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楚走到南宮寒的面前,搓着雙手,凝視着南宮寒問道:“什麼事情非要出來說?”
“很冷嗎?”南宮寒關心的詢問到道,寬大的手掌自覺的裹在蕭楚楚的小手上,捧在自己的嘴邊呼了口熱氣。
手心裡暖和了些,面對男人的呵護備至,蕭楚楚的聲音也放軟了些:“什麼事情,你說吧。”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寒說着,一手拉開旁邊的車門,一便將蕭楚楚塞了進去,細心的洗好安全帶。
車子裡之前就開了暖氣,比起外面實在是要暖和多了。蕭楚楚也懶得掙扎,深知男人的Xing格,好在今日無事。
給蕭楚楚繫好安全帶才坐上車,啓動車子開出去,這才說道:“今天你生日,我想只有你和我一起過。”
原來如此哦,蕭楚楚瞭然的點了點頭,扭頭玩味的看着南宮寒,煞有其事的說道:“今天也是洛洛的生日。”本來他們是想撇下他出去單獨過的。
“下次帶他。”南宮寒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態度堅決,今天不管是誰都別想獨佔楚楚。
蕭楚楚眨了眨眼睛,愣了幾秒鐘纔回神,真是——低估了男人。
“那我們去哪裡?”蕭楚楚漫不經心的問道,把玩着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去……”南宮寒的話,在他的目光觸及到蕭楚楚手指上戴着的婚戒的時候戛然而止,心裡,眼裡,喉嚨裡全都是嫉妒的神色。
“去哪裡?”見南宮寒半響不說話是,蕭楚楚畢竟扭頭狐疑的看着南宮寒詢問道,真是奇怪,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嗎?怎麼感覺男人在生氣?
南宮寒不神色的將目光從蕭楚楚纖細指尖的婚戒上收回來,俊美臉上的表情有些繃緊:“買東西。”
買東西?買什麼?蕭楚楚上下將南宮寒打量了一眼,稍微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既然南宮寒不說,她也懶得去問。
南宮寒吃味的開着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在蕭楚楚的手指上瞄一眼。怎麼看怎麼礙眼。
車裡的溫暖正好,蕭楚楚有些犯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是被蕭楚楚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南宮寒放大的臉在自己的面前,他堅挺的鼻尖抵着她嬌俏可愛的鼻子上,櫻花俊美的嘴脣慢慢的靠近她,想要一親芳澤。
蕭楚楚眼裡的目光瞬間清醒,伸手將南宮寒推開洋裝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伸了個懶腰:“到了嗎?”說着往外面一看,商業百貨大樓?還真是買東西啊?
這女人,南宮寒暗自嘆息,到嘴邊的豆腐跑了,真是可惜。
“下車。”南宮寒悶沉的出聲,不經意之間又暴露他的霸道狂狷的Xing格。
“小氣的男人。”蕭楚楚小聲的低估了一句,自顧自的即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出去,剎那之間寒風襲來,吹得她的臉頰一陣冰涼,趕緊將在的脖子往圍脖裡縮了縮。
南宮寒怎麼還是忍不下心來生氣,邁開修長的腿,走動蕭楚楚的身旁,深邃的眼眸對上她打量的眼睛,霸道的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單薄的身子往懷裡一帶,緊緊的扣住,什麼話也沒有說,帶着就往大樓裡面走。
看在他的懷抱還是蠻溫暖的份上,蕭楚楚決定不和他計較了,伸出自己的小手滑進南宮寒大衣的口袋裡,儼然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南宮寒見狀,冰冷的臉上無意之間漾出喜悅的神色,他喜歡她對自己的依偎。
雖然天氣是越來越冷,出來逛街購物的人還真不少。喧譁的聲音一茬接一茬。
南宮寒帶着蕭楚楚穿過人羣來到珠寶商場,琳琅滿目的珠寶在刺眼的白熾燈下愈發閃耀奪目。
“你要買什麼?”蕭楚楚興致懨懨的在商場裡看了一圈,實在是提不起一絲興趣。
南宮寒深深地看了蕭楚楚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飛速的在壁櫥裡尋找着自己滿意的東西。
蕭楚楚沒興趣,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查看最近公司的幾隻股票漲勢。
導購小姐看見南宮寒的時候眼前瞬間就亮了,好帥的男人:“先生,請問你是南宮寒,南宮先生嗎?”
忽然被人叫住名字,南宮寒擡起頭,冰冷野豹般具有穿透力的目光落到導購小姐的身上。
吸。導購小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強勢的眼神,即便是每天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她的臉色也不經變了色,心下瞬間明白,這人就是南宮寒。不可能是別人。
“南宮,南宮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導購小姐定住巨大的壓力出聲詢問道。
沒。南宮寒話音一改:“戒指有新款嗎?”
“不知道南宮先生需要什麼樣的戒指呢?”導購小姐耐着Xing子問道,緊張的差一點話都說不清楚。這是南宮寒啊,大名鼎鼎的南宮寒。她的小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女款,簡單。適合她。”南宮寒說着伸手指着做在一旁玩手機的蕭楚楚。
導購小姐隨着南宮寒的目光看過去,目光凝視在蕭楚楚的身上,那是南宮寒的女人?女朋友?牀伴?
“妻子。”南宮寒開口道。
“妻……妻子?”導購小姐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死機,瞪直了眼睛,她,她一定是出現了幻覺。這個單身鑽石王老五,什麼,什麼時候結婚的?
作爲一名成功的導購,她很快就回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露出燦爛的職業笑容:“南宮先生,我們今天剛來了一款戒指,意大利著名寶石設計師保羅·尼克設計的天鵝湖月光琉璃鑽戒,寓意執手一生,你要不要看看?”
“好。”南宮寒點頭。
“請稍等。”導購小姐很快就取來那麼鑽戒放在南宮寒的面前。
南宮寒伸手從盒子裡拿出鑽戒,拿在指尖看起來,鉑金的指環,細碎打磨圓滑的藍寶石圈成一圈,在戒子的中間託着一枚閃爍光芒的鑽戒。南宮寒翻動戒指的時候,內側還刻着兩個字母:ZA。
應該是摯愛的意思,南宮寒想。
南宮寒拿着戒指走到蕭楚楚的面前,趁其不注意拉過她的右手,將她手指上的鑽戒取下來,並將天鵝湖月光琉璃鑽戒套上去。
“喂,你幹嘛?”蕭楚楚被南宮寒的一連串動作弄得摸不清頭腦,不經狐疑的問道。
蕭楚楚的手指瑩白纖細,卻不是偏瘦那種,如蔥段般漂亮,那枚戒指戴在她的就如同是量身打造的一般。
“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南宮寒很滿意的說道,低下自己的腦袋,壓低了聲音:“你註定了是我的女人。”說着揚起她的手,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什麼邏輯?”蕭楚楚掀動了美眸,將自己的手從南宮寒的手裡抽出來,舉起手掌在燈光下看了一眼:“漂亮是漂亮,可是。”
她話一頓,看向南宮寒說道:“我現在可是諾克名義上的妻子,你還是把我的結婚戒指給我吧。”現在她要是還不知道男人什麼心思,她腦子就真的被外面的的冰渣子塞滿。
“不是假結婚嗎?過不了多久都要離婚的。”南宮寒不悅的說道,語氣酸溜溜的。
“只要沒有離婚,我都得帶着他的戒指。”蕭楚楚說着,意圖從南宮寒是手裡將婚戒搶奪過去。
南宮寒緊緊的攥着那枚戒指,就是不給蕭楚楚,帶着一點莫名的執念。
緊拽不放,蕭楚楚也惱了,漂亮的眼眸瞪着南宮寒,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放手,聽見沒?那麼大的人,不要那麼幼稚行嗎?”
南宮寒眸子暗沉了幾分,透着幾分糾結的神色,終於還是鬆手。
蕭楚楚從南宮寒的手裡拿了戒指,將剛纔南宮寒給她戴上的戒指取了下來,重新戴好婚戒,這才發現南宮寒的不對勁,揚起小臉看着他冰冷的五官,砸吧砸吧嘴,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拉了拉:“喂,真的生氣了?”
南宮寒不回答,凝視着眼前的女人不發一語。
不說話?那就是生氣了,蕭楚楚瞭然的點頭,一手拉着南宮寒的袖子,轉身朝櫃檯的方向走去:“現在不能戴,那以後戴也是一樣的,你說是吧?”說着,回頭看着南宮寒詢問道。
以後戴!南宮寒暗沉無的眸子忽然亮了起來,臉上失落的情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激動地情緒躍躍欲出,伸手緊緊的握住蕭楚楚的手掌,從乾澀的喉嚨裡發出嘶啞乾裂的聲音:“好。”
“那還生氣嗎?”蕭楚楚挑了挑眉梢,對上男人激動地深邃的眼眸中,語氣稍痞的問道。
小氣。愛吃醋,霸道,裝可憐,短短數秒。都在他的臉上一一出現,這樣的南宮寒,真叫人耳目一新,無從討厭,無法拒絕。
她這一跟斗載的不冤。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南宮寒止口否認自己生氣的事情。他纔不會作出那麼幼稚的事情。他微紅的耳尖出賣了他。
蕭楚楚不由笑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