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慕如琛一貫的作風,霸道得不給人留任何餘地。
但是如果他們回去,會將這個麻煩引到家裡的,慕若垣不想這麼做。
“小城,你告訴爹地,我們暫時……”
“阿垣哥,”小頡打斷了慕若垣的話,“爹地就在我們身邊,而且電話開得是免提,你考慮好再說話哦。”
慕若垣輕笑,“這件事,我有能力處理,不會將麻煩帶回家的。”
“南城是我們的天下,在自家門口迎接敵人,那不是一打一個準麼?”小城說得一臉自豪,“阿垣哥,你不要逞強了,爹地現在很生氣,你若不想讓他血壓繼續增高,就趕緊回來吧!”
“可是……”
“阿垣哥,爹地要摔杯子了!”
慕若垣不說話了。
“阿垣哥,爹地說,我們是一家人,有困難應該全家一起去面對,原本,對於沒有保護好你這件事,爹地已經非常內疚了,你還想讓他內疚第二次嗎?”
“這件事我真的可以解決的,我……”
“阿垣哥,”小頡認真地說着,“你非要氣死爹地嗎?”
“……”
“你也知道嗎,爹地一生好強,姐姐的事情,不單單是你的責任,也是他的,你非要逞強,最後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把姐姐送到沃倫身邊?你覺得,姐姐在沃倫身邊比在家裡還好?”
“……”慕若垣依舊不說話。
“你是大哥,難道你要帶頭搞分裂?”
“……”
“如果都像你這樣,那我跟哥是不是也是家裡的麻煩,是不是也要離家出走?”小頡有些生氣了,“以前你是一個人,逞強是必須的,但是現在,你回到了家裡,你不能還沒有任何的覺悟。”
“小石頭!”小城喊着他,“不要激動。”
“他到底還是不是大哥啊,我們一家人還能不能團結一點了啊?”小頡生氣地說着,“他從來就沒有陪過我們,之前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不回家,他到底還想不想要這個家?”
“小石頭,被這樣,阿垣哥他也只是不想讓我們有麻煩。”
“都說長兄如父,他倒好,都不理我們,乾脆我不要這長兄了!”
“小石頭!”
“從小爹地媽咪一遍一遍的告訴我們,說阿垣哥有多好,讓我們長大以後要跟阿垣哥相親相愛,可是他呢?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們,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們相親相愛,我們是他的累贅,他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們做一家人!”
小頡的聲音近乎咆哮,“打什麼電話,不打了,不勸了,不理他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慕若垣從頭到尾,都靜靜地聽着。
他是大哥,但是的確不太稱職,他很少去主動關心他們什麼,也很少去保護他們,甚至連感情都很少聯絡,就算他們是一家人,再這樣折騰下去,他們之間的親情感,也會變淡吧?
這不是慕若垣的本意。
不過,這也不是小石頭的本意。
家裡,小石頭吼完,又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坐在餐桌前,平靜地喝着牛奶。
小城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小石頭,原來你纔是演技派啊,嘖嘖,剛剛你演得簡直太逼真了,把這個壞人的角色交給你,真的是沒有找錯人!”
小頡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哥,你以爲你誇我幾句,我就不生你氣了嗎?明明主意是你想的,爲什麼壞人的角色你不做?”
“我怎麼會給自己定一個壞人的角色?”小城相當的自豪,“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來想辦法啊?也黑化我啊?沒關係的,我不介意!”
小頡看着小城的得瑟,不搭理他,將媽咪遞過來的麪包接過來,狠狠地咬傷一口,用力地嚼着。
“小石頭,你別這樣,如果阿垣哥哥能回來的話,你就是功臣,到時候哥幫你解釋。”
“不用!”
安立夏將另外一個麪包片遞給小城,“你們這樣說,不會讓小垣難過嗎?”
“就是要讓他難過,這叫以毒攻毒!”小城一邊吃一邊解釋着,“以阿垣哥的脾氣,是肯定不會服輸的,但是這件事,他自己一個人撐着,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他受了傷,自己受苦不說,我們多心疼啊,還不如把他先騙回來再說!”
雖然跟慕若垣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小城卻很瞭解他,如果是一般的辦法,說要他回來,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回來的,甚至哪怕爹地親自去找他們,都不見得能把他叫回來。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他狠,直接給出他一個選擇,你若再自己逞強,那就別要這個家了。
慕若垣很珍惜家庭,所以,他一定會放棄自己的堅持的,不然,好言相勸的結果就是白費口舌。
安立夏嘆息,“我還是覺得這樣太狠了,小垣會傷心的,要不,我們打電話解釋一下?”
“媽咪,你想讓我白當一次壞人嗎?”小頡淡然地說着,“這種事,我可只做一次,破壞了計劃,阿垣哥不回來,你肯定又該偷偷躲起來哭了。”
“我最多也是躲起來偷偷擔心,怎麼會哭?”安立夏吃着早餐,不認輸。
“媽咪,你就逞強吧,昨晚偷聽了消息之後,擔心得一夜睡不着的人是誰啊?”小城看向安立夏,“女人就要多服軟,那麼逞強不是什麼好事。”
安立夏窘,這叫什麼話?
“以後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你不要藏在心裡,就算爹地辦不到,你不是還有倆兒子在身邊嗎?”小城一副驕傲的樣子。
“馬上就是三個兒子都在身邊了。”小頡補充。
而最應該說話慕如琛卻沒有說話,只安靜地吃着早餐。
讓小垣回來,也是他的意思,不過,他也知道小垣很倔,所以暫時沒有辦法應對,不過,兩個兒子倒是很拿手啊,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這個辦法雖然狠,但是的確很好,至少對付小垣,剛剛好。
“爹地,你幹嘛不說話?”小頡問。
“我說什麼?”慕如琛看着兩個兒子。
“你以爲,你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就可以坐享成果了?”小頡淡淡的說着,“根據哥哥的計劃,等阿垣哥回來了,我們會告訴他,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演戲,而主謀,是你!”
“臭小子!”又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