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梅如建對着西施難爲情的點點頭,提醒道:“我要去操辦離開的事情,這段時間我不能在這裡時時刻刻的保護你,你要自己小心,不要拖太久的時間。”
西施毫無意識的點點頭,答應了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挺清楚他到底是在說什麼,梅如建不煩心的看了西施一眼,最後還是無奈的搖着頭離開了,這個西施的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難怪夫差會愛上她,而且還愛得死去活來的。
但是這可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這個女人的特別也不見得就不會傷害任何人,因爲女人雖然在男人的世界裡不怎麼重要,更不會參與國事,只是一個男人的妻子而已,單純的妻子的關係而已,可是在亡國的時候卻總會伴隨着一個以女人的身影,他可不想西施就是那個女人,因爲那會毀掉了的是他辛辛苦苦拿下來的江山!
他不忍心見到那麼一天的!也不想見到那麼一天的!
梅如建離開了傾月宮中,爲何這兩天總會有那麼一些人來了又去的,來來去去的出現在傾月宮中,來了又去,似乎是不想來到這裡,似乎又是不想離開這裡,可爲什麼最後他們都來了,也都去了呢?
她此時的身孕已經有五個多月了,夫差突然離開了,范蠡突然要帶自己離開,梅如建忽然要帶自己離開,說是遠離危險,離開真的就安全了嗎?如果與謝認真地想找得到你的話,哪怕你就是躲到了天涯海角,他也還是會找到你的。
比如說范蠡,她躲在幽靜的世外桃源彼岸花谷之中,可是范蠡依然還是找到了她,依然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
比如說夫差,她躲在了范蠡的將軍府裡,可是夫差還是神通廣大的找到了她,依然還是費盡心思的將自己帶到了這裡;
比如說越王,離雅躲在靜謐的苧蘿小村,他依然還是找得到離雅,還是打斷了她原本的安靜的生活!
比如,比如,比如,這個世界上有着太多的比如,那些比如總是意外,也總是人爲,意外總是與介於兩者之間相互參雜着,意外的多了,那就不可能會是巧合,現在的她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這話中的意思。
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意外,意外之外也不過都是因爲人的出現而已,就是不知道在這件事情當着究竟誰纔是那個讓意外之外發生的人?意外之外有可能是一個以外的人,也有可能會是一個本身就存在的人,可是她不知道在自己的這場命運裡,究竟誰纔是意外之外,一個只會離開的故事究竟有着什麼發生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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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宮外,姑蘇山上:
“趕快把這邊弄好,還有那邊的東西也要趕快擺好,還有這些東西統統都要換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指揮着忙碌的人們。
而剛剛那個說話的人就是梅如建,他現在正在名人收屍的地方就是將來歷史上最著名的——館娃宮!
館娃宮——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它遠遠的要比吳王宮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豪華,這是他送給西施的禮物,也是他的歉意,因爲他有着不得已的理由,所以他不得不離開西施,所以他不得不離開受傷了的西施,讓她自己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存在在步步都是陷阱的吳王宮中,所以他要給就要給她這天下最好的!
他只想要把這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所以他把自己變成了這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可行的是,他做到了,他現在還要霸者天下所有的宮殿送給她,他幾乎是要把這天下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的懷裡!
可是,不論是金碧輝煌的宮殿,還是至高無上的榮寵,還是那尊貴的地位
,其實沒有一樣東西是她真正想要的!
他知道的,而且還是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可是當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之後,當他真的打敗了自己的競爭對手的時候,當他真的美人在懷的時候,當他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個強者之後,他竟然忘記了這一切。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只想着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他爲了她,開始去上海一些也許本不應該去傷害的人,他也爲了她放過一些他本來就不應該放過的人,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麼,他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認爲的,可是在外人眼裡看來,事實就是這樣的!
梅如建看着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那個叫做西施的女人很快的就會住進這座宮殿,並且從此以後成爲這座宮殿唯一的女主人!
而自己呢?自己在這裡這麼認真的建造一座宮殿,爲的又是什麼呢?他也許該有着自己的理由吧,可是那個理由是不是一個可以成立的理由呢?難道他要一輩子都藏在自己的心理嗎?難道他就要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一輩子都看着這兩個人幸福的樣子嗎?
但是不論是什麼結果,不論是什麼理由,只要是那個人說的,那他就會很認真地去做,他就絕對的不會允許這裡出現任何的差錯!
他仔仔細細的盯着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生怕哪裡會出現什麼問題,看到哪裡有問題的時候,他會特別的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他指着一池的死水問道。
這池子裡種滿了蓮花,可是這池子裡的水是不流動的死水,由於沒有活水,於是這池子裡的蓮花就這樣死了,若是那個人看到了,大概就會很生氣吧,要是西施看到了之後估計也不會高興吧,若是西施不高興的話,那那個人肯定也會難過的吧?
一個侍從就過來解釋道:“大人是這樣的,這池子裡的水是死水,因爲沒有流動的活水,所以時間長了,這蓮花就死了。”
“夫差大王說了什麼都要是最好的,就是蓮花池子裡的池水也要是活水才行,不然的話還要這蓮花池幹什麼!”梅如建語氣不好的責怪道。
“是,屬下知錯了,這就去處理。”那個認錯了之後,梅如建便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了,反正這樣的事情他本來也就不懂。
這蓮花池內想要開着蓮花就要有活水,這個他還是知道的,可是卻並不會着實的去處理,於是便只能讓別人來了,不然的話,只要是爲了那個人而做的事情,只要是他能夠做的,他都會自己去做,絕不勞煩別人半分!
巨大的館娃宮,在外人看來幾乎都會令吳國的國庫空虛,可是誰也想不到,而且是絕對的想不到,其實夫差並沒有花國庫裡的一分錢,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他在越國的時候掙來的!
這是個秘密,這是個除了衛莊和自己還有夫差本人之外誰也不知道的秘密,就是因爲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所以纔會稱之爲秘密,就是因爲他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開心,所以他覺得自己對於他來說其實也算是很重要!
他曾經聽到過那個人與西施之間的對話,那個人告訴了西施,自己真正的身份,而且還說自己對於他來說其實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把自己拍到了西施的身邊完全都是忍痛割愛的,西施聽了之後還笑笑,他聽到了之後也笑了笑。
但是梅如建的笑和西施笑是不同的,梅如建笑了笑,是因爲梅如建覺得那個人很在意他,覺得他很重要,他是因爲自己被別人的在意而笑的,而西施則是因爲夫差的愛,夫差愛她,願意把自己最好的,最重要的都給她,爲的只是她的平安和笑容!
館娃宮正式建設完畢,直到近日也已經收拾好了,就連西施的東西,梅如建也是早早的就派人搬了過來,剛剛的時候,梅如建就是在整理西施的東西,西施
的東西要由他來親自整理,不爲什麼,只因爲西施是那個人的女人,而他在意的只是那個人!
他所在意的東西只有他在意的,只要那個人在意,他就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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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宮中,傾月宮中:
西施上次說了會跟他離開,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館娃宮和吳王宮離的雖然說不是很遠,可是也不算是很近,要辦什麼東西的話,還不能引人注目,這麼一趟趟的下來,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了,可是西施現在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於是梅如建便親自來到了傾月宮中,此時的西施若是在不離開的話,那再過一段時間在離開的話,身體的行動就會很不方便,身子都已經開始很明顯了,而且這個王宮裡想要她的命的人,也實在是太多了。
“娘娘,我們該離開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再拖下去的話,相國大人很可能就要回來了。”梅如建提醒西施道。
伍子胥就是很想要西施的性命的人之一,而且伍子胥有着手中的權利,如果夫差成功的拿回了兵權的話,那伍子胥就沒了兵權,但是伍子胥本人一定會回來的,而且伍子胥一旦回來了,他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必定就是西施!
畢竟他的女兒,是他虧欠了她太多,他就是沒了自己的這條命也會守住自己的女兒的這份幸福!
夫差擔心的可能就是這個,所以纔會叫梅如建將自己帶走吧,可是就是伍子胥回來了,他也不會回來的對嗎?爲什麼不回來呢?難道就是爲了要打贏那所謂的戰爭嗎?
可是是誰讓他去打仗的,應該不是她吧,她可從來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外面的人卻都在說夫差是因爲自己而帶着哪些人去打仗的,所以夫差纔會發動戰爭的,發動戰爭的認真的就是夫差嗎?
她最討厭打仗了,他在意自己喜歡,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什麼還是不喜歡什麼,但是爲什麼他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真正了,卻還是回去打仗?
“他還是沒有回來嗎?”她望着遙遠的窗外,哪裡對着的方向就是齊國的方向,她以前不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那是越姑娘過來的時候告訴她的。
范蠡倒是很守信用,再也沒有過來打擾她,也沒有再讓越姑娘來傷害她,活着對她做些什麼,可是她心裡的芥蒂依然解不開。
梅如建搖了搖頭,望着他看的方向,幽幽的道:“還沒有,他還沒有回來,戰爭一旦開始了,不分出勝負的話,是很難停下來的。”
“應該不是很難,或者說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她在心裡這樣想到。他知道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地結束,就像是戰爭一旦開始了就不會那麼輕易地結束,戰爭的結束一定會有哪一方敗下陣來,一定會有哪一方血流成河了,纔會結束。
只是戰敗的哪一方會血流成河,難道說戰勝的那一方就不會死人了嗎?就什麼損失都不會有了嗎?
“爲什麼要打仗呢?”她幽幽地問:“戰爭會讓人失去很多的東西,不是嗎?”
梅如建語塞,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她,他也不知道爲何會有戰爭,他也不知道爲何人們要去挑起戰爭,更不知道爲什麼人們總是喜歡用戰爭這種這麼毛利的手段來征服一切,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他知道他不論最什麼事情,也許差不多都會和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有着多多少少的關係!
他最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是嗎,原來你不知道。”她的語氣中透着很明顯的驚訝和失望,梅如建不解她眼中的失望和驚訝到底是因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