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半山腰,怎麼會有貓呢?
小垣越想越覺得奇怪,“甜甜,貓是會跑到山上來的嗎?”
“我不知道呀,我沒有養過寵物,”甜甜一臉的懵懂,“阿垣哥哥,你覺得不對勁嗎?”
“我跟爹地在這裡住了這麼久,也沒有遇到過貓啊?”
“也許是誰家的流浪貓,不知道家在哪裡,隨便跑上來了?畢竟,這裡有光嘛!”甜甜解釋着。
但,雖然這個藉口合情合理,但是還是有些擔心啊?
“媽咪出去有四五分鐘了吧?”小垣放下爆米花,“是不是該回來了?”
去看一下是不是貓,需要那麼久嗎?
小垣和甜甜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我出去看看!”小垣站了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
外面,沒有人。
外面很亮,一下子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可是周圍並沒有任何的東西,甚至安靜得有些詭異。
“媽咪?”甜甜有些害怕地喊着,“媽咪你在嗎?”
“媽咪?”小垣提高了聲音。
周圍,沒有任何的迴應。
媽咪不笨,她不會走太遠的,除非……
小垣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慕如琛的電話。
“我馬上就回去。”慕如琛以爲,他們在催促他快點回去,他將車子開得很快。
“爹地,媽咪不見了!”
刺耳的剎車聲,驟然響起!
慕如琛的心猛然被揪了起來,“怎麼回事?”
“媽咪聽到有貓叫,然後就出去了,現在我們找不到她了,爹地,你在回來的路上又看到可疑的車輛嗎?”
“彆着急,我現在就去找!”
對方一定知道慕如琛離開了,所以才趁機去劫走安立夏的,而對方知道慕如琛經常走的路,所以應該不會跟他走一條。
他們的房子位於半山腰,山這邊的一條路,是通往南城的,而另外一條,卻是通往別的城市的主要幹道,來往的車輛很少。
慕如琛立刻開車,沿着最近的路超過去,一邊走,一邊撥打一個電話,只是,電話卻遲遲未接。
果然,又是她!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車裡,安立夏看着慕如琛打來的電話,只是此刻,她雙手被綁在身後,根本就無法去接通,只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原來,她不僅僅會脫光,還會學貓叫。
“看到了麼?是慕如琛打來的電話,”女人非常的得意,“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來安慰我的寂寞。”
安立夏冷笑,“你確定他打電話給你,不是因爲已經知道了你綁走我這件事?”
“綁走你,並不是我的主意,”女人得意地靠在座椅上,“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是說,你背後還有人?”
“不然呢?誰不知道南城是慕二爺的天下,敢得罪他,基本上就可以爲自己找墳墓了,若沒有堅硬的靠山,你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
慕如琛殺人不眨眼,並不是傳聞,敢得罪他,首先就要有死的覺悟。
“你背後的人是誰?”安立夏問。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
女人靠在椅背上,一臉的悠閒,“是他要見你,讓我把你帶過去的,見了他,你不就知道了麼?”
車子,在下了路口轉彎,並沒有直接去其他的城市。
路還有很長,女人點燃了一支菸,很嗆人的味道。
這個味道,讓安立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背後的人,是慕玄寅?”她記得,慕玄寅也抽這樣的煙。
很嗆人,不像是什麼好煙,而以他們這樣的身份,怎麼會抽劣質的煙?除非其中有故事!
一瞬間,安立夏想明白了很多。
“原來,你喜歡的人,不是慕如琛,而是慕玄寅?”
那倒是有趣了,老子的女人,在兒子面前脫光,怎麼,她還想同時侍奉兩代人啊?呵,口味還真重!
“我喜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完成任務就好了!”
車子,開得很快,而在迎面,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與他們的車子一致,而且目標是直接撞上去!
前面的司機猛打方向盤,而這時……
嘭!
巨大的聲響,在黑夜裡,格外的刺耳!
空曠的郊外,一輛車在正在熊熊燃燒着,不知道燒到了裡面的什麼東西,居然“嘭”的一聲爆炸,碎片落到很遠的地方。
電話響起,慕如琛一邊開車一邊接通。
“二爺,我們查到在一段公路上,有一輛車子因爲行駛過快而撞到了公路的護欄,當場爆炸了!”
“告訴我具體位置!”
“是!”
收到位置,慕如琛立刻趕過去。
這裡是郊外,幾乎沒有來往的車輛,車子就這麼燃燒着,沒有任何的人來管。
車牌號被炸飛到了地上。
慕如琛低頭看着,然後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他查到了那個帶安立夏走的車牌號,就是這個,是這個爆炸的車子?
不可能!
她不會有事的!
不會的!
她不會那麼脆弱的,不會像她的母親一樣,一個車禍就會帶走她的生命,不會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安立夏不會死,不會離開他!
大腦,亂成一團。
慕如琛死死的忍着,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小野,去查這段的監控。”
“二爺,我已經查過了,監控臨時被人關掉了。”
慕如琛看着前面沖天的火光,“去查是誰的命令。”
“是!”
慕如琛迎着火,往前面走了走,被撞毀的的車子是側翻的,然而,車頭的方向不對!
如果他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帶走安立夏的車子,應該是往相反的方向纔對,而且,這裡是筆直的公路,好端端的行駛着,怎麼會突然撞上護欄?
車子,應該至少會有兩個人,帶上安立夏,是三個人,他們怎麼會選擇同歸於盡?
慕如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雙手卻還是在不停的顫抖着。
打電話叫幾個人來滅火,然後讓他們查看車裡有幾個人,而自己,則開車繼續往前走。
雙手在顫抖。
身體很冷。
他想起了在接到通知趕到醫院的時候,只看到母親冰冷身體的場景。
血肉模糊的樣子,讓他至今想起來胃裡都會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