,地位,金錢,這些常人都想要的東西,他是天生就有,伴隨的他的出生,這些東西就會自動的來到他的身邊,而別人就是花費數十年的時間,甚至窮盡一生都得不到這邪惡東西。
范蠡討厭周錫身上有着的這些東西,可是討厭的同時他也在羨慕周錫所有的這些東西,因爲他可以讓人擁有所想要的一切!
“范蠡,其實你現在很生氣,對嗎?你甚至現在就想殺了我,可是你不敢,你沒有那個膽量,因爲你是臣,而孤王卻是吳王,你看看你現在,就是當了一個大將軍那又怎麼樣,你在越王的眼裡依然還是當初的那個布衣平民,孤王告訴你,孤王身上的王室血統會讓你一輩子都敗在孤王的手上!”
一直心中生氣,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的范蠡,突然直勾勾的面對着周錫,冷冷地說:”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這個敗軍之國的王是怎麼打敗本將軍的!”
說完范蠡拂袖而去,雖然范蠡的話中充滿了挑釁,可是看到范蠡竟然如此就走了,周錫竟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連自我情緒都控制不了的人,就是依靠着自己的本事當上了大將軍那喲喲怎麼樣,不依然還是得不到統治者的信任!
文種倒是聽奇怪的,這個周錫他不是很討厭范蠡的嗎?爲何范蠡拂袖而去,他竟然會是這種反應?是在爲自己沒有成功的傷害到范蠡而惋惜嗎?不是吧,他最近可是已經把范蠡都給整毀了,他還想要什麼?
“我想你應該很恨範將軍吧,既然他走了,爲何還要惋惜?”文種問道。
周錫此刻卻又換回了他原先的那張玩世不恭的臉,故作無奈的道:”孤王纔沒有惋惜,你那隻眼睛看到孤王爲范蠡的離去而感到惋惜了,那不是范蠡自己走的嗎,孤王爲何要爲他這樣一個人感到惋惜,就是要惋惜,孤王也是爲你這樣的人而感到惋惜。”
“我?”文中很是鬱悶,文種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周錫是吳國的一國之君,爲他一個越國的臣子惋惜什麼?”既然這樣說來,我倒是很有興趣要知道你的理由了,在下願聞其詳。”
文種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周錫便開始說:”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爲越國付出的,爲越位做的,要比范蠡做的多的多了嗎?可是你卻一直都被范蠡踩在腳下,你覺得自己舒服嗎?何況范蠡還不是一個越國人,你難道覺得這還不夠令人惋惜的嗎?”
文種心中一驚,可是臉上依舊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的表情,只是裝作不知情的問:”吳王這是說的哪裡話,文種怎麼聽不明白!”
周錫卻冷笑着戳破了文種的謊言,”如果真的聽不明白的話,你就不會問了,文大人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真的聽不明白吧,難道文大人忘記了紅花姑娘現在還住在這範將軍的府邸內嗎?”
文種心下一驚,這個周錫果然厲害,他的確天生就是一個當帝王的好材料!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在暗中與范蠡過不去的事情,可是饒是如此,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文種也絲毫不客氣的對周錫說:”就是這樣,那又能怎麼樣難道說吳王您以爲就憑這我與範將軍之間的矛盾,越國的江山就是你的了不成!”
周錫冷冷地說:”是與不是,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周錫的話冷的凍人,明明還是盛夏的天氣,文種卻覺得自己的背脊怎麼似乎在發涼,文種驚訝的想到,”這難道就是來自於一個真正的帝王的威壓嗎?”還真是恐怖的可以,也許周錫說得對,無論是越王也好,范蠡也好,他們之中誰也不是周錫的對手!
當文種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間發現周錫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估計這周錫有事跑到了紅花哪裡去了,剛剛發生完這種事情,他居然還有心情去找紅花,就是文種也不得不對周錫佩服的說一句,”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在下是自愧不如!”
文種猜的果然沒錯,周錫能去的只有兩個地方,一個就是范蠡在的地方,而另外一個,也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紅花的別院,現在的周錫剛剛纔從范蠡哪裡過來,他有可能來的,唯一能來的地方,也就只有紅花的別院了!
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范蠡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文種還覺得周錫可能是哪裡不正常,不然不的話爲何會一直盯着紅花不放,范蠡的妻子夷光可比紅花還要漂亮,只要是個長了眼睛的人基本上就能分辨出來,可是這個周錫就完全可以做到忽視夷光這樣一個絕世美人,而去喜歡紅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