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影很喜歡這個如城堡一般的房子,但是,那也只是別人家的,她也只是看看,如果讓她住,估計她也不喜歡住,太不接地氣了。
莫羽帶着夏影走進去的時候,聽到西涼在教訓莫瑾。
“讓你收拾客廳,收拾垃圾,不是讓你什麼都扔掉的!”西涼踢了莫瑾一腳,“去找回來!”
“奶奶,不用了,只是一個魔方而已。”小垣爲莫瑾說好話。
“不是東西的問題,是這個人要接受教育!”
莫瑾默默地走到垃圾桶旁,蹲在旁邊,看着找那個被他扔掉的魔方。
找到,擦乾淨,放在桌子上,然後一臉無辜地看着西涼,希望可以得到西涼的原諒。
“說,爲什麼把魔方扔掉?”西涼覺得,莫瑾長這麼大了,不會把魔方當垃圾扔掉吧?除非他是故意的。
莫瑾很委屈。
“說!”
“我總是不能把同一種顏色的轉到一起,這樣會顯得我太笨,所以我就扔了!”莫瑾很委屈,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莫瑾,你能不能給我成熟一點?”
“能。”
這麼回答就表明他根本就不成熟吧?
西涼想找棍子好好的教訓他。
“爸媽,你們又吵架了?”莫羽帶着夏影走了過來。
“叔叔阿姨好。”夏影立刻問候。
看到夏影過來,西涼立刻踢了踢莫瑾的腳,而莫瑾也立刻收起自己剛剛跟孫子一樣的姿態,轉而一身慵懶,仰靠在椅背上,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傳說中毒辣的鬼醫,原來也是怕老婆的?
“夏影,你來了?”安立夏從樓上跑了下來,“來來,快坐下來。”
夏影坐在沙發上,然後拉着安立夏的手,湊近她的耳邊,小聲地吼着,“安立夏,你不要覺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老孃沒有辦法砍你,你就可以囂張了,我告訴你,這月你要是再不交稿,當着鬼醫的面,我也要揍到你無法呼吸!”
夏影的聲音很小,然而周圍的人還是聽到了。
不過,爲了不讓夏影尷尬,所有人都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安立夏笑了笑,“我交,我一定交,我畫好了很多稿子,只是忘了給你了,我週一就親自給你送到編輯部,如何?”
“如果週一上午見不到稿子呢?”
“你來砍我,我不躲。”
“成交!”
時間已經不早了,莫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爸媽,我們走吧,不然,就該吃中午飯了。”
莫瑾站起身,“第一次參加義診,我還是很期待的,走吧。”
夏影那種危機感頓時又來了。
看着莫瑾和西涼走了出去,夏影偷偷的拉住安立夏,“立夏,你爸的脾氣好麼?”
“很好啊,非常好,簡直是好好先生!”
對安立夏來說,莫瑾就是一個永遠不會生氣的人。
“假如啊,我是說假如,假如我騙了他,你說,以他的性格,會不會弄死我?”夏影很擔心這個。
“不會的,你是我哥看中的人,只要你不弄死我哥,我爸就不會弄死你。”安立夏模仿她的語氣。
“你是認真的?”
“百分之百認真!”
夏影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我走了,週一上午,記得交稿,一定要交稿!”說完,轉身離開。
交稿對安立夏來說,如今已經不算什麼了,這部漫畫,她已經畫了很多了,只是之前一直沒有來得及交稿而已。
“媽咪,我們今天有什麼安排?”小垣仰頭問。
“小垣有什麼安排嗎?”安立夏坐在沙發上,將小垣的小身體抱在懷裡。
“媽咪,你不是說,要讓我們上學嗎?我跟甜甜已經看中了一個學校,我們去那裡看看好不好?”小垣看着她。
“你們想去上學?”
小垣點頭,“甜甜說,她想讓我有更多的朋友,我不想讓她失望。”
安立夏親親小垣的小臉,“小垣,爲什麼你要對甜甜這麼好?”
小垣眨着眼睛,“對一個人好,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安立夏小聲的說着,“比如,你爹地對我好,是因爲喜歡我,想讓我也喜歡他,那小垣呢?”
小垣的臉,有些紅了,“媽咪,我還小,不懂你在說什麼。”
“如果不懂,那你臉紅什麼?”安立夏揉着兒子的頭髮,“你明明就已經懂了,而且,我也懂了。”
小垣瞪大眼睛,“媽咪,你懂什麼了?‘
“懂我的小垣要早戀了啊?”
小垣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根,“媽咪!”
“加油哦!”安立夏在小垣的臉上親了一口,“媽咪看好你。”
“媽咪,我們還小,這種事,等長大再說嘛!”小垣離開安立夏的懷抱,“我去照顧零!”說完,跑上了樓。
看到小垣害羞的樣子,安立夏笑着上了樓。
房間裡,慕如琛半靠在牀頭,在看文件,聽到動靜,擡起頭,看到是安立夏的時候,脣角,立刻斜起了一抹笑意。
“岳父大人他們走了?”慕如琛笑着問。
“嗯。”安立夏走過去,趴在牀上,頭枕着慕如琛的小腹,抱住他的腰,撒嬌一般地在她的小腹上的蹭了蹭。
“怎麼了?”慕如琛放下文件,將她抱在懷裡,“有心事?”
“沒有,”安立夏的聲音軟軟的,“只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太幸福了,慕如琛,謝謝你,謝謝你當初沒有放棄那麼糟糕的我。”
一身是刺,排斥各種男人,堅信自己一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事實證明,她跟慕如琛在一起,纔是最好的啊?
慕如琛輕笑,“又說什麼傻話?”
“我只是突然很感慨啊?”安立夏看着慕如琛,“小垣喜歡甜甜,你知道麼?”
“知道,”慕如琛輕笑,“我們兒子表現得那麼明顯,誰看不出來啊?不過,甜甜似乎對這方面還不太懂,所以,兒子要吃點苦頭了。”
“能從小一起長大真好,”安立夏嘆息,“如果我們從小也認識就好了。”
“哪裡來那麼多如果?”慕如琛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了,是不是青梅竹馬,一點也不重要。”
他們彼此相愛,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