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年這邊晚上做了宵夜還是要去隔壁先問一問的。
他到蛋糕店裡去問了一下,可二人都表示不太餓,於是陳年又回到店裡自己吃了起來。
不過這樣也好,能少炒幾個菜。
就這樣陳年一邊搭配着米飯,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吃着醬燒春筍,同時在手機上和安紅豆打着視頻。
“你這小生活過得不錯啊,有吃有喝的。”
“還好吧,主要是這幾天有點累,喝點酒,晚上回去也能早點睡覺。”陳年笑着說道,“不過你這幾天新歌準備的怎麼樣?”
“還在琢磨,沒什麼特別的靈感,不過他們那邊工期要的不緊,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那個電視劇的劇組還在籌備中,沒有開拍,至於另一個綜藝節目也還沒有正式開始。
綜藝這個作曲要的比電視劇稍微緊一點,畢竟我這邊寫出來之後,要給那些明星們唱,所以需要先磨合磨合。”
“加油啊,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和我說。”
“沒問題的,我這幾天先想一想,再過一段時間可能要去你那裡採風。”
“那好說。”
就這樣,陳年一邊吃着一邊喝着,約摸半個多小時後菜和飯都吃完了,陳年這邊也喝了二兩的小酒。
“陳年,你走不走?我打算閉店回家了。”
陸曉從門口探頭進來問道。
“走走走,姐,你等我一下,,今天我喝酒了不能騎車,還得你把我捎回去。”
說完陳年又看一下手機屏幕:“紅豆,先不說了,我去把碗筷收拾一下就要回家了,我們明天再聊。”
“好的,那你先忙,我也得再去查查資料。”
……
在回家的途中陸曉說起了她和顧城之間的事。
“我最近感覺他好像越來越殷勤了,而且也總和我說起他家裡的事情。”
陳年想了想:“那我估計這是在試探你呢,這幾天他也總給我的朋友圈和微博點贊,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得和你表白了。”
“唉,其實我現在也不太清楚要不要答應他。”陸曉還是有些猶豫。
“姐,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呢。”
“應該是喜歡的吧,畢竟他長得挺帥,而且也沒有什麼不良習慣,人也很上進,家裡條件也還好。”
“那就答應唄,可以先處一處,如果不合適的話再說嘛,這種東西不相處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
“可……我怕萬一以後有了什麼矛盾之後,他肯定就沒辦法在我這邊幹了,我好不容易纔把他培養出來,到時候要找人又很麻煩。”
陳年聽這種話不禁笑了:“姐,你這個思想有問題啊,你找的是長工還是男朋友?”
“當然是男朋友。”陸曉說着又嘆了口氣,“算了,到時候看他的表現吧,
“你說的對,我自己雖然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但我身邊的人都談過,不相處有些東西是沒辦法看清楚的,如果合適就這麼結婚也行,如果不合適也沒有辦法。”
“就是這樣。”陳年鼓勵道,“不要想太多以後的事情,因爲以後是怎麼樣,我們誰都不可能預料得到,總之就是一句話,現在覺得合適現在就處,以後覺得不合適以後再分。”
“行,那我就看看他什麼時候願意開口。”
就這樣聊着聊着,他們回到了家裡,將電動車推進車棚裡充上電之後,他們就一起回了家。
一進門陳年就聽到老媽的房間裡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家人們趕快點贊,然後把防火牆三個字打在公屏上,這樣就能建起防火牆,不讓壞人進來……”
聽着這聲音,陳年嘆了口氣。
心想着老媽怎麼又看這些東西了?明明之前自己都舉報過,可這些人總是能夠死灰復燃。
陳年之前就見過老媽看這種直播,通常都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因爲各種各樣的家庭原因被壞人抓走,然後主播收到求救信息之後就上山去找人。
如果只是這樣的劇本其實是無傷大雅的,但這種主播總是會在途中進行一些很窒息的操作,比如一邊逃跑還要一邊開着直播,在躲進山洞裡的時候還要裝模作樣的往外面看,害怕人追進來。
就算擔心你的一些好心人不斷的刷屏,讓他不要開直播別讓壞人看到他也都置之不理,將這些話當成了空氣。
甚至還有些人在直播間和他連麥說給他打賞了禮物,讓他拿着這些錢找到最近的一條大路出去攔一輛車逃走,可在連麥中主播都是答應的好好,但掛斷之後根本就忘記了這回事。
除此之外還有陳年剛纔所聽到的那種話語,這根本就是篩選用戶嘛,把相信的人留在直播間不信的人趕走,就算有一些看得出來主播明顯就是利用人們的同情心騙錢的觀衆發彈幕鳴不平,揭露主播,但轉眼就會被主播禁言。
陳年之前就和老媽說過好幾次了,但老媽一直都不聽,一開始還說別人是假的,但她看的這個是真的,後來就說她知道這些是假的,但就是無聊纔看。
可陳年分明能看得出來老媽還是願意相信這些東西是真的。
對此陳年也沒有什麼辦法,只是告訴老媽不要爲這些人花錢。
但背地裡陳年也嘗試着去進行舉報,但這些主播根本舉報不完,還有的人前腳舉報了,沒多久又重新恢復了直播,並且還在直播間跟觀衆們說是壞人舉報的。
結果今天回來陳年又聽到老媽在看這些東西。
於是走到了馮紅紅臥室門口,敲了敲門:“媽,不早了,該睡覺了。”
然後陳年就聽到裡面的聲音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小,最後到消失不見。
“知道了!你好煩!”
聽着老媽的聲音,陳年也沒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回去洗漱過後躺在牀上一邊醞釀着睡,一邊上網搜了一些打假這些無良情感主播的視頻和文章,轉發到老媽的微信上。
之後就開始聽着相聲,準備睡覺。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陳年的大腦也逐漸開始昏沉了起來。
“朋友們,不是我非要說於老師的父母老婆如何,實在是因爲各位在這裡看相聲,需要看到特別直觀的東西,要不然今兒個我們倆站在臺上我說SX省TY市某某小區某某單元幾層樓的一個人,你們光想都得想半天,那各位可能就要喊着退票了。
所以我們說的這些都是假的,是虛構出來圖一樂的東西……”
一邊聽着,陳年一邊想着這段自己好像聽過,不過就算聽過也沒關係,畢竟只是用來助眠的。
就這樣陳年一邊閉着眼睛一邊聽,還沒等到正式開講陳年就已經睡着了。
……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周邊的場景已經變了。
青磚瓦房,路面上鋪就着大塊的石板,馬車走上去,雖有些顛簸,但總比坑坑窪窪的土路強太多了。
販夫走卒來來往往,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
但陳年聽他們的口音都有點奇怪。
人們要麼穿着長衫,要麼穿着短衫,總之都是古代人的裝扮。
可就在這時,陳年看到不遠處的一個高門大院前有幾個小孩周圍在那裡吵吵嚷嚷。
依次來到一個匣子面前貓下腰去朝裡面看。
“該我了該我了,這個西洋鏡你都看過好多次了,也該我看一次了吧!”
聽着小孩子們的聲音,陳年不禁心中一驚,伸手摸了摸頭髮。
茂密無比,就是有一點油。
“奇怪了,西洋鏡不應該是清朝纔出現的嗎?可如果是清朝的話,我頭髮怎麼還在呢?”陳年有些納悶兒。
而且沒有剃髮的也不止他,大街上的其他人頭髮也都還在。
想到這裡他隨便拉住一個人問了一下:“兄弟,我想問一下咱們現在是什麼朝代?”
而那人好似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現在是大漢朝啊,你哪來的怎麼連這都不知道?”說完那人便甩開陳年的手離開了,他還怕這個傻子一言不合打自己呢。
“漢朝?”陳年更傻了。
就在陳年唸叨的時候似乎觸發了關鍵字,在他的腦海中也出現了關於這個世界的介紹。
這依舊是一個平行於自己所處世界的時空,在這個世界同樣有秦漢唐宋元明,但在明朝之後又是漢朝,當初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人重新掌權恢復了漢朝。
而這個漢朝和清朝還不太一樣,雖然和外國同樣在互通有無,但在各種主權上還是相當自主且強硬的。
“唉,這多好啊。”
陳年不住的在心中嘆着氣,而且他也從這些信息中得知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山西下面的一個名爲靈馬縣的一個縣裡。
“既然到了山西,那應該就是學做麪食了。”
自己現在只有十六歲,比以往進入夢境空間的年齡都要小。
現在已經瞭解了現狀,陳年下一步也就該尋找自己的師父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圍的麪館實在是不少,一時之間讓他有些犯了難。
最後陳年決定一家一家的問過去,在尋找師傅上菜譜並不會給自己太大的難度,如果有緣的話,自己自然可以進去跟着師傅學習。
但陳年一連問了四五家,對方都表示他們不缺人,直到問到的第六家的時候,這一家似乎是個夫妻店,只是老闆和老闆娘的年紀都不是很大,約莫三十來歲。
“老闆,你們這兒缺人嗎?我是從外地來的,身無分文,想找個地方打工,我什麼都可以做。”
“外地來的?從哪兒來的?”老闆聽到這話後,操着一口濃重的口音問道。
不過陳年在北方呆過,而且對方說的話並不是特別偏門,所以陳年也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四川那邊。”
“那還挺遠,我們這兒確實想招個夥計,不過你能吃苦嗎?”
“能吃,我特別能吃苦!”陳年感覺有戲連忙說道。
“你沒犯什麼事吧,別到時候官府找過來牽連到我們。”
“沒有沒有,我真是清白的很,就是家裡窮吃不上飯,所以才一路來到了這裡。”
那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年,看着他有股機靈勁兒,也不像什麼偷奸耍滑之人,於是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先試試,不過咱們醜話得先說在前頭啊,我可以把你留在這兒,但第一年是沒有工錢的,要是能行就留下,不行你就再去別家問問。”
“沒問題,就是我現在還沒有地方住……”
“住倒是能住到我們家,把西房給你收拾收拾,你就住在那兒,吃飯跟我們一起就行。”
“好的,謝謝掌櫃!”
陳年連忙道謝,同時心想這不就留下來了嗎?
隨後對方帶着陳年進到院子裡認了一下門,又問陳年有沒有什麼行李之類的,陳年表示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
“行吧,那我給你弄一牀被褥,以後你就住在這個房間。”
“好的,多謝掌櫃收留,不過還不知道您二位怎麼稱呼……”
“我叫高根柱,我老婆叫張傳芳。”
“好的,高掌櫃,嫂子,我叫陳年,陳年老醋的那個陳年。”
“你這名字倒挺有意思的。”高根柱笑了笑,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
這兩口子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老實的,陳年巡視着應該就是這裡了。
“對了,我還有個兒子叫大寶,現在他在外面和其他小孩玩呢,等一下回來你再認識認識。”
“好的,高掌櫃。”
聽着陳年的稱呼,高根柱還有點不太習慣:“掌櫃什麼的就算了,我這也就是小本生意。”。
“那我叫您根柱哥?”
“也行,就這麼叫吧。”
於是陳年也就在這邊落下了腳來,收拾好屋子,陳年來到院子裡見到張傳芳正在挑水,連忙走過去:“嫂子,我來吧。”
“沒事,你先休息休息。”
“不用的,我已經休息好了,嫂子,你先去忙別的,我來挑水,等一下還有什麼乾的在吩咐我就行。”
說着陳年將扁擔接過來,挑在自己的肩膀上。
“那你把水挑到外面的鋪子裡吧。”
“好嘞。”
隨後陳年挑着扁擔就來到了外面的鋪子。
不過說是鋪子,其實也就是在房門外搭起來的一個小棚子。
在裡面把面活好之後拿到外面,這裡有一口大鍋是專門用來下面條的,旁邊還支着一張桌子擺着兩口鍋,裡面放着兩種澆頭。
“陳年,你剛來主要先熟悉一下都需要幹什麼活,每天早上中午和晚上我們都要出攤兒賣面,你主要乾的就是打水,端面收拾桌子。”
“好嘞,根柱哥。”
陳年點着頭答應了下來,然後看了一眼大鍋內的水差不多了,於是又問了一下,水桶和扁擔放在哪裡。
在把這些東西放回去之後,陳年就出來找了塊兒抹布開始擦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