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洋從小到大花錢雖然說不是特別的大方,但他做人特別的端正,不是自己的錢從來都不拿:“你走吧,我就當是自己騎車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真是太倒黴了。
自己站在這一般沒人會過來的角落裡,居然也會被人撞上,而且明明只要對方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對方偏偏要唧唧歪歪這麼多句。
陶定洋鬱悶地移開視線。
齊若詩難以置信地問:“你真的不要這錢?”
她從小就被父母疼着寵着,而且手裡的錢也從來都沒有少過……
自打知道用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之後,她就學會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直接用錢來解決,只是誰能夠想到以前可以用錢解決的事,現在給那人塞錢了,居然還解決不了。
齊若詩盯着手裡的鈔票,不自覺地握緊,然而已經習慣了高傲的她,仍舊沒有認錯的打算:“行,既然你不要我的錢,那我就當做你已經接受我的道歉嘍?”
陶定洋聞言,氣得胸疼。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女人?
他們自己做錯了事,可他們卻總是喜歡露出一副錯的不是他們,而是他的態度。
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根本就沒有跟他道歉,可這會兒卻能厚着臉皮說當他接受了她的道歉。
陶定洋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在跟齊若詩說話:“走吧走吧。”
齊若詩詫異地問:“我家裡真的很有錢哦,你要是想趁機訛我一下的話,說不定我能給你很多很多的錢呢。”
還真有人不要錢的呀?
齊若詩覺得陶定洋很有趣。
陶定洋不悅地瞥了齊若詩一眼:“你家裡有牽關我屁事?”
儘管在努力地說服自己,可是再跟齊若詩說話,語氣仍舊臭的可怕。
陶定洋想,自己絕對是尊重女性的,只可惜面前的這個女人卻讓人無論如何都尊敬不起來,他覺得要尊重一個人的前提是,這個人得值得你尊敬才行。
他覺得齊若詩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得到別人的尊重:“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那麼多無聊的人,整天什麼事都不想,就想訛你。”
這幾天陶定洋的工作很多,由於每天晚上都需要加班,所以就停了好幾天沒有過來接陶樂了。
當他緩過神來,發現姐姐正在跟別的男人又是說又是笑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的缺席究竟給怎樣的人制造了方便。
陶定洋也不是很討厭魏楊,就是擔心魏楊將來跟姐姐結婚以後,會強迫姐姐把家裡面收拾的特別乾淨。他想起幫魏楊洗車的場景,腦海之中不自覺地就浮現出姐姐因爲不會做家務而被欺負的情景。
他想趁着這幾天的時間,好好地接送陶樂,順便幫陶樂看看這個人究竟值不值得交往。
然而誰能想到,他都已經準備的這麼好了,還特意找了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等待着姐姐下班,還沒有等到姐姐過來,倒是等到了一個蠻不講理的女人!
陶定洋只要一看到齊若詩就氣不打一出來。
齊若詩晃晃手裡的鈔票:“真不要?”
陶定洋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送給齊若詩一記大大的白眼。
齊若詩也樂得自己能夠省下這麼多錢,高高興興地把錢全部都放回錢包裡面,大大方方地說:“小夥子,你是我遇到的爲數不多的可以地擋住金錢的誘惑的男人!”
她握緊拳頭:“堅持下去,你一定可以成大事兒的,我相信你。”
齊若詩說完這些,轉身拔腿就往前跑。
誰稀罕你的相信?
陶定洋沒好氣地想,他現在什麼只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遇到這個女人。
然而上天卻聽不到他的心聲,不過是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原本應該消失在視線範圍內的女人卻又重新跑到了他的面前。
齊若詩不好意思地問:“我想知道……”
她把手機上的照片遞給陶定洋:“你知道這個餐廳在哪兒嗎?”
陶定洋指着自己背後的餐廳說:“就是這個。”
齊若詩詫異地擡頭,看着照片果然跟手機裡面的一模一樣,連忙跟陶定洋道謝:“幫大忙啦,要是以後你遇到情況,需要我幫忙的話,隨時聯繫我。”
陶定洋輕輕一笑。
齊若詩差點兒被這兒笑容耀花了眼睛。
陶定洋斬釘截鐵地說:“對我來說,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就是你幫我最大的忙。”
齊若詩:“……”
這人怎麼這樣呢?
齊若詩沒好氣地反駁:“看到我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當着你的面說要幫你的忙,那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吧?”
至少她以前遇到的人都是屁顛屁顛地跟她道謝的。
齊若詩不明白同樣都是人,爲什麼他們的差距這麼大。
陶定洋不覺得自己有應該道謝的地方:“你該道歉不道歉,我該道謝不道謝,咱們兩個扯平了。”
齊若詩生生地被陶定洋說的無語,姣好的臉上面滿是不甘心:“行,扯平就扯平,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你遇到這種事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千萬不要聯繫我。”
陶定洋肯定地說:“放心,我絕對不會找你。”
他就算在無聊,在無能,也不會找一個他才見過一面的人幫忙。
陶定洋覺得齊若詩這人就是典型的喜歡想太多的類型。
齊若詩被陶定洋堵得說不出來話,支支吾吾了半天,卻還是留給陶定洋一個瀟灑的背影。
陶定洋放好車子,身體靠在牆壁上。
剛纔按個女孩兒是進到陶樂工作的餐廳了?
陶定洋本來鬆懈下來的神經逐漸地繃緊,要是陶樂不小心跟這個女人碰上面,說不定會被這蠻不講理的女人氣死吧?
不過還好,姐姐是在後廚工作的,本身並不會到前臺來。
陶定洋這麼一想就放心了許多。
餐廳內。
齊若詩剛跑到裡面,見到齊巍然就毫不猶豫地給了齊巍然一個大大的擁抱:“哥,我回來了!”
齊巍然輕輕地抱了齊若詩一下,就把她推開:“不是你說讓我們在這裡舉行宴會的嗎?你作爲今天的主角,怎麼會來的這麼晚?”
齊若詩不好意思地說:“路上堵車,我又不想遲到就一路跑過來了。”
她指着站在玻璃外面的男人說:“剛纔過來不消息還撞到了一個人,我跟你說,這個那人特別的有意思,我撞到他之後,給他錢,他還不要。”
齊巍然早就知道了自家妹妹是這種只知道用錢解決問題的性格:“跟人道歉了嗎?”
齊若詩不理解地反問:“爲什麼要我跟他道歉,就算是真的要道歉的話,那也應該是對方跟我道歉吧?”
齊巍然好奇地問:“不是你先撞到的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