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洛長安我選擇了洛長安,我與若雪的時候你選擇了離開,那麼若雪又做錯了什麼?你對她這麼殘忍?”
“那是她自願的!”
白燁聽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那是她自願的?鹿塵感情方面的事情,我想你能理清楚。”白燁很想說若雪是自願的,那麼你自己何嘗又不是自願的?但是白燁沒有說,她知道她要是說了,那麼只會傷鹿塵傷的更深。
“你唾棄着洛長安,可是你這樣與洛長安又有什麼區別?若雪從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家閨秀,變成了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殺人不眨眼的女子,這些是不是你近接造成的?”要是若雪不在,那麼等北燕安穩了下來,自己會跟着鹿塵一起離開,可是若雪在,她付出了那麼多,比自己對洛長安付出的都多。
白燁繼續道:“你要是真的想斷了她對你的念想,那麼你也該娶王妃了!快刀斬亂麻,對你對她都好,你我註定是有緣無份。”
鹿塵深吸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問道:“皇帝中毒的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白燁見鹿塵轉移了話題,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糾纏,她答道:“我向來都是一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人,他們敢動鹿清風,可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他們的人。”說完白燁瞥了一眼地上的碎茶盞繼續道。
“我還有一些奏摺沒有批,就先回去了!”說完白燁起身,鹿塵什麼也沒有說。
打開大殿的門,鹿清風正在大殿門口,他看着白燁一雙眼睛單純的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小鹿,白燁看着他笑了笑,鹿清風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像被陽光照射住的溫暖,鹿塵看着了鹿清風的笑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插了一刀。
看着鹿清風的眼神,白燁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起來:“我先回臥鳳殿!”
“嗯。”鹿清風嘴角上揚點了點頭。
白燁離開片刻之後,鹿塵從椅子上起身,看着還在練字的鹿清風道:“本王府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裡吧!”
“嗯。”鹿清風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一雙眼睛天真無邪的看着鹿塵。
鹿塵看着鹿清風這模樣落荒而逃,鹿清風看着鹿塵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睛裡面的天真無邪模樣了,嘴角微微上揚。
一連好幾天上朝都沒有鹿清風的影子,加上一些空穴來風,無一不是說着皇帝中毒連牀榻都下不了,白燁聽完了言乾胡欽等人的上奏,正要退朝卻聽到一位老臣質問道。
“敢問皇后娘娘,這皇上爲什麼還不能上朝?”
“都說了皇上感染風寒甚是嚴重,愛卿難道是懷疑着什麼?”白燁淺笑故作威嚴的問道。
那老臣看着白燁這個樣子,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他不着痕跡的朝着壽康王看去,壽康王對他搖了搖頭。
那老臣也沒有說什麼了,而白燁把這一切都收在眼裡,白燁瞥了一眼那老臣擡了擡下巴,聲音裡帶着淡淡的威嚴道。
“退朝。”
白燁回到臥鳳殿的時候,鹿清風正坐在她的書案前,白燁看着鹿清風提筆落筆,動作瀟灑的像是一個沒有任何負擔的富家公子,好像對他來說這是在畫畫練字。
鹿清風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擡頭正看到白燁在內殿的門口站着,鹿清風嘴角泛起了笑意道。
“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白燁走到鹿清風跟前,翻看鹿清風批改的奏摺,心裡浮上了欣慰。
“不錯!”白燁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鹿清風很開心,笑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嗯。”
白燁換下了鳳袍,朝着一旁的念安招了招手道:“去一趟幽靈居。”
“遵。”
白燁帶着一羣太監宮女來到了幽靈居,白燁看着幽靈居滿地的枯葉子感嘆道:“上回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還是夏天這幽靈居可是涼快的讓本宮都羨慕,現在是深秋卻是像是初冬了。”
“娘娘這幽靈居是快寶地,夏天可比宮外用來避暑的長巖垸好多了。”
“呵呵。”白燁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陳太妃居住的地方,正看着紅月端着一碗燕窩進去,看着白燁來了,紅月也沒有推門進去,她朝着白燁行了行禮。
白燁瞥了一眼紅月手中端着的燕窩,看了一眼紅月身上的穿着,白燁輕飄飄道:“看來你們在幽靈居過的也不錯,想來這陳太妃的病情有所好轉了,馬上也能回到萬寶殿居住了。”
“太妃娘娘的身體還不是很好呢!”紅月背脊是溼涼的,她端着的燕窩的手都有一些抖。
“本宮也好一段時間沒有來看陳太妃娘娘了,你們還不快去備份禮來?”白燁給念安使了一個眼色,念安轉身吩咐那些太監宮女道。
“沒聽到皇后娘娘的話嗎?還不快去準備點什麼東西拿到幽靈居來?”
那些宮女太監聽着白燁的話都吩咐退下。
“奴婢一直都有按照皇后娘娘說的辦,這些東西都是壽康王秘密叫人送進宮的。”紅月解釋道。
“好了,本宮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太緊張。”說着白燁帶着念安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裡面的燭光都多了幾支,白燁還沒有說話,她看着陳太妃對着銅鏡描眉,就聽陳太妃道:“紅月,哀家的燕窩好了嗎?”不過她很快就放下了手中的眉筆,飛快的轉身眼睛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的盯着白燁。
“這就算在幽靈居,太妃娘娘也是這樣的排場!”白燁打量着周圍,這裡的佈置無一不是精緻華貴。
“呵。”陳太妃冷笑一聲,她頭上戴着的鳳凰步搖在燭火下熠熠生輝,這幽靈居自己住的這間屋子,外面雖然和以前一樣,可這裡面是一點都沒有變樣。
“好好的享受你後位的帶來的一切吧!”
“哦?”白燁聽着挑了挑眉。
“因爲很快就不是你的了!”陳太妃陰測測的道。
白燁嗤笑一聲道:“聽陳太妃的意思是要廢后了?”說完白燁走近一步,她盯着陳太妃道:“可本宮毫無過錯,沒有任何的把柄在你們的手裡,事情做了就不會天衣無縫!”
陳太妃看着白燁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如同不見底的深淵,陳太妃被白燁的眼神嚇得癱坐在椅子上,白燁在陳太妃的耳邊說話的聲音很慢,帶着陰冷與濃濃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