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季安然還是沒有阻止劉老三殺了那個黑衣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人,別人就會來殺你,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季安然開始想念自己的兒子了,也不知道那個傢伙有沒想想她哦。
“劉大哥,你們這是打算到哪裡去啊?”找大夫的話,那就應該是一種比較棘手的毒,或者是鮮見的病,看小姑娘的樣子,怎麼也算是比較有錢的人家,看來是一般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了。
“哦,是這樣的,本來應該只是我跟幾個兄弟出來的,但是聽說,七魔山風清道人的奇怪要求,這才帶了小姐一起出來。”劉老三剛開始的時候對季安然還有一些忌憚,但是相處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人人害怕的魔主七夜,其實也就是一個平凡人,沒什麼可怕的。
“哦?你們要找風清老頭?”季安然皺了一下眉頭,到底是什麼樣的病,要去請風清老頭?
“七夜小弟這話怎麼說?難不成你認識風清前輩?”劉老三抓到了重點,兩隻眼睛閃着光芒,一下就抓住了季安然的手,讓季安然的嘴角抽了抽,她認識那個老頭,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咳咳,算是認識,只是貴夫人到底生的是什麼病啊?”季安然隨便找了個藉口混了過去,如果她都治不了的病,那麼,那個死老頭也不會有辦法的,別到時候讓他們白跑一趟了。
至於那個風清老頭跟季安然,也算是師徒的關係,只是季安然的武功是他傳授的,醫術卻是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這一點曾經讓那個老頭追着季安然打了兩天兩夜,當然了,季安然學什麼都快,最後兩個人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收場了。
風清老頭本來以爲收了一個聰明的徒弟,卻沒想到收的這個徒弟,不用學,醫術上就超過了自己,這讓他非常的鬱悶啊。以至於讓季安然不要叫他師傅,他丟不起這個人。
當然了,季安然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老傢伙心裡不平衡,季安然也就隨他去了,每個月也會抽上幾天的時間,上七魔山陪陪他。其實風清也是非常喜歡季安然這個徒弟的,不管學什麼都快,學什麼都很厲害,他還是爲她感到自豪的。
“唉,我們也說不好,夫人的病時好時壞,每次發病的症狀都不一樣,這纔想要請風清老前輩幫忙看看。”說到這裡,劉老三嘆了口氣,看向那個小女孩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疼惜。
“劉大哥,我還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名字呢。”季安然突然轉了話題,眼前的小姑娘乖巧懂事,真的是讓她有了一絲喜歡。
“哦,是我忘記了,小姐叫凌芊芊。”
“難道她父親是武林盟主凌輕絕?”這回換季安然吃驚了,本來還以爲她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的,沒想到卻是跟武林盟主搭上了關係,也難怪別人會花那麼多錢要她的命了。
而且看她遇到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的樣子,也該想到,她的身份也許不同了。只是可憐了,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要被拖進大人們的紛爭裡。
“是的,七夜公子確實聰明,小姐是夫人跟家主唯一的孩子,就是拼了我這條命,也要好好的保護小姐。”劉老三摸了摸芊芊的頭,眼裡充滿着寵愛。
也許這個孩子是在很多人的保護中長大的,也經歷過了很多的生離死別,纔有瞭如今這樣看淡的情緒。爲了她,季安然動了惻隱之心。
“劉大哥,你們先回去吧,我過段時間會上府上,給盟主夫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老三的眼睛亮了起來,江湖早就有傳言,七夜公子的醫術獨步武林,就算是風清道長,可能都要略低一籌,這次看來是撞到寶了。“真的?”
“嗯,過幾日就是武林大會,我已經接收了邀請函,自然會前往。”就算現在讓他們去找風清老頭,只怕他現在不在七魔山啊。算算日子,也到了風清老頭跟那個人的鬥法會了,此刻他應該在去那個地方的路上了。
“好,如此就多謝七夜兄弟了,到時候我們在府上恭迎。”劉老三的心裡除了感謝,還有對季安然更多的認可,他真的想不通,爲什麼季安然被稱爲魔主,外界還有那麼多傳言,他怎麼都沒感覺到哪裡相同了。
“芊芊,快謝謝七夜哥哥。”
“芊芊謝謝七夜哥哥,哥哥,你能救我孃親,對嗎?”小孩子的心裡,只要誰對他好,他就對誰好。對於季安然,剛纔她救了她跟兩位叔叔的命,自然也就親近了一些。
“哥哥還要去給芊芊的孃親看看,才知道如何下藥啊,芊芊別擔心,哥哥會盡全力醫治芊芊的孃親的。”季安然不敢保證能救,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而且現在她都不知道,那個盟主夫人到底是什麼症狀。
“嗯。”芊芊陰鬱了半天的小臉終於露出了笑容,季安然也笑了笑。
第二日到達城鎮的時候,季安然也要跟他們說再見了,這個地方離武林盟主府很近,可是距離武林大會倒還有些日子,她要回京都一趟。
午飯過後,季安然跟劉老三辭行,快馬加鞭的往回趕。拖久了,只怕是事出有變,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她才能夠放心。
季安然在兩日後,風塵僕僕的回到玉錦樓,差點讓紅綿都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是那個風華絕代的魔主七夜了,完全就是一乞丐的行頭。
“我說,你好歹也注意一下形象啊。”
季安然猛灌了一口水,白了紅綿一眼,“趕緊給我備飯,餓死我了都。”
這兩日不停的趕路,餓了就吃點乾糧,五臟廟早就跟她抗議了。哎呀,何時她這麼狼狽過啊。紅綿無奈的看了一眼季安然,趕緊讓人去準備,自己將這些日子的情況都告知了一下。
反正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季安然也沒說什麼,只是想到,再過兩天,又要風塵僕僕的趕着去赴武林大會,她就鬱悶得想哭,怎麼最近這段時間,她都是個勞碌的命啊。
“主子,我們調查過了,五年前你那件事情,據目擊者的證詞,他們只是看到那個男子睡在你的身邊,還是被他們發現的時候,他才暈暈乎乎醒來的。據屬下看來,那個人應該是被人打昏的,至於跟你……應該是另有其人。”
季安然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那麼這樣說來的話,當初季安心他們的計劃,應該就只是想要破壞她的清白而已,沒想打出了意外,她才被人給那個啥呢?
靠,有沒有那麼坑爹的事情,這麼狗血的情節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無語,實在是太無語了。那照她記憶裡的那個黑影,纔是那晚,要了她的那個人吧。
該死的,要是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非得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不可,孃的,佔了老孃的便宜就跑,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而且就這麼一次,還整出一個那麼大的孩子,怎麼滴也要讓他賠償一些損失費啥的,不過,孩子是不會給他的就對了,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怎麼捨得。
“給我查,那天晚上,有哪些人去過那個地方,爺爺的,佔了老孃便宜就跑,太他孃的不是東西了。”怎麼滴也該負責啊,好歹她也是第一次啊。
遠在千里之外的上官煜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怎麼,難道是感冒了?揉揉鼻子,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