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穿着女人的鎧甲,不奇怪嗎?”
“……”黑團愣住。
青芒又道:“所以我把羽蘭的外觀改造了,也就導致他化形後的容貌是男人。”
黑團接了句:“還是那種長得很醜的男人。”
青芒咬牙:“他那是陽剛之氣,像你這種長相,纔是貨真價實的娘炮!”
吼完,他便火速離去,再也不想搭理黑團。
回到自己宮殿後,他便絞盡腦汁的在思考對策,要怎麼兵不血刃的打敗伏炎,這委實有些艱難。
而九重天上,麥小豆跟伏炎正你儂我儂,柔情蜜意,香玉軟牀。他們此刻還不知,潛藏的危機即將浮出水面。
青芒皺着眉頭,一邊撓耳抓腮,一邊來回踱步。因爲他要想出一條兵不血刃,卻能夠一舉將伏炎扳倒的上乘之策。
想啊想,想得他頭都要炸了,忽的靈感來至,想到了一條最爛俗,卻也最管用的法子。
古往今來,夫妻間,或者說情人間,最大的障礙就是第三者。
他在棋盤上擺了兩個小人,一個是伏炎,一個是麥小豆,然後又找來一顆棋子,擋在伏炎跟麥小豆中間。並皺着眉頭思考,要怎麼安排好這局棋,這顆阻礙他們感情的棋子,應該何時出場,出場時要怎麼製造出誤會,這都是大學問。
思前想後,他明裡暗裡的跟黑團打探出了爆炸性的消息,玄夕喜歡伏炎。只不過……想到玄夕那種心狠手辣的人,這枚棋子不好掌控,丟棄。
於是他趁夜偷摸着去了天界,並化作小蟲,飛去了天宮女子最多的地方。所謂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各種緋聞消息都能打探出來。
這不,他剛到,就聽到了以下對他計策很重要的談話。
其中一個小仙女,簡稱小仙甲,她鄙視加嫌棄地撇了撇嘴:“哼,不知神君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
另一個小仙女,簡稱小仙乙,她插嘴道:“噓!小聲點,可別讓人聽到了,此話若是傳到了神後耳中,那我們就死定了。”
“啊呸!”小仙甲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恰好吐到青芒化作的小蟲身上,氣得青芒差點露出原形,得虧他定力夠好,才忍了下來,於是繼續耐着性子偷聽,只聽甲又道,“哼,什麼神後,一個又醜又老的女魔頭,不知使用了什麼卑劣的蠱惑之術,迷惑了神君。否則,以她的姿容,神君怎麼會喜歡她,她配麼?我都比她漂亮,更何況咱們大公主。”
咦?有情況啊,青芒抖掉身上令人噁心的唾沫,壓抑住興奮的情緒,繼續聽了下去。
小仙乙看來比較膽小,而且也沒有甲那麼惡毒,聽聞甲不堪的話後,急忙拉住她,制止道:“姐姐可不要胡說,咱大公主喜歡神君是不假,然而正因爲她的喜歡,得罪了神君,現在都還在赤水沒回來呢。”
赤水?魔尊輕皺眉頭,那可不就是跟他魔界相交的地方麼,一處窮山惡水之地。
接着又聽得那個小仙乙嘆息道:“唉,媚姜大公主就因爲喜歡上了神君,便誤了終身。原本她跟東海龍君蒼禾可以有一段美好的因緣,卻因爲……唉。”
一直默不作聲的另一個小仙女,簡稱丙,此時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啊,是啊,媚姜公主雖然比不得神女玄夕,但在咱天界也是出了名的美人,性情溫順,待人也好。”
此時,只見小仙乙回憶道:“我記得媚姜公主及笄那年,天界一派繁盛,四海八荒皆來道賀。當時消失已久的神君,踏雲而歸,親自爲公主送上賀禮。”
小仙丙聽得興奮不已,連連點頭:“對對對,我也記得,當時神君送公主的禮物,好像是不周山巔的薑茶花,此花最是難得,並且不宜栽培,一萬年開一次花,花謝後連同葉子一併枯萎,得再等一萬年纔會重新發芽,發芽後又得生長一萬年纔會開花。”
青芒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咋舌,竟然還有這等趣事,看來伏炎這老流氓,他奶奶的還挺風流啊!
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真是一點都不假。這三位偷閒的小仙女,從最初的鄙視加議論麥小豆,到現在的講訴媚姜公主生辰,神君如何風光出場,如何豔壓羣芳,哦不,驚豔亮相,並且俘獲芳心。
她們說得熱血澎湃,有理有據,青芒也聽得熱血澎湃,激動不已。
他被封印的這些年,看來三界還真是熱鬧,尤其是伏炎,這風流債倒是惹下不少。嘿!有趣,這正好合了他的計策。
“唉!”小仙乙繼續嘆了聲,“像神君這種,誰能不喜歡,愛上他最是容易,可也最是煩惱,因爲一旦愛上註定受傷,註定會是一生的遺憾。神君的一個眼神,脣角微漾的一點笑,都足以令人魂牽夢縈,惦掛一生。”
青芒聽得憤憤不平,心中怨氣沖天!哼!伏炎哪裡有她們說得這麼好,上古四大美男榜,他也不過排了個第二,連第一都不是。
這些膚淺的女人!青芒怒意難平,轟的一下站了起來,原本還陷入少女情懷的幾位小仙女,登時嚇得大叫。
青芒看了眼適才朝他身上吐唾沫的小仙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上前,一把扣住她咽喉,眼都不眨一下,手指一動,只聽得“咔擦”一聲。小仙甲頓時就沒了氣息,在衆人驚愕的注視中,青芒指尖一彈,小仙甲便化作一縷塵煙。
隨隨便便殺了個人,他氣都不喘下,閃身離去,出了宮殿便化作一道光,哧溜一下飛去了赤水。甫一落地,便看到赤水中央,浮現出一個白衣女子。
“原來竟是這般模樣,確實比小丫頭好看。”青芒口中的小丫頭,自然是指麥小豆。
媚姜聽到聲音,緩緩地回過頭來,一臉茫然地看着青芒:“敢問閣下是?”
青芒哈哈一笑:“本尊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跟伏炎在一起?”
“……”媚姜一怔,然後縮回了水中。
在她看來,眼前這位黑袍男子,多半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