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詩就不愛聽被人說魏楊的壞話:“他是冰山,你是冰箱,人家冷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可你製冷是插電的懂嗎?”
齊巍然沒有想到就製冷問題,妹妹還真跟自己討論起來了:“不懂。”
他插電?
要多少伏的?
電少了無法保鮮,電多了很容易把她電死啊。
齊若詩歪着頭:“人家女孩兒對你好就是你的電,等到你不需要人家了製冷製得比誰都快。”
她身邊可又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在這兒擺着。
要不是看到了趙然兮,她恐怕還會以爲自己的哥哥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好哥哥。
齊巍然不好反駁這個問題:“我不喜歡人家,要是在對人家好,那我就不是冰箱,直接變成中央空調了。”
“不想對人家好,那就一開始別搭理人家唄。”齊若詩不屑地問:“一開始對別人這麼溫柔,後來又對別人殘忍,你自己覺得好嗎?”
齊巍然覺得當然不好:“一開始他們跟我說話,我總不能愛答不理把?”
齊若詩最討厭的就是這一套渣男理論:“是在不行,你可以跟魏楊那樣啊,你看看人魏楊,一開始不就冷冰冰的。”
齊巍然只想捂住她的臉:“得得得,你快別在我的面前提到他了,看你臉上的表情就噁心。”
每次齊若詩提到魏楊,就一副全世界就魏楊最好的表情,簡直噁心死人了。
齊巍然指着門口說:“既然你這麼閒,那爲什麼不乾脆幫我個忙。”
“因爲你肯定沒什麼正經的忙讓我幫的。”齊若詩回答得非常直接:“與其幫你,還不如在家裡面看看電視劇呢。”
齊巍然直接關了電視:“看電視就是在浪費生命。”
齊若詩不甘示弱:“幫你連浪費生命都不如!”
“……”齊巍然就服妹妹這一張嘴皮子:“行了行了,陶樂的弟弟最近不總是在餐廳門口等着你嗎?要實在不行,你就去跟他聊聊。”
齊若詩緩緩地把腿挪下來,去調戲那個傻小子?也還不錯,只不過這一句話從哥哥的嘴裡吐出來就是錯了,她坐直身體問:“你沒事兒突然跟我說這個幹嘛?是不是你……”
她不懷好意地問:“又偷偷摸摸地在算計着我呢?”
齊巍然就不愛瞞着齊若詩:“你就通過他把陶樂喊出來,要是我能夠攻略陶樂,那你不就有可能跟魏楊在一起了?”
他知道在妹妹的心中,魏楊二字永遠都是她的死穴。
“就你?”齊若詩嫌棄地打量着齊巍然:“陶樂可是一眼就看中魏楊的人,你覺得她會自降檔次,選擇你嗎?”
齊巍然還就不愛聽這一句話了:“跟我在一起怎麼就成了自降檔次了?”
齊若詩聳聳肩:“你照照鏡子,在看看魏楊的照片,嘖嘖,光是臉你就輸給人家一大截子了。”
齊巍然無語:“就算我不是你喜歡的額類型,你也沒有必要這麼黑我啊,而且你小丫頭能不能有點兒良心,我這麼做不也是爲了成全你和魏楊嗎?”
“切。”齊若詩還沒傻到這個地步:“你要是真爲了我和魏楊,也就不至於知道魏楊回來了,就一直瞞着,不跟我說魏楊回來了。”
她是覺得陶樂還不錯,但是這點兒不錯跟趙然兮比起來又不值得一提了:“喂,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不喜歡趙然兮卻偏偏對陶樂這麼上心嗎?”
齊若詩就是覺得陶樂很一般,但就是有很多男人對陶樂有好感。
她簡直搞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我?”齊巍然坐下:“你想什麼呢?我對陶樂上心是因爲陶樂的廚藝不錯,有天分!”
又不是因爲喜歡。
她拿這兩個人作爲比較,難道不覺得有趣嗎?
齊若詩試探着問:“真的?”
齊巍然沒好氣地說:“她就是個很普通的廚師而已,能夠吸引到魏楊,估計就已經把自身的魅力給用完了……”
齊若詩懊惱地摔着枕頭:“讓我跟魏楊在一起,我也願意用完我一生的魅力!”
但是沒用啊!
齊巍然鼓勵着齊若詩:“所以你儘管加油跟陶定洋搞好關係,等到那天能把陶樂挖走,那魏楊就是你的了。”
齊若詩鄙夷地問:“你只是把陶樂挖到咱們餐廳裡來而已,誰規定在咱們餐廳裡面工作的人不能跟魏楊談戀愛了?”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了半天最終卻是爲他人做嫁裳。
齊巍然見說服妹妹的計劃又失敗,頭疼地問:“那我追陶樂行不行?”
齊若詩低聲嘲諷:“人家陶樂見到你都恨不得躲百千米遠,你還追人家?”
這不是搞笑嗎?
她覺得陶樂還不錯,這個原因佔了相當大的比重,特別是知道趙然兮和陶樂還是好朋友之後。
齊巍然發現自己的妹妹最近好像越來越會捅刀子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齊若詩落井下石:“等到你能靠近陶樂方圓百米內,估計他們兩個的孩子也能出門打醬油了。”
齊巍然眉毛抖了抖:“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廢物?”
齊若詩反問;“要是你不廢物,怎麼會讓我從陶定洋這兒下手?”
她是覺得齊巍然聽廢物的,也不打算幫助齊巍然,要是真的讓齊巍然跟陶樂在一起了,傷心的人會是趙然兮。
齊若詩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從衣服架子上隨意地挑了一件外套,流暢地穿在身上,着急地下樓,還沒到餐廳門口就看到那傻小子在原地轉來轉去。
她比陶定洋大了好幾歲,這會兒看着陶定洋好像就看到了年輕那會兒的自己……
齊若詩知道這會兒靠近陶定洋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現在你也不過來接你接下班了,那你天天還站在這兒幹嘛?”
陶定洋聽到聲音,高興地轉身,看到齊若詩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身上好像都被溫柔的光芒包圍了:“沒什麼,就是留在這兒看風景。”
很愚蠢的藉口。
齊若詩一聽就知道對方在撒謊:“在這兒看風景?你沒搞笑?”
這周圍都是高聳入雲的樓房,連天都看不見,更不要說是風景了。
齊若詩決定直接拆穿陶定洋:“你在等我?”
問完這一句話的瞬間其實他就後悔了,因爲不管對方等的人究竟是不是她都只會讓她覺得尷尬。
陶定洋顯然還沒有到可以從容應對情緒的地步,猛地聽到齊若詩的這一句話,說話都磕巴了起來:“我,我幹嘛要等你?”
他倉皇地說:“我就是想過來看看我姐有沒有走要是我姐沒走的話,我就跟她一塊兒回家。”
陶定洋的語速快得可憐,他怕慢一點就被人拆穿。
不自在地說:“既然餐廳都已經關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齊若詩顯然不準備放過陶定洋;“你喜歡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