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軒轅辰上朝後,墨小碗用過早膳,繼續在書房畫畫。
“主子,畫上畫的是南山書院嗎?”
銀環看着墨小碗的畫作,在一旁不解的問:“聽風月說,主子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習字畫畫,爲了這個,姑爺沒少操心。爲什麼現在又這麼愛作畫了?”
“這些都是他和我在一起的回憶。”
墨小碗畫着抓鴿子一起烤的畫面,想到南山書院那個老瘋子,抱着烤焦的鴿屍痛苦流涕的畫面,不禁莞爾失笑。
當時的場景太魔性了,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哈哈哈。
墨小碗看着畫上撲騰飛起的鴿子,突有所感:“或許一個人的記憶,也像那些鴿子一樣,總會撲騰飛起來。這些畫,一時還喚不起他的記憶,但哪天一個驚擾,突然撲騰飛進來呢!”
銀環感覺記憶和鴿子有可比性嗎?
墨小碗笑得很溫柔:“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我也要幫他找回記憶。總有一天,或許哪個契機,這些畫都能讓他串連着想到過去。”
“奴婢也以爲,姑爺能想起過去,纔是完整的姑爺。”
銀環被墨小碗帶動了:“主子,奴婢也幫着作畫吧,你畫好了,我按着你的要求調色。”
墨小碗想着跟八王過去的種種趣事時,軒轅辰下朝後,在養心殿處理政事,捧着奏摺,好幾次失神了。
他一向性子清冷,很少這樣脣角半勾,笑意不自禁流溢出來。
冰曦帝在一旁看着很是驚奇,試探着喚一聲:“辰兒!”
軒轅辰斂起心神,仰頭:“帝父有何吩咐?”
“你心情不錯?”
冰曦帝第一次看他笑,問:“莫非太子府喜事將近?”
軒轅辰眸光柔和了些:“帝父,兒臣只是覺得,太子府該納妃了。”
“納妃?”
他終於開竅,解決了冰曦帝心裡一樁大事,他大喜過望,:“辰兒,你終於肯納妃了?趁着這次帝父壽宴,看哪家的小姐能入你的眼。”
軒轅辰笑意凝結在臉上,悠嘆一聲:“帝父,別的女人讓人厭煩,兒臣心裡只有她一人。”
“你是說煙兒?”
如果是以前,將他寵愛的女兒賜給軒轅辰爲太子妃,他會求之不得。
冰曦帝一想到秦旋煙被南宮流風帶走,上過海盜島的人,怎麼能成爲未來的太子妃?
“辰兒,她做你枕邊人,給她一個良媛的名份就夠了。”
冰曦帝臉色微寒:“帝父讓他成爲你的女人,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寵,太子妃身份尊貴,不能是她。”
“難道帝父打算將心思歹毒的沫雪妹妹賜爲太子妃?”
軒轅辰臉色一沉:“帝父,兒臣不需要一個同牀異夢的女人。”
“辰兒,帝父不會將沫雪賜給你爲妃,但也不能是煙兒。”
從軒轅辰失憶醒來,冰曦帝一直在他面前扮演着慈父的角色,自然不會將秦旋煙丟上海盜島一事給說出來。
但一向順着他,只能好言相勸:“沫雪流落在外這麼多年,是煙兒小時候將她推入萬丈冰淵,她犯下大錯,本皇不能再恢復她公主的身份。
辰兒,太子妃身份尊貴,能賜她一個良媛,已經是帝父能做的最大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