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懵逼臉。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蔻真能活學活用。
“我不一樣~”顧昀伸手想抱回去。
“哪裡不一樣?你不是男人?”白蔻放下另一隻手上的茶杯,雙手撐着顧昀的胸,不讓他靠近,目光意有所指地往他褲襠瞄去。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嗯~,好吧,我相信你是男人。”
“這不結了?”
“既然你是男人的話,你剛剛纔說不可太相信男人,所以,離我遠點~”
“哎?!怎麼能這樣?!不要把我想的跟別人一樣好不好?”
“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跟什麼人不一樣?跟女人不一樣還是跟男人不一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呢?”
“我當然是男人!”
“所以,你是不可信的,離我遠點~”
“羅圈話是吧?”顧昀無奈至極,把白蔻的手拿開,把人抱緊用力親一口。
“話都是你說的呀,關我什麼事?你還沒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呢?”
“我當然是男人,我是你男人。”
“不害臊,說是我男人,證據呢?”
“要證據還不簡單?明天我叫官媒上門,訂了親我就是你男人了!”
“好啊。”
“真的?說好了?”
“嗯,然後我就可以開開心心準備做寡婦了,你覺得望門寡怎麼樣?沒有後面的事了,比較節省時間和金錢。”
顧昀只覺得自己腦袋上砸下一個千斤巨石,砸得眼冒金星耳朵轟鳴。
娶不着媳婦都怨他該死的睡相!
看着顧昀一臉憋屈無處訴的哀怨臉,白蔻哈哈大笑。
顧昀在心裡再一次的發誓,今晚開始一定要想辦法糾正自己的睡相,不然他的兄弟哥們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這邊媳婦都沒進門那可太慘了。
“你等着,我一定改!不過先說好,我真改了你不能再找藉口了?”
“哼,你說改好了就真改好了?還得看我滿意呢。”
“沒問題,任你試,隨便睡。”
顧昀說到這個睡字冷不丁地背上竄過一道激流,這個字眼現在對他都有不小的刺激。
“時間寶貴,要不我們先從午覺開始糾正?”顧昀嘿嘿一笑,手臂用力就把白蔻直接抱起來轉身放在了牀上。
“不!我絕不相信你!”白蔻立刻鬼哭狼嚎地滾到牀那邊。
顧昀哭笑不得地撲上牀把白蔻拉回到牀中間,“好好好,不睡就不睡,我們看書?”
“看什麼書?”
“那本藝術精品我們好像一直都沒看過呢。”
“剛吃過午飯,不想欣賞藝術。”
“要看要看,吃飽了才正合適欣賞藝術,飽暖思****~”
顧昀在白蔻脣上啾一個,飛快地下牀拿了矮櫃上的藝術精品回來,然後把白蔻圈在懷裡胸背相貼,一起翻開第一頁。
春宮圖雖然是小類,卻屬於巧密精細的工筆畫,大師級的精品完全脫離了簡單直白小黃圖的層次,佈局更爲巧妙,在細節之中暗藏了很多小樂趣,每當找到一處的時候總是會引人會心一笑,甚至經得住放大鏡的檢驗,沒有任何馬虎敷衍的地方。
兩人慢慢翻看,邊看邊樂,既然這本冊頁叫廿四式,裡面的主題當然有關於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工筆畫特有的細膩逼真更是讓畫中人物栩栩如生,惹人浮想聯翩。
白蔻是皮厚心黑的老江湖了,她是純欣賞,越看越有趣,被工筆大師們的高超畫技所傾倒,顧昀就沒有白蔻這麼好的定力,越看越覺得身上有些難以言喻的燥熱,眼前白蔻的細白脖子實在是誘人得過分。
廿四式,二十四張畫,翻着翻着不知不覺就翻到了底,白蔻合上冊頁,長舒一口氣。
“不愧是大師精品,畫得真好。”
“嗯,非常吸引人。”顧昀的聲音悶悶的,不如白蔻輕快,像憋着心事似的。
“下次有機會再找本新的來看。”白蔻動作小心地翻身下牀,她不想牽拉到背上的肌肉,把這藝術精品放回矮櫃上,“好東西就是值得收藏。”
“精品春宮是高級藏品。”顧昀單手托腮,白蔻剛纔的離開讓他懷裡一空的同時也讓他的心裡感到一陣空虛,他必須要隨便說些話來轉移注意力。
“有多高級?有錢買不到?”
“有錢你可以請人隨便畫。”
“嘁,那是小黃圖,不要胡說八道褻瀆藝術,就這麼大一張的冊頁,想要精益求精,畫一幅少說半年到一年,或者一年多都畫不完一幅。”
白蔻這輩子是沒文化,可她前輩子好歹是一本文科畢業的大學生,家境尚可,從小在各個興趣班出沒,琴棋書畫皆有涉獵,喜歡塗同人圖,會吹笛子和蕭,從小學開始的班級活動她都要上臺表演,大學時的假期打工就混跡在各種餐館酒店的廚房,不要以爲做廚師的學歷就低,想要升職快一樣要學歷基礎,只是她後來自己做老闆,要是早知道命運會變成這樣,她讀書時一定要想方設法多學些理工科的知識。
其實也算是命好,白蔻這個本尊小姑娘家道未敗時也是啓過蒙識過字的,御廚總管是七品官,作爲世襲的御廚世家對孩子的教育自是從小抓緊,所以這具殼子在換了內芯之後她能認字寫字也就沒讓知其身世的人大驚小怪,後面她再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世人也只當是她服侍顧昀時跟着零零碎碎學了一些東西。
不過白家出事時本尊才七八歲,做學徒做官婢這些年沒正經念過書,沒文化這是事實,白蔻不爭辯,反正她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她把自己的興趣愛好藏得嚴嚴的,外人不知道也好,省得沒有神秘感。
總要有一個或者多個弱點讓別人輕視一下嘛,不然容易樹敵。
“小黃圖也不是說畫就畫得出來的,多少春宮大師都是從畫小黃圖起步的?”
“嘁,只要拿着話本,翻到有動作描述的情節,根據內容畫小黃圖有什麼難的。”
“說得這麼簡單,好像你畫過似的。”
白蔻舔舔嘴脣,沒有回嘴。
小黃圖是同人圖的一個大類呢,她以前追過的那些產糧的太太們,在網絡上不知男女,他們的名字現在也憶不起來幾個,但那些上佳的作品依舊能浮現在眼前,其中好多都是要關上房門謹防身後有人的噴血大作。
畫小黃圖有什麼難的,她也會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