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爲什麼要生氣?
一想到小東西發夢時將手帕當成棉花糖舔,那可愛的小模樣,他只覺得有趣,好不容易憋着纔沒有笑出聲來。
現在,這方溼溼帕子還握在他手心裡。
軒轅辰不知道她說的生氣是指什麼?
所以靜靜的看着她,不說話,等着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墨小碗見他那樣盯着自己看,更加認定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軒轅大叔,你幾天前說過什麼?”
啊!
軒轅辰一頭霧水,他說過那麼多話,哪知道這個小東西指的是哪一句?
墨小碗見他不迴應,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是你說的,從今天開始,你是八王府的小姐,記住要霸道囂張,別給本王丟臉。誰扯你一根汗毛,你拔掉她滿頭青絲;誰動你一個指甲蓋,你剁她一雙肉掌。”
墨小碗伸出小爪子不安的在他手臂上撓撓:“軒轅大叔,你說過的話後悔了不成?那幾個長舌婦一定找你告狀了,對不對?”
“對,人是我推下荷池的。”
墨小碗一旦打開話匣子,繼續碟碟不休:“上次我跌進污泥裡,就是孫姨娘身邊那個秋霜推的,那幾個長舌婦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嘲笑。”
“我可是牢牢記住你的話,要囂張霸道,她們設計將我推落污泥裡,我應該直接扒了她們的皮。”
墨小碗委屈的撇嘴,嘆息一聲:“唉,我太善良了,下手不夠狠,不夠囂張霸道……”
“小東西,本王的確是生氣了!”
晚風吹亂了她的鬢髮,軒轅辰忍不住替她將那絲亂髮拂到耳後根,聲音很輕:“可傷着了手?”
“啊!”
墨小碗的心,和她飛揚的亂髮一樣凌亂。
他在說什麼?
怎麼畫風不對?
軒轅辰嘴角輕輕勾起,綴着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問:“小東西,你推人,可傷着手?”
墨小碗這次聽清楚了,瞠目結舌。
他不怨她胡亂推他的女人們跌落污泥裡,反而問她,你可傷着了手?
墨小碗三觀盡毀,感覺軒轅大叔沒病吧?
對,一定是病得不輕。
她伸出小爪子,小心翼翼覆上他的額頭:“軒轅大叔,你病了,沒發燒呀!”
這個小東西到底有沒有心肝?
他第一次想着寵愛一個人,護着一個人,可是她完全沒有知覺,反而以爲是自己燒糊塗了,才精神錯亂說錯話。
軒轅辰很頹敗,有些生氣拂開她的小爪子。
聲音冷冷冰冰的:“下次這種事情,讓風一風二去幹,你這雙爪子沒幾兩肉……”
墨小碗這下相信軒轅大叔真的沒病,一張嘴驚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愣了半天,突然心裡很感動,她沒搞錯,軒轅大叔的意思,的確是給她做靠山,任她囂張霸道。
一時興奮,她突然蹦起來躥到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的吧唧一口。
“軒轅大叔,我愛死你了!”
“軒轅大叔,今天是風一風二出手,我才能華麗麗逆襲一把哦,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威風,哈哈哈!”
軒轅辰被她狂親一口,愣住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並不反感她的親暱,反而心裡生出一絲甜甜的竊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