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帶着小垣回的時候,正好看到洗完澡,換完衣服,抱着甜甜親熱的安立夏。
莫瑾在一旁看着他們,一張慵懶的臉上滿是平和的笑意。
慕如琛走過去,趴在安立夏的耳邊,大聲地說着,“小夏,我回來了—”
聲音,很大。
因爲她聽到。
然而,安立夏明顯受驚了,轉身一腳就把慕如琛踹到了一旁!
看到自己踹的是慕如琛,立刻走過去,將慕如琛拉起來,“慕如琛,我不是故意的,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死我了!”
安立夏的聲音雖然有些沙啞的,但是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音量。
“你的耳朵……沒事了?”慕如琛從地上站起來,看着莫瑾,“她的耳朵好了?”
“還沒有,現在她應該可以聽到我們的話說,但是還不太清晰,完全恢復正常還需要三天。”莫瑾的聲音,帶着一些危險的氣息,並且,危險的意味越來越弄,“話說,是誰把夏夏從飛機上推下去的,嗯?”
手中的銀針冒着寒光,莫瑾一雙充滿了威脅的眼睛的眼睛盯着慕風。
“既然這裡事情都完了,那我就回家了啊!”慕風伸了一個懶腰,“這幾天累死了,我要回家好好的休息一下,嗯,休息一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送我了。”
慕風立刻閃人。
聽說鬼醫擅用毒,他可不想成爲冤魂。
莫瑾沒有攔着他,讓他走了。
“外公,你的脾氣好像越來越好了,”小垣輕笑着,“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作爲長輩,要爲你們這些小的做個表率,小子,我們要善良,”莫瑾對他招招手,“你過來,我看看你的臉。”
小垣的臉上還有血跡,雖然被紗布遮擋住了,但是紗布基本上已經被血浸透了。
看來,傷口很深。
莫瑾將紗布小心翼翼地拆開,白皙的臉上,一道猙獰的傷口正翻卷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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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不但很深,而且還很長!
莫瑾被嚇了一跳,“誰給你劃傷的?”
“我自己,”小垣笑了笑,“雖然傷口可能看起來嚇人,但是有外公在啊,應該不會有事的,對吧?”
甜甜也被嚇了一跳,“阿垣哥哥,痛不痛?”
“誰弄的?”安立夏一臉氣憤,“誰欺負我兒子?”
“媽咪,甜甜,你們不要激動,是我自己劃傷的,我當時太沖動了嘛,我下次不會了,我保證!”小垣立刻去安撫他們。
“跟我過來,給你消毒縫合,這麼深的傷口,處理不好要留疤的。”莫瑾拉着小垣的手,走進裡面的房間。
裡面有一間房間,放着各種藥,原本是爲了挽救那個長老用的。
小垣不擔心留疤,如果莫瑾連這點傷都處理不好的話,也就不會被稱爲神醫了。
慕如琛站在門口,從見到小垣傷口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就站在了門口,似乎在等誰。
而兩分鐘之後,一身筆挺西服的顧易宸從外面走了過來。
“慕如琛,你站門口做什麼……”
嘭!
不等他話落音,慕如琛一拳便打了上去!
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
頓時,鮮血便涌了出來,落在了他淨白的襯衣上。
鼻子痠痛痠痛的,差點落淚。
顧易宸捂着鼻子,“一見面就那麼粗魯?”
“是你讓小垣去找千敘的?”慕如琛冷哼着。
“小垣怎麼了?”
“你去看看!”
顧易宸捂着鼻子,走進了房間,片刻之後,手裡拿着紙巾捂着鼻子走了出來,蹲在地上,“除了臉,其他地方隨便打。”
慕如琛伸腳想要踢過去,然而卻又收了回來,“算了,下次不許再用我的孩子當誘餌 ,不然我一定跟你絕交!”
“知道了知道了,”顧易宸站起來,“還下次,你們回了南城,我們一年能見幾次面?哪裡來的下次?”
慕如琛皺眉。
“還有啊,我爲什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會成爲國王?誰害的?”
好吧,慕如琛承認,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
“你不是打過我了麼?”慕如琛說得理直氣壯。
“算了,兩清了!”顧易宸擦了擦自己的鼻血,“我去找我老婆孩子去,不妨礙你們了。”說完,顧易宸捂着鼻子走了。
安立夏在一旁看着,他很少見過那麼暴力的慕如琛。
嘖嘖,那出手叫一個快,讓人防不勝防!
慕如琛轉過頭,看向安立夏,“你們看着我做什麼?”
“爹地,你真暴力!”甜甜說着。
“那天顧易宸打我的時候難道不暴力?”慕如琛走到他們的身邊,抱着甜甜,“來,讓爹地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我只是被綁一下下而已,”甜甜抱着慕如琛的脖頸,“爹地,千敘呢?你把他殺了嗎?”甜甜靠近慕如琛,小聲地說着,“阿垣哥哥會恨你嗎?”
“不是我殺的,是慕風開的槍,小垣不會報仇的,”慕如琛笑了笑,“如果沒有莫風,我想,我應該會讓自己受點傷,來博得小垣的同情,這樣也許他就不恨我了。”
“爹地,你這個辦法一點也不好,就算你殺了千敘,阿垣哥哥也不會怪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做小垣的殺父仇人。”
“爹地,我們不說這個了,”甜甜在他的臉上親了親,“爹地,你身上很大的煙味,是着火了嗎?咦?你的頭髮怎麼捲了?”
“有麼?”慕如琛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發現果然有一些是卷着的,好像是燒焦了。
“媽咪,你去拿剪刀,我給爹地剪了!”甜甜一臉的自信。
“你會嗎?”
“不會呀!”甜甜回答得很利落,“但是不會可以學嘛!”
安立夏遞給甜甜一把小剪刀,甜甜想也沒想,拉着慕如琛的頭髮就剪了,這裡剪一下,那裡剪一下,不一會兒就把慕如琛有型的頭髮剪得跟狗啃了似的。
甜甜將手中的剪刀遞給安立夏,“媽咪,我覺得……還是你來吧?”
安立夏看了看慕如琛的頭髮,搖頭,“慕如琛,我建議你還是剃光頭吧,你的髮型已經無法挽回了!”
慕如琛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親親甜甜的臉,算是責備。
“對了,爹地,這裡也沒有我們的什麼事情了,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甜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