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樑以歡披散至肩頭的長髮被風撩起數根,她朝着微風拂來的方向望去,對上的卻是北唐冥夜那恍若深潭一般的黑眸。
北唐冥夜薄脣輕抿,勾勒出一抹玩味笑意。
他笑了!他又笑了!
樑以歡警惕性的朝後退了兩步,記得上次他這麼笑,就打斷了一根石柱,如今
“把淨池之水交給本王。”北唐冥夜輕笑着伸出手來,雖然面色笑容,那冰冷的眸中卻閃過一絲狠戾。
恍惚中,樑以歡似乎從他的眸底看到了似有若無的恨意,濃烈卻被隱藏至深,她不解的蹙起眉來,將早就藏在手心的銀針握得更緊。
“把它交給本王,本王尚可留你幾日的性命。”北唐冥夜忽的出手,還未等樑以歡反應,一團紫氣已經封住了她的咽喉。
樑以歡惱怒的瞪着北唐冥夜,從齒間迸出幾個字來,“你明明可以自己搶,何須讓我交出來!”
“噷,”北唐冥夜星眸微眛,猛的湊近樑以歡,岑冷的脣輕抿,笑的殘佞,“因爲本王喜歡看你服輸的模樣!而且這是你欠本王的!”
“你放屁!我不欠任何人的,都是你們欠我的!”趁北唐冥夜靠近之際,樑以歡驀地出手將早就準備好的毒粉撒至他的身上,食指輕撥,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刺向北唐冥夜的脖頸。
“你的那點伎倆,本王早就看穿了。”
“晄——”銀針輕顫,紫氣瞬間在銀針附近聚攏,眨眼間,銀針已經被紫氣吞噬,而那些毒粉也在紫氣之中消散。
封住樑以歡喉間的紫氣越發的濃郁,就好似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扣住了她白希的頸子,北唐冥夜不動聲色的睨着她,嗜血的笑容再度揚起。
“呸!”樑以歡冷不防的朝他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瞪着他。
北唐冥夜嫌惡的擡手拭掉臉上的口水,誰知樑以歡竟然趁他拭掉臉上口水的時候,將那白瓷淨瓶打開,一飲而盡!
“北唐冥夜,”樑以歡肆意揚脣,“就算是毀了,我也不會把它交給你!”她大笑着將手中的白淨瓷瓶丟擲在地,端的是一派傲骨。
嗨寶來不及阻止的哀嚎一聲,“這下糟了!”
北唐冥夜瞳仁驀地一緊,他有些詫異的朝後退了兩步,瞪向樑以歡問道:“你口中有毒?!”
“你說得對,老孃的口水也有毒!”樑以歡扯脣淺笑,頗爲得意的望着北唐冥夜,“我早就對你說過,不要碰我,因爲我是有毒的,不僅如此,就連我的東西都不準碰,否則,我就毒死你!”
“樑以歡,這點毒素,只要給本王一個時辰便可清除,可是你飲下了淨池之水,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北唐冥夜牟得昂頭冷笑。
樑以歡蹙眉,方纔飲下那淨池之水也並沒有覺得有何處不妥,況且她也是經過辨認此物沒毒纔敢飲的算了,她還是趕快殺了北唐冥夜,然後逃出去再說吧。
思慮及此,她揚起銀針朝着北唐冥夜的百會穴狠狠紮了下去。
“娘,你不能殺了爹啊!”之前就在唉聲嘆氣的嗨寶,眼見自己孃親就要殺了自己的親爹,慌忙制止道,“你要是殺了爹,嗨寶也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