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煜隱隱有些黑線,難道自己的價值就是來給她付錢的?不過,他此刻已經知道了,自己跟金錢在她心裡的位置到底是怎麼樣的了,但是呢,也正好爲他追到她,有了一點贏面。
“咳咳,不知道旁邊的這位是?”上官煜只好跟她打啞謎了,現在他可不是上官煜,認識季晟軒那個小鬼,裝就要裝得像一點嘛。可是,爲毛他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呢?
季晟軒鄙視的看着對面裝逼的男人,再對自己的孃親翻翻白眼,真的是有夠白癡的,這麼明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季晟軒非常的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都高看了自己的孃親。不過,眼下這個男人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那麼,他們是不是又可以做點交易了呢?
“哦,這個,我弟弟,吶,第一次見面,歐陽兄,是不是,那啥,給點見面禮了?”季安然猥瑣的看着上官煜,或者是說,是看着他手中的銀子纔對。哎呀,季安然的宗旨就是,能坑的絕對不放過,能賺錢的機會,寧錯過,不放過。
三句不離錢,不止是上官煜整個人都無語了,連帶着如墨都有不忍再待下去的衝動,誰能告訴他,爲什麼未來王妃愛財的程度已經到了這樣令人髮指的程度了呢。看來,王爺在王妃的心裡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不過,爲毛感覺他家王爺樂在其中呢?
上官煜自然是樂在其中的,要知道,他雖然在她的心中不佔什麼地位,但是,銀子在她的心裡是有了很大的位置了,沒辦法了,他窮得就剩下錢了,不過,要是能綁住她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用銀子引她上勾的。
“咳咳,自然。”如墨乖乖的遞上銀票,在季晟軒如狼似虎的眼神中退了回去,能不能告訴他,爲什麼小主子也這麼樣的看着他,而且,還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如墨也實在是太低估了季晟軒愛財的程度,在不日的晚上,他算是徹底的領教了,季晟軒愛財的程度,那是一點都不低於他的孃親。現下如墨更家替自己的主子委屈,這都什麼母子啊,主子的位置只怕會越來越低了,但是上官煜甘之若素,沒救了,沒救了。
眼睜睜看着給自己的見面禮就要收到季安然的懷裡,季晟軒直接衝了過去,將季安然手中的銀票給搶走了,還一個勁的解釋。“孃親,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我自己收着好了,就不麻煩你了。”
然後就看季安然露出一個見鬼了的表情,動作就那樣僵在了那裡,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季晟軒只祈禱,孃親一會不會跳起來宰了他就好了。
季安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季晟軒唯唯諾諾的樣子,眼前又出現了上官煜唯唯諾諾坐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才導致了剛纔她一時間的呆愣。“咳咳,竟然這樣的話,那個,就算了。”
季晟軒鬆了口氣,倒是上官煜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完全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只怕沒那麼簡單吧。
季安然心裡想的是,小傢伙,暫時先給你收着,等到沒人的時候,看老孃不好好的收拾你,看你還敢從老孃的手中搶銀子不。可憐的季晟軒就這麼被自己的孃親給記恨上了,這件事情的後果導致了季晟軒的小金庫明顯的縮小了一圈。
“七夜公子這次到北齊來是做什麼呢?”
“哎呀,就是有些生日在這邊,過來看看,看看。”季安然心虛的說着謊話,難不成大聲的告訴北齊的人民,她是爲了他們國庫裡面的銀子跟金子來的?那樣還不丟臉死了啊。更何況了,搶了人家的國庫,肯定不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想着要是以後過着逃命的生活,季安然就覺得心疼。
“哦,是嗎?”上官煜要不是瞭解眼前的這個傢伙,絕對是相信了她的說法,但是眼下卻是一點都不以爲意的。但是就是那樣的態度,讓季安然覺得自己好像裸着在別人的面前,那種感覺是非常的不爽啊。
可是,她能得瑟的站出來大吼一聲,老孃纔不是來看生意的,老孃是來搶國庫的。這樣的豪言壯語要是出了,她會不會當場被人人道毀滅了啊,只怕還沒出這個酒樓,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纔對。
“呵,呵呵……”季安然尷尬的掩飾自己的笑容,越來越覺得自己委屈了,嗚嗚,這都什麼事情啊,哪有來做賊的人,跑來這跟別人討論的呢。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季安然微眯着眼睛看着上官煜,眼底閃過一絲質疑。一把拉過上官煜的衣領,湊到他的耳邊,用他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到:“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打着北齊國庫的主意?”
呃……上官煜腦門後面滑下黑線,他怎麼感覺,自己跟她的思維不在一個層面上的呢。“咳咳,那個,你怎麼知道的?”
話一出,如墨就欲哭無淚了,嗚嗚,完蛋了,完蛋了,主子被王妃給帶壞了,連乘火打劫的事情都要做出來了,嗚嗚,皇上啊,你快把主子給帶走吧,別讓他跟着王妃學了。
季安然狐疑的放開抓住上官煜衣領的手,冷不丁的盯着上官煜看,害得上官煜整個人都不自在,也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只好頂着壓力,假裝淡定的喝水。
“哇,歐陽兄,你就放過我吧。”
“噗~”壓根沒想到季安然會來這麼一招,上官煜剛喝進嘴裡的水就這樣噴了出來,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看着撲倒在自己腳邊,抱着自己大腿的男子,嘴角有點抽搐,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周圍的人都是用那種很八卦的眼神盯着他們。
“咳咳,那個,七夜兄還是先請起來吧。”在這樣下去,上官煜會有一種想死的衝動,而且可是說的是,這絕對是對大衆的視覺衝擊。試想一下,兩個大男人,然後……
“啊,歐陽兄啊,你不能這樣啊,不然,我就沒命了啊,你,你怎麼能對我不負責任呢。”季安然一個勁的哭訴,在周圍人的耳朵裡就變成了另外一個味道。難道這兩位公子……咳咳,不過那個帶面具的公子,看起來很危險,難道是威脅地上那個公子了?
周圍百姓的腦海裡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副畫面,柔柔弱弱的公子被帶面具的公子欺壓在身下,而且還不斷的威脅,然後……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了?全部的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娘啊,這,這實在太猥瑣了。
連帶着看上官煜的表情也越發的鄙夷起來,沒想到看起來斯文有禮的公子,竟然是斷袖,艾瑪,難怪要帶上面具了。
上官煜此刻也知道了,自己的形象是完全被季安然給毀了,可惜眼前的女人卻還不想放過他,抱着他的大腿一個勁的訴說自己的難處,然後種種,最後,上官煜一咬牙。“你放心,我,我不會奪人所愛的。”
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了一陣鼓掌聲,成功的讓上官煜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抽搐,他發誓,以後有關於錢財這種問題,絕對不要在人多的地方跟她討論,因爲她會無恥的做出讓人抓狂的舉動。
“真,真的?”季安然帶着難以置信的模樣看着上官煜,感情這貨有那麼好?會錯過那麼好的賺錢機會?
“真的。”
“哎呀,那太好了,歐陽兄啊,爲什麼我覺得你的形象是那麼的偉大,那麼的靚麗啊,哎呀,絕對不是我誇大,你是有這樣的人格魅力的。”季安然拍着上官煜的肩膀,滿臉的興奮,哇咔咔,解決了一個最難搞定的對手,那麼那些銀子。哦呵呵呵。
季晟軒無語的看着季安然得瑟的樣子,他能說,眼前這麼丟臉的人不是他的孃親嗎?但是他可以肯定,要是他真的這樣說了,等待他的,絕對是孃親的棍子。然後再來一個什麼大教育,數落一下,自己是怎麼含辛茹苦的生下他,說他是白眼狼什麼,這樣的事情,季安然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如墨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丟人,實在太丟人了,沒想到未來王妃爲了那麼點錢財,在人前這個樣子,實在是……噗,抱着主子的大腿,爲什麼覺得這個情景那麼的好笑呢?而且看主子那鐵青的臉色,絕對是他最近這段日來看,看的最精彩的一幕了。
季安然美美的想着國庫裡面的樣子,哎呀,是時候了,讓他們趕緊鬥起來,自己就有機會渾水摸魚了,銀子,銀子,最愛你們的姐姐來了,等着我哈。
季晟軒完全無視掉髮瘋的季安然,投了一個我什麼都明白的眼神給上官煜,但是沒想到的是,在對方的眼裡完全沒有那種驚訝的眼神,只是淡淡的一笑,讓季晟軒更加的鬱悶了。
上官煜早就想着,他能瞞過季安然,也不過是因爲對方沒有把心思完全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季晟軒能看透,這始終還在自己的掌握中,要不然,他也不配做自己的兒子了。
酒樓的後院,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湊到了一起。
“你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目的?”季晟軒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強大,要是他想要對季安然那個白癡女人做點什麼的話,那麼自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雖然他現在還是個孩子。
“沒什麼,只是想要她而已。”上官煜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而且他還想要得到兒子的幫助,不然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怕是不成的。
季晟軒警惕的看着上官煜,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在很多時候,他總感覺自己跟他有些相似,但是具體是怎麼樣的,他還是說不清楚。“你想要我幫你?”
上官煜不由得讚歎一聲,不愧是我的兒子啊,連老子的目的也能想到。“是。”
“交易。”季晟軒臉上掛着奸商的笑容,讓上官煜有一絲的錯愕,自己打他孃親的主意,就用交易兩個字給解決了?
“成交。”在季安然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大一小已經達成了某種交易,而且在最後得知的時候,兩個人都被罰跪在了院子了,然後季安然抱着銀票哭了一整個晚上。
“主子。”
“事情辦好了?”落凡花了一些時間纔回來,季安然懷疑,只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纔對。
“主子,今晚是一年一度的花魁選拔大賽,春風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