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樑寧兒當然不信,那個黑色胎記出門的時候一說什麼等不得,要儘快,還要幾十兩,她就篤定認爲這幫人就是神棍。
原本最初她還以爲他們是有兩下子的,畢竟纔剛見面就知道自己來月事了,這個確實夠玄乎。
後來出門的時候她看到自己的袖子上有兩大塊血跡,這纔想了起來,早上她在水井邊收拾魚的時候,袖子上不小心沾上了血跡。
那個黑色胎記要說的應該是這個血,而不是她和樑果兒以爲的姨媽血。
“我當然不相信,我還從來就不相信二姐真的死了!”
樑寧兒牽過樑果兒的手,疾步追上走在前頭的劉氏。
“娘,那些神棍的話,你別信!什麼沒主的孤魂野鬼,什麼一輩子都投不了胎,我呸!我二姐活得好好的,怎麼就死了?怎麼就成鬼了!”
“寧兒啊!我知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接受你二姐沒了的事,可我都和你二姐說上話了,你二姐對着我哭啊,罵我這個做孃的狠心啊!說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都不知道她進不了家門。”
說到這個,劉氏哭得越發的泣不成聲了。
劉氏說的說上話了,其實也是那兩個神棍裝的,神婆裝出一個年輕一點的聲音,哭着求着讓劉氏一定要請她們開壇做法讓她在那邊有個容身之地。
這纔有了那個黑色胎記張口的幾十兩。
樑寧兒知道,這個時候,劉氏心裡因爲擔心內疚不安和心疼,已經有了執念,只怕不管自己說什麼,怎麼勸都沒用。
“姐,現在怎麼辦?難道真要再借錢去辦二姐的這件事嗎?”
幾十兩不是小數目,縱使樑家最近的收入比較客觀,可要一下子拿出幾十兩也是難的。
“二姐都沒死,辦什麼事!”
樑寧兒沒好氣的回了樑果兒一句,開始在心裡有了另外的盤算。
等樑寧兒劉氏等人回到白馬村,已是深夜了。
六嬸子拉着還在抹淚的劉氏安慰了兩句後便回家了。
家裡,樑根水正惴惴不安的在院子裡坐等着,聽到院門口的動靜後急忙站了起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劉氏已經說不出話了,樑寧兒不想傳達那些神棍的意思,最後是樑果兒把那個神婆的意思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樑根水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那……那……”
他一連說了三個那字,最後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寧兒啊!娘求你,這個錢你一定要幫我們想辦法給你二姐籌來啊!咱們就是賣房都可以!”
才止住了哭聲的劉氏,又衝樑寧兒哭了起來。
“好了娘,你別哭了,說多少遍你的眼睛再哭就不行了,二姐和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咱先進去弄點吃的吧,我都餓死了。”
回來的路上,樑寧兒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而這話只是用來敷衍劉氏和樑根水的。
吃過晚飯,樑寧兒衝回房的劉氏又叮囑了兩句,隨後纔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多久,夜色中,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從樑家院子裡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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