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瘋狂地親吻着她的脣,她的脖頸,然後微微擡起身體,撕碎了她身上的僅存的衣服!
突然的涼意讓安立夏從絕望中清醒過來,本能地伸手抓住一旁的酒瓶,就這麼突然揮了過去!
只是當酒瓶快要砸過來的時候,慕如琛突然躲開。
嘭!
酒瓶重重地打在牀頭,香檳從酒瓶裡迸濺出來,灑在了牀上,慕如琛的身上,還有安立夏的身上。
此刻,安立夏的上半身只有胸貼,香檳灑在白皙的肌膚上,彷彿沾了露水的花瓣,迷惑人心!
慕如琛看着她的身體,然而下一秒……
“臭流氓!”
隨着安立夏的聲音,一杯冷冷的酒突然潑到了慕如琛的臉上!
冰涼的液體讓慕如琛的頭腦清醒了不少,而再回頭看安立夏的時候,她已經裹住了被子縮在牀頭,與他保持儘量遠的距離!
空間,有暫時的安靜。
“滾出去!”安立夏瞪着他。
慕如琛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只坐在牀尾,背對着她。
領帶扔在地上,襯衣也半開着,頭髮凌亂,身上,臉上都是酒漬,甚至那張精緻如仙的臉上,還有被她打出的紅痕。
此刻,他哪裡還有以往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安立夏,你穿成那個樣子在沙灘上做什麼?”慕如琛的聲音帶着沙啞,雖然一樣不爽,但是卻沒有了憤怒。
而安立夏也發泄過了,連同今天早上看到八卦新聞的那種氣憤也一起發了,所以心裡的火也沒有那麼大了。
“那叫比基尼,沙灘上的人都在穿,我的款式已經很保守了,我在曬太陽,你讓我穿長衣長褲怎麼曬,曬哪裡?”
慕如琛又有些生氣了,“就算那麼多男人用那麼骯髒的眼神看着你,你也不在乎嗎?”
“他們再骯髒也只是看看,慕如琛,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我……”
“在我看來,你比他們骯髒一百倍!”
慕如琛再次憤怒,豁然轉身,冷冷地瞪着她,“六年前我們什麼事沒做過,現在你又在我面前裝什麼清純?”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立夏拒絕提及六年前的事情。
“你覺得此刻裝作不認識我還有用麼?”慕如琛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安立夏也知道沒有用了。
“慕先生,六年前,我被人下藥了,所以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過去六年了,我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你能不能不要總這麼莫名其妙的跑來打擾我?”
“各自的生活?”慕如琛更怒,“跟那個叫孔文傑的男人一起生活?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你胡說什麼?”
“今天他在沙灘拍戲,你就來了沙灘,穿的那麼少,不是爲了勾引他?”
“慕如琛,你混蛋!”安立夏要氣瘋了,“劇組有誰我哪裡知道?我來得比他們早好嗎?孔文傑是我表哥,你以爲我跟你一樣無恥嗎?”
表哥?
慕如琛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眼睛裡的憤怒也沒有那麼多了。
“你想穿很少曬天陽?”
“廢話,穿多了站在太陽地下,那叫捂痱子!”
“一會兒會有人送衣服過來,穿上衣服,來隔壁房間!”說完,慕如琛轉身離開。
房間裡,狼藉一片。
安立夏深深地覺得,慕如琛就是一個神經病。
當安夏去檢查自己的衣服是否還可以穿的時候,牀頭的電話響了,是前臺打來的。
“喂?”
“媽咪?”電話那頭,是甜甜的聲音。
“甜甜,你在酒店大廳?”安立夏裹緊了被子,“你等下媽咪,媽咪下去接你。”
“不用了媽咪,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告訴你,我先先回家了哦,不要擔心我。”
“可是……”
“我帶着錢,會自己打車的,媽咪玩得開心一點哦!”說完,掛斷了電話。
白皙的小身體從酒店的大廳裡走了出來,拿起他們的包包,還有媽咪的錢包,以及所有錢,走到路邊打車,然後報了自家的地址。
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上面的司機很年輕,帶着鴨舌帽。
“小姑娘,這麼小就一個人出來,很危險哦。”男人的聲音很清揚。
“我相信哥哥你是好人。”甜甜用稚嫩的聲音說着。
“如果我不是好人呢?”
“那哥哥恐怕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哦。”甜甜半開玩笑地說着,“畢竟我敢出來,自然就我可以安全回去的資本。”
很自信的一個人。
男人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甜甜拿出手機,給那個“愛神皮卡丘”回短信。
之前在沙灘上的時候,原本她是打聽一下媽咪的情況的,而這個人給自己發短信,說讓她先回去,說保證不會讓她媽咪再受傷。
甜甜:我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
愛神皮卡丘:嗯。
甜甜扁扁嘴,不滿意他的態度:如果我媽咪這次再帶傷回家,你跟慕如琛都死定了。
愛神皮卡丘:他不會的。
甜甜:上次他不就把我媽咪弄傷了嗎?
愛神皮卡丘: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很後悔。
甜甜:你是他肚裡的蛔蟲嗎?
愛神皮卡丘:我是先知。
甜甜撇嘴,不再理他,這個人到底是誰?她想,是不是應該去查查啊?
他好像比她還希望媽咪跟慕如琛在一起。
有問題!
半個小時候之後,服務員爲安立夏送過來了一件吊帶裙。
草青色的,看起來很嫩。
考慮到總不能光着出去,安立夏雖然很鄙視慕如琛的眼光,但是還是穿上了。
將黑髮束起來,此刻,鏡子中的人,清雅得像是在晨霧裡綻放的百合花,嬌豔欲滴,尤其是那雙明媚的桃花眼,帶着不露痕跡的魅,誘惑人心。
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慕如琛正好走到了她的門口,看到她的樣子,黑眸裡有瞬間的迷離,之後,便又重新覆上了一層冰。
“跟我來!”
“做什麼?”
“曬太陽!”
“……”安立夏跟在他的背後,坐了一個揮拳打他的動作,在心裡無盡地鄙視,裝什麼裝,禽獸,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