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從自己母親的懷裡出來,擦乾眼淚道了一句是,跟着自己哥哥出了房門,兩個人一路出了院子,來到了一座涼亭,兩個坐下互相對視了一會白燁纔開口說話道。
“謝謝哥哥,要不是哥哥我今天也勸不動爹爹。”
白契掃了掃周圍的景色道:“謝什麼,這是哥哥的份內之事,可就苦了你了,都是做哥哥的沒用,我要是個女兒身,這事就輪不到你了。”
“哥哥這說的是哪裡的話,要是哥哥這般,作爲妹妹的我也心痛。”白燁眼睛溼潤的看着白契道。
“先就不說這個了,安國親王說是府上有事所以早早就離開了,他說等後天再來接你進宮。”白契扯開了話題,白燁淺淺一笑道。
“洛長安他可好。”
白契見自己的妹妹終於問到這個自己一直擔心的問題,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事情是他洛長安不對,可這兩家家族近三千人口,所以我希望妹妹不要介懷。”
“哥哥說好的好生輕鬆。”白燁說話的聲音很是幽怨,她接着道:“我與長安八歲歲相識,天山君子門這些年,我豆蔻年華最美好的記憶都是和他,他告訴我說出就君子門便會娶我,也許是他在說笑,只是怕過於直白的拒絕傷了我的心,可我是當真了。”白燁說話頓了頓她繼續道:“哥哥叫我不要介懷?我怎麼能做得到?”
白契聽着自己妹妹白燁的話不知道說什麼,他也恨過洛長安,可是這並不是洛長安負了妹妹,要怪就怪這老天爺作弄人。
“我知道在哥哥眼裡長安並沒有負我,可是我恨的是他爲什麼不告訴我?這從天山回來的時候遲遲不肯定親,其實就是在逃避吧!他要是早點告訴我,我興許還不會嫁給那個孩子!”
白燁說着眼淚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吧嗒的一聲滴落在地面上。
“也許爺爺會給我一個比較好的去處,也許我也不用幻想這麼多,留現在一個空餘恨。”
白契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妹妹從一開始就註定不能與洛長安在一起,不過妹妹說的也對,他洛長安有是果決一點,妹妹怕也不是現在這個境地。
只聽白燁問道:“他娶的是哪家的姑娘?”聽說在她出嫁那天洛長安也娶妻了,娶的自然不是自己,別說是她了,就連許多老百姓都以爲是洛白兩家結親。
白契看着自己妹妹那執着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道:“娶的是溫家大小姐溫琴。”
“溫琴那也是一個出名的才女,聽說她繪得一手好丹青,長安也挺喜歡丹青,他們肯定合的挺來。”溫家麼?她沒有記錯的話,溫家的當家主母可是齊國公的二妹吧!雖然是庶出的,不過齊國公也沒有虧待他這個庶出的妹妹。
白契聽着自己妹妹的話,莫名的就火了他聲音微怒道:“合不合得來,那已經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你又何必再在這裡傷心!”
白燁聽着白契的話沉默了,說完白契後悔了,他不應該站着說話不腰疼,最終是白燁輕輕一笑道。
“不知道哥哥能不能幫我約一約長安?”
白契聽着自己妹妹這話,這話剛要出口,看着妹妹那悽然的神情,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他想說:你又何必作踐自己?可是看着自己妹妹這幅神情他說出來了,只好答應了。
第二日難得是一個好天氣,風和日麗,萬里無雲,這天空一眼望去甚是乾淨。
白燁用完早膳,白契剛好臨時有點事情,所以白燁此時正跟自己的二妹白璐在花園裡賞花,白璐爲白燁倒了一杯水溫聲細語道。
“我看大姐回來這府上都熱鬧了不少呢。”
“那都是來拜訪父親母親的,平日裡我也不知道原來父親母親還有這麼多的朋友。”現在這府上是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無一不是巴結自己父親母親的,如今這還真是一人得道,這大家的身份都隨着水漲船高了。
“說句實在話,我倒是喜歡他們平日裡的模樣,現在這幅巴結的嘴臉看着實在令人討厭。”白璐說話心直口快。
白燁見狀也是淺淺一笑,拿起眼前的糕點吃了一小口,輕輕放下看着眼前的糕點漫不經心似的問道。
“以前他們又是如何?”
白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白燁的臉部細小的表情,最後故作嘲諷道:“最開始無非就是說我白家鳳凰的外表,麻雀的血統,披着鳳凰皮毛的麻雞,咋一眼繁花牡丹海棠豔,實一看路邊糞坑小野花...”白璐沒有說話了,因爲她看見白燁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的朝着握緊拳頭髮展,她怕自己再說下去這大姐會直接掀翻桌子。
這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都變得十分的緊張,伺候她們的幾個婢女都是你悄悄的看我,我看看你,大氣都不敢出,白璐垂下眼簾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自己剛纔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而白燁是在壓抑着怒火,她從天山君子門歸來聽到的無一不是稱讚,這背後唧唧叨叨的她聽的自然也不少,不過還沒有這麼難聽的。
這一陣清冽琴音傳來,聽得人像是處在冬日裡的梅花樹下,卻又猶如呆在初春的暖日裡,白燁那莫名的怒火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了下去。
“這曲子聽着倒是不錯,這琴音清冽,倒是一首難得好曲子,不過就是彈琴的人彈得讓人聽着有些生疏,以前也沒有聽有人彈過,是新出的曲子吧?”白燁在君子門讀書的時候也是一個好琴聖手,這耳朵也就毒辣了些,所以一耳聽出這曲子不錯,這彈琴人的手法生疏,不過這彈琴的之人應該是三妹吧,這還難得有她喜歡上的曲子。
白璐見白燁怒氣消了,那顆提起來的心也就放下去了,她微微一笑道:“這是京城裡近日來流行的曲子叫《千瓷脆》,是廖公子所著。”
“廖公子?不知廖家的兩位中的哪一位?”白燁聽着白璐的話有些懵了,這廖家是將門,兩個兒子——廖清,廖廉,兩位都是舞刀弄槍之人,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天賦?這實在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