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魅納悶的來到嗨寶身邊,左轉轉,右扭扭,更是膽子大的伸出觸角,去觸碰嗨寶的身體。
嗨寶搖搖晃晃的在空中飄浮,全然無視百魅的碰觸。
想要在空中懸浮,嗨寶可是耗費了大量的靈氣,以渾厚的靈氣來撐起自己的身體,還能如此穩定的飄浮在空中,足以見得嗨寶這個靈胎的實力。
樑以歡也毫不客氣的甩出赤雪鞭,鞭身在空氣中揮出一聲巨響,劃破天際的悶響似乎震裂了空氣中蘊含的靈氣,重重的落上嗨寶的小腹。
“哇,娘你來真的!”嗨寶利落的閃身,避開了赤雪鞭的攻擊,整張小臉樂開了花,“嗨寶早就期待能夠跟娘比試比試,今兒個我們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
輕盈的轉身,揮動赤雪鞭,樑以歡似笑非笑的睨着嗨寶,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廢話少說,嗨寶你跟百魅同時攻過來吧!”
嗨寶不悅的撇了撇脣,看了眼身旁的百魅,“娘,你這是在小看我啊!”
百魅上下晃了晃身體,對嗨寶的發言表示贊同。
全然無視嗨寶跟百魅的抗議,樑以歡再度出手,趁嗨寶跟百魅還未有防備之時,利用赤雪鞭纏住了百魅的觸鬚,“再不進攻就要被我打垮了!”
“娘,做人還是謙虛點好!”嗨寶輕笑着彈了彈小指,靈氣彈自他指尖飛出,擊中了赤雪鞭的鞭身。
被靈氣彈擊中的赤雪鞭驀地僵住,隨即在空中迅速的搖晃,不受控制的鬆開了百魅。
樑以歡迅速擡手,給赤雪鞭注入靈氣,這才穩住了赤雪鞭的晃動,再度奪回了控制權。
赤雪鞭乃是靈物,雖說無堅不摧,卻也有怕疼的時候,這赤雪鞭的本體是一條小蛇,跟赤雪鞭朝夕相處的嗨寶正是知道赤雪鞭的弱點,蛇打七寸,再加之他曾經是靈臺之體,靈氣強勁到足以跟赤雪鞭相匹敵,這才能夠讓赤雪鞭疼的放開百魅。
而樑以歡以自身的靈氣注入赤雪鞭體內,將赤雪鞭本體的靈氣純度提升,方能不被嗨寶彈出的靈氣彈所傷。
發覺蛇打七寸的方法不可行了,嗨寶又一次化作軟骨狀態,跟百魅一起對樑以歡發起進攻。
樑以歡輕盈的揚手,數枚銀針瞬間從她掌心迸出,刺向衝上來的嗨寶跟百魅。
嗨寶不閃不避的朝着那些銀針衝了過去,着實令樑以歡心頭一緊。
眼看着銀針就要刺入嗨寶的身體,樑以歡驚慌的收手,妄圖將銀針收回來,怎奈嗨寶的速度太快,她收真的速度遠不及嗨寶衝過來的速度迅速,銀針直直的刺入了嗨寶的身體。
“嗨寶!”樑以歡震驚的衝向嗨寶,將嗨寶一把抱住,誰知這才伸出胳膊,一枚銀針便橫在了她的頸前。
“娘,你輸了。”嗨寶笑嘻嘻的拿着銀針在樑以歡頸前晃動,得意的揚眉道,“娘,現代有句話說的好哇,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後退,早就說過不好小看我了,你還不相信。”
樑以歡啼笑皆非的捏了捏嗨寶的鼻尖,笑道:“你啊,就知道調皮,還好你沒受傷,你知道娘方纔有多擔心你麼。”
“娘,你看。”嗨寶笑着指了指自己完好無損的肚皮,以及掉落在地的銀針,又道,“這些銀針紮在我身上就像是掉進了棉花堆裡,根本不會對我造成任何的傷害。”
深深地端詳了嗨寶一番,樑以歡頷首笑道:“你這是以柔克剛,在無形中卸掉了我銀針的力道。”
“恩,這招我是從百魅身上學到的,”嗨寶輕輕摸了摸百魅的頭,“這幾日我看到孃的赤雪鞭打在百魅身上,百魅總是不疼不癢,當時我還覺得驚奇,後來我想通了,百魅的身體十分柔軟,鞭子打在它身上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中,這跟現代武學太極很是相像,方纔我也只是嘗試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讓我成功了。娘,不然你也練吧,這樣在對戰三祭司的時候,也能多幾成勝算。”
“你身體柔軟,骨骼還未長成,自然可以輕鬆領悟此招式,可是娘,”樑以歡緩緩垂下眼瞼,搖頭道,“孃的骨骼已經長成,是無法煉成的。”
“娘,你真的打算在這裡跟百魅一直對練到第五天嗎?”嗨寶挨着樑以歡坐下,輕輕拱進樑以歡的懷裡,將小腦袋蹭了蹭,“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還有兩天就是挑戰祭司大典了,娘可有把握?”
“雖說武藝有所精進,這修爲卻並未增長,如今我依然是紅階,並未突破。”
“在紅階之上的是銀階,然後是金階,”嗨寶幽幽的嘆了口氣,“據說在這十三位祭司當中,唯有大祭司纔是金階,其餘的人均是銀階,其中二祭司跟三祭司是銀階巔峰,其餘祭司只是銀階中期,而替補祭司跟祭司學院的學員則是銀階初期。”
樑以歡輕輕頷首補充道:“一旦突破銀階,就意味着修煉愈發艱難,一個人從白階修煉至紅階的時間,與一個人從銀階初期修煉到銀階中期所用時間是相同的,在風吼的時候,想要修煉到紅階是奮鬥終生的目標,而在這裡,修煉到銀階中期亦是那些替補祭司跟學員畢生的期望,到達銀階中期就意味着,他們踏入了祭司團,成爲祭司團的一員。”
“娘,你說,你打敗了三祭司,他就真的可以離開了嗎?”嗨寶天真的歪着腦袋,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樑以歡沉默不語,陷入了沉思。
是啊,就算她打敗了三祭司,那大祭司就真的能夠放三祭司走嗎?
“這是當然不可能的。”拎着食盒,一直沒有現身打擾樑以歡跟嗨寶交手的梅月晨,一本正經的走到了他們兩人面前,將食盒遞給了樑以歡,“師妹,吃點東西吧。”
樑以歡接過食盒,問道:“師兄爲何說不可能?莫非從前有發生過祭司被打敗,卻沒有將祭司趕出天宮的先例?”
“何止是先例,這根本就是天宮不成文的規定。”梅月晨亦是挨着樑以歡坐下,將他所知一切,娓娓道來。
原來,在這天宮中,只有十三祭司是可以被替換的,有人打敗十三祭司,那人便可以成爲十三祭司,同時,被打敗的那個人,則被送下天宮。
所有人都以爲,這十三祭司是最可憐的人,可是卻沒人知道,這是大祭司對十三祭司的仁慈,即使如此,十三祭司依然沒有被打敗過。
幾百年前,那時的十三祭司是個女子,美貌善良,靈力是衆祭司之首,雖說排名十三,這修爲卻高過所有的人,擁有至陰至純的靈氣,與懷有至陽至剛靈氣的大祭司,是天生的一對。
那個時候,大祭司甚至提出了跟十三祭司雙修的要求,卻被十三祭司婉拒了。
只因十三祭司心繫門下首徒萬峰,更是跟萬峰偷食***,懷上了如今的十三祭司。
這是從未被人提及的秘密,大祭司曾爲此震怒,牽連萬峰,想要制萬峰於死地。
更因如此,大祭司靈氣不穩,令整個天宮動盪,原來整個天宮運作的靈氣有一半都是由大祭司釋放出來的,其餘的十二個祭司加在一起釋放出的靈氣也只是跟大祭司旗鼓相當,由於大祭司怒氣攻心,天宮眼看就要毀於一旦,懷有身孕的十三祭司首當其衝,耗費了體內所有的靈氣,拯救了天宮。
十三祭司臨終前生下現在的小十三,並在臨終前期望大祭司放過萬峰,更是讓大祭司承諾,若有一天有人能夠打敗小十三,就放小十三跟萬峰離開天宮,讓他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深愛十三祭司的大祭司同意了,可是萬峰卻還是跟隨十三祭司而去,自刎謝罪,留下小十三孤苦無依。
這也是爲什麼從小沒了父母的小十三,會養成這樣賣萌天真的性格,因爲其他祭司都是看着他長大的,將他保護的極好。
而小十三也將所有的祭司都當做自己的父母,不願離開天宮,他吸收百家所長,所以什麼都會一點,卻都不精通,但也足以應付前來挑戰祭司團的人。
誰能打敗小十三,誰就能坐上小十三的位置,而小十三也就會被送出天宮,而其他祭司被打敗,卻沒有小十三這麼好的待遇。
在所有祭司成爲摯友代號的祭司之前,都在天道輪法下起誓,若有一天敗北,便會奉獻出自己所有的靈力,直到身死,消散於天地間。
聽到這裡,嗨寶跟樑以歡都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那三祭司的舉動,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卻害怕這天宮的寂寞,三祭司究竟有什麼樣的胸懷,纔可以魂散於天地間卻還覺得自由痛快?
“說起來,我倒還真的是佩服三祭司,他一直都在勳章能夠打敗他的人,他寧願死,也不願在這清寡之地多呆一天。”梅月晨眸中溢彩流光,很是嚮往。
嗨寶不解的看着梅月晨,問道:“怎麼,梅師兄也覺得天宮很清寡嗎?”
梅月晨故作輕鬆的笑道:“一開始吧,我覺得天宮挺好,不愁吃不愁喝,也不用跟那些容貌醜的男人女人一起生活,可是後來,我就覺得這日子過得沒了滋味,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而活。”
“爲什麼而活?”嗨寶極其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看向樑以歡,笑道,“爲了跟爹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爲了世界和平!”
樑以歡打破愁容,笑着撫了撫嗨寶的頭,道:“你啊,就是嘴甜,會哄娘開心。”
嗨寶嘟起嘴來撒嬌道:“嗨寶纔不是嘴甜,嗨寶是真的想跟爹還有娘幸福的生活一輩子,不管這輩子是短暫還是漫長,只要能跟爹孃在一起,嗨寶就會覺得無比滿足,至於世界和平,”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誰讓爹跟娘你都是異界有能力之人,總是爲了異界的各種問題奔波,爲了風吼跟斬仙以及所有的人奔波,嗨寶說世界和平也沒有錯啊。”
樑以歡眼瞳一緊,憐惜的望着嗨寶道:“嗨寶,是娘跟你爹欠你的,你若是生在旁人家中,早就過上了幸福安定的日子,可是如今你卻跟着我來到這天宮受罪,是娘對不起你。”
“娘,你這話就說錯了,”嗨寶眸光閃耀,伸出兩隻小胳膊抱住樑以歡道,“嗨寶一直都以爹跟娘爲榮,若是沒有娘跟爹換做了別人,嗨寶肯定不會幸福的,嗨寶的幸福就是跟娘還有爹在一起,而且是必須跟你們在一起。”
樑以歡緊緊地擁住嗨寶,眸底泛着淚光。
梅月晨深深地凝望着樑以歡,他好像……也找到了人生的明燈,他本以爲自己會在這天宮中逐漸老去,即使得到永生,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是他遇到了樑以歡,遇到了嗨寶,遇到了北唐冥夜,他被他們的情感所感染,他不得不承認,他心動了,他對樑以歡心動了。
他本以爲自己不會對任何女子動心,因爲他覺得在這世間沒有任何女子值得他動心,他對女人有着嚮往,也有偏見。
梅月晨從小就是被父親帶大的,他對娘這個字,是陌生跟嚮往的,因爲家中無女子,他負責給他爹洗衣做飯,卻還要忍受他爹的毒打,早就習慣了去做那些女子本該做的一切,有時候他想做一個女人,他甚至想,如果當年他是個女孩子,他娘或許就不會丟下他,會帶他一起走。
因爲從小被打,讓他對男人有着根深蒂固的痛恨,他最恨臭男人,也討厭那些動輒爲了自己幸福而丟下家人的浪***子,他逐漸將自己往那個他所向往的女子發展,他是外人眼中的娘娘腔,卻不曾有人知道,他骨子裡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
有擔當的男子漢……梅月晨輕笑着搖了搖頭,想要將男子漢這三個字從自己的心中搖出去,卻發現,他再也無法直視如今的自己,自己跟着三個字已經越來越遠了。
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樑以歡依然沒有突破紫階升至銀階,百魅已經累得明顯縮水了一半的大小,而嗨寶也已筋疲力竭。
梅月晨主動要求跟樑以歡對練,心愛的袍子被樑以歡的赤雪鞭抽的沒有一處完好,臉上掛着數道血痕,夜空中,漆黑如墨的長髮在月光下映得閃閃發亮。
當梅月晨再一次被樑以歡打倒在地,樑以歡收起了赤雪鞭,蹙眉望着他道:“師兄,還是我自己練吧。”
“沒事,我還能打。”梅月晨瀟灑的拭掉脣角滲出的血漬,笑道,“師妹,我們繼續。”
“師兄,你回去休息吧,你只守不攻,在這樣練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樑以歡心知,梅月晨只守不攻是爲了讓她習慣三祭司的招式,三祭司醫術高超,治療術就是他傳給杜江的,三祭司的治療術可謂是精湛絕倫,而他最擅長的就是耗盡敵手的力氣,最後毫無懸念的取勝。
對治療術高超的三祭司而言,只守不攻是一種策略,而對於一點治療術也不懂的梅月晨而言,只守不攻就是自尋死路。
防守有時比進攻還要費力,梅月晨只守不攻,破綻百出,頻頻讓樑以歡得手,身體早就吃不消了,再加上他連續三日陪在樑以歡跟嗨寶身旁也不曾進食休息,身體機能本就負荷不了,令素來錦衣玉食的他,吃盡了苦頭。
“師妹,你不是瞧不起我?”梅月晨緊握雙拳,瞪着那雙鳳眸,不甘心道,“我心知,以我的能力不足以跟三祭司相比,但我至少也是個銀階,跟我交手,你總能在與我交手中學到些什麼,說不定對你突破紅階升到銀階有所助力。”
“以我的戰性足以彌補修爲的不足,師兄,我很感激你,但是跟你交手,對我真的沒有任何幫助,”樑以歡淡漠的望着梅月晨,繼續道,“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還是快去休息吧。”
梅月晨緊緊蹙眉,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又一次被樑以歡打斷。
“若你昏倒在這裡,我還要分心去照顧你,替你把脈療傷,你豈不是成爲了我的負累?你也知我說話素來直接,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師兄不要介懷纔好。”樑以歡垂下眼簾,不再看向梅月晨,她深知自己這麼說會傷及梅月晨的自尊,卻也沒了別的辦法,也只好以激將法來勸走他。
看到樑以歡垂下眼簾的神情,梅月晨便了然了,他長長吁了口氣,苦笑道:“看來是我耽誤師妹了,師妹你說的極是,我在這裡只會成爲你的負累,在這種緊要關頭,我這個做師兄的反而失了分寸,是我考慮不周,我走就是了。”
說完,梅月晨還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膀,抱着早就昏睡過去的嗨寶,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樑以歡練功的後山。
樑以歡眸光深深地望了梅月晨一眼,盤膝而坐,緩緩閉上了眼眸。
就在她閉上眼眸的瞬間,靈氣不着痕跡的涌入她的體內,充滿她的內丹,然後靜置沉澱,靈壓增加,新的靈氣再次涌入,內丹的氣息越發渾厚,在不知不覺間,她體內的靈氣已經成爲了往日的數倍。
雖然她始終不曾突破紅階升至銀階,這靈氣的濃度卻遠遠超過了銀階初期。
樑以歡並不知道,她曾經喝下的淨池之水,就是這天宮中由十三位祭司靈氣濃縮而成的水,流落於風吼,便被風吼國國主安排給樑勇保管。
飲下淨池之水的她,本就有掠奪人靈根與靈氣的特質,在這天宮之上尤爲明顯,吐息間都會吸納靈氣,將靈氣在體內昇華。
翌日清晨,明媚的陽光將她從淺眠中喚醒,她慢慢睜開雙眸,望見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短髮少年。
少年身着一襲黑衣,站在陽光下揚着明媚的笑容,而他的手中則捧着一個食盒,遞予樑以歡。
樑以歡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接過了食盒,當她看到這食盒當中熟悉的菜色時,有些驚詫的擡起頭來,再度看向那少年,脫口而出道:“師兄?!”
從未想過,那個比女子還要嬌媚的男人,卸去脂粉,剪掉長髮,褪去長袍身着素衣的時候,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這樣耀眼的笑容,這般乾淨俊朗的容貌,都令人無法跟之前的梅月晨連想到一起。
梅月晨笑着替樑以歡打開食盒,十分利索的將筷子放入她手中,柔聲道:“師妹,這些都是我方纔做好帶來的,趁熱吃吧。”
樑以歡先是一怔,隨即點頭道:“好。”
並未在意樑以歡的驚詫,梅月晨笑着看她將一整個食盒中的食物都吃光,這纔將食盒拿過來,遞給樑以歡一方繡帕,而他自己,則從身後拿出另一個食盒,風捲殘雲般將其中的食物迅速掃光,更是豪邁的用衣袖擦了下脣,活動活動筋骨,跳起身來道:“師妹,吃飽之後,我們就練功吧。”
還是第一次看到梅月晨如此豪邁的模樣,樑以歡驚得蹙起了眉,她的師兄……是不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師妹你放心,我不是要跟你練功,我知道以我的能力,讓你與我交手,對你沒有絲毫的幫助,所以我是來鍛鍊百魅的。”梅月晨驀地揪住百魅的觸角,頓時驚得百魅連連搖頭,“跟三祭司交手,是可以召喚靈獸幫忙的,所以提升百魅的戰鬥力就等於提升你的戰鬥力,讓我來做百魅的陪練,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本以爲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的百魅,聽到梅月晨的話,立即耷拉下腦袋,十分的不情願。
聞言,樑以歡頗爲感激的額望着梅月晨,拱手道:“那就麻煩師兄了。”
“哪裡,能幫上你的忙,我也覺得我不是那麼沒用。”梅月晨笑着將吃完了的食盒丟擲在地,抓着百魅就去練招。
百魅被梅月晨粗暴的態度激怒,觸角齊齊出動,跟梅月晨打了起來。
小睡了一夜的樑以歡,察覺到自己體內靈氣的變化,突然發現,原來打坐休息比與人過招更容易提升自己的實力,於是便再度盤膝而坐,屏息凝神,提煉體內靈氣,將儲存在內丹的靈氣液態化。
閒來無事,終於想起自己還有個小師妹在練功的金山海,扛着巨斧就來到了後山,尋思着跟小師妹樑以歡過過招,接連三日沒有看到她了,之前他聽師傅說,她是去後山練功了,所以他就走來看看。
這一看,他首先看到的並不是樑以歡,而是剪短了頭髮,一身黑衣很是瀟灑的梅月晨!
金山海不可置信的擡手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梅月晨的方向,目瞪口呆。
那真的是他師弟梅月晨嗎?
是那個喜歡捏着蘭花指說他臭男人,熱愛做飯,總是身着花花粉粉長袍,出門一定要擦粉,自稱師姐的梅月晨嗎?
是那個追着他八百萬裡,只爲了讓他剃掉絡腮鬍,很是較真的娘娘腔梅月晨嗎?!
哦,不,那絕對不是他的娘炮師弟,如今出現在他眼前的男人,肯定是別人,肯定是個跟梅月晨長的一模一樣,武功修爲都差不多的陌生人!
恩,一定是這樣!
正當金山海如此自我催眠的時候,梅月晨眼尖的看到了他,停下繼續揍百魅的行爲,朝着金山海招手奔了過去,笑道:“大師兄,你也來陪師妹練功麼?”
眼看着梅月晨大步跑來,瀟灑橫溢的模樣,金山海呆若木雞的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就一直定在了梅月晨臉上,不曾挪開。
看這臉,是他二師弟沒錯啊,怎麼就突然變了模樣呢!
似乎看穿了金山海的心思,梅月晨揚眉淺笑道:“怎麼,大師兄不認得我了?”
金山海尷尬的搓了搓鼻子,擺手道:“怎麼會呢,二師弟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能將你認出來啊!啊哈哈哈哈!”
他尷尬的笑着,並用搓過鼻子的手拍了拍梅月晨的肩膀,心中不斷地念叨着:你快嫌棄我啊,我用搓過鼻子的手碰你了,你捏着蘭花指來大罵我是臭男人啊!師弟你快罵我,快追着我打啊!不然我真的會覺得你很不正常啊!
梅月晨並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正色道:“師兄,既然你來了,不如就跟師妹過幾招如何,我記得你在前幾年就已經突破了銀階初期,到了銀階中期,在天宮武力值排名僅在十三祭司之下,若是有你陪師妹練招,一定會事半功倍,說不定還能助師妹突破紅階!”
瞪大雙眼一臉怪摸樣的金山海,聽到梅月晨誇自己,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的這個師弟可是從來沒有誇過自己啊,如今這麼***裸的誇獎,實在是讓他很不習慣!
金山海納悶的盯着梅月晨,細細端詳起來,他是怎麼想都想不通,他的那個娘炮師弟怎麼就在短短一夜之間變成了充滿男人氣概的美男子了?
其實,不僅金山海不明白,就連還在打坐的樑以歡也不明白,甚至於此時還在睡夢中的嗨寶,都很不明白!
改變,只不過是因爲找到了那個值得顛覆自己人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