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約起伏的山巒,在半解的衣襟間若隱若現,而男子沾着一片玫瑰花瓣的脣,沿着她白皙的頸脖,一路吻下去。
似乎目的地,正是那處山巒的頂峰。
男子看不清容顏,只能看到側顏,但那熟悉的眉眼,不用說,也是他的樣子。
看着男子的脣落在她頸脖上,手從她柔軟的腰肢一路往大腿滑下去。
軒轅辰身子一熱,腦海中就想像着將墨小碗按壓在書房圈椅上,一路吻下去的畫面,身體裡的血液似乎一下逆流了,直往上涌。
盯着那畫面看了半晌,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強迫自己熄了燈,努力入睡,結果卻像是着了魔,滿腦子不可遏止,全是那種他欺負她的畫面。
明明畫上的女子也不是她,爲什麼突然會生出這樣褻瀆她的想法?
這幅畫,像是在他平靜的心湖,投進一個巨大的石塊,心裡波濤洶涌着,身體的反應也很強烈,壓根沒辦法再入睡了。
長夜漫漫,可是他卻失眠了。
身體裡的燥熱,讓他第一次想着要女人,爲了平息這種可怕的念頭,他披上一件單衣出了臥房,踩着夜色,踏在雪地裡給自己降溫。
特別是途經她入住的那間小耳房,他竟然在窗外站在好久,渴望她突然推開窗,像在書房那樣,衝他甜甜一笑。
真是見了鬼了!
他像幽魂一樣,在雪地裡轉了好幾圈,又在園子裡逛了好幾圈。
直到那種冰寒透過肌膚滲進身體裡,寒意陣陣襲來,那種可怕的想法才漸漸平息下去,等平心靜氣後,儘量不去想那畫上的情景,這纔回臥房入睡了。
這麼折騰了半夜,第二天一早又忙着上朝,寒意入骨,軒轅辰竟是染了風寒,一病不起。
他這一生病,宮裡那邊簡直慌了神。
李管家生怕沒照顧好太子殿下,不好向帝君交代,太醫把脈時,緊張的站在一旁守着。
“太子殿下染了些風寒。”
太醫把過脈,也長吁一口氣。
這病來得急,真要是有個大病,一個沒診治好,帝君那邊一定會重重懲治他。
“微臣這就給太子殿下開個方子,李管家派人熬藥喝幾天,這病能痊癒了,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要好生將養着纔好。”
“好,好,煙兒姑娘先在房間伺候着。”
李管家跟着太醫出去取方子,還要趕着派人進宮知會帝君,那邊可是一直掛念着,聽說要不是練功在緊要關頭,早就上太子府來了。
太子殿下可是帝君的心頭肉,有個頭疼腦熱,帝君那邊一定會怪罪。
萬一有個好歹,這些做下人的,一個一個別想有活路。
軒轅辰這一病,墨小碗也緊張得不行。
昨晚還好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
以前在八王府,除了他被刺客所傷那次,他幾乎沒有任何病痛。
墨小碗親自煎好藥端進來,想扶他起來喂藥,一看牀塌上他緊蹙着眉頭,似乎在睡夢中還很痛苦。
她一陣心疼,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
一摸他的額頭,真是滾燙得嚇人。
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