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無比想念幽祈,如果有他在,分工協作,一切看起來能完美點。
可現在幽祈不在,只能委屈銀環上了。
但萬一銀環被一掌劈死了怎麼辦?
算了,還是自己上吧!
一想到身邊無人可用,墨小碗真的十分想念幽祈。
她不知道的是,幽祈此刻早已被五花大綁,丟在了天堂島地牢裡。
“放開爺,爺是冰曦國來的,奉太子殿下的命令來找鷹蕭島主。”
可無論他怎麼喊破喉嚨,幾個海盜將他身上的東西搜個精光,扔進地牢,鎖上牢門面無表情走了。
刑具間裡,能將地牢的一切盡收眼底。
蓮生隔着琉璃牆看向地牢抓頭搔耳的幽祈,朝鷹蕭道:“此人難道真是太子殿下派來的?八王怎麼會突然派人上天堂島?難道是對王妃的身份起疑了?還是想起了什麼?”
“如果他已經恢復記憶,碗兒在他身邊,何必捨近求遠?”
鷹蕭慎重道:“此事說來蹊蹺,先看過呈上來的信物,確認他的身份,再做決斷吧!萬一是南宮流風派來試探天堂島的?碗兒離開天堂島時說得對,在沒有必勝南宮流風的把握前,天堂島要積蓄勢力,不斷壯大。”
蓮生疑竇叢生:“最近海域很是平靜?南宮流風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這纔是最讓本公子忌憚的,如此風平浪靜,不是南宮流風的作派。”
鷹蕭蹙眉道:“他突然收斂,不派人出來搶劫過往商隊,一定是蓄謀更大,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候,關押幽祈的海盜推門而入,將從幽祈身上搜出的東西,一一呈到鷹蕭手上。
都是一些雜亂無章的小東西,但最顯眼的,是一塊太子府的護衛令牌。
鷹蕭摸索了一下那塊鐵令:“看着像是真的,你看看。”
“的確是真東西。”
蓮生身爲歐陽旭身邊最得力的屬下,一直掌管着歐陽國太子府的護衛,所以對護衛令這種東西,最是瞭解。
他拿在手裡惦了惦,又仔細摩娑過上面凹凸的字跡:“不像假的,一般的坊間,打造不出這種令牌。”
“既然如此,那將人帶上來,一試便知真假。”
海盜扭着幽祈進刑房的時候,一臉猙獰的鷹蕭,正在擦拭一把尖利的鋒刀。
他蓄着一絲獰笑,看向四處張望的幽祈,出手如電從他頭上拔下一根頭髮絲,輕輕靠近那把尖刀,頭髮絲斷了,飄落在地上,不見了蹤影。
這刑房陰森森的,本來一進來,就給人造成了一種壓迫的窒息感,再加上鷹蕭一臉猙獰的樣子,饒是幽祈來自九幽一族,心裡也有點恐懼感。
特別是想到鷹蕭活剝人皮的手段,這種動作無疑更是加深了他內心的恐懼,想着不能替太子殿下丟臉,他努力穩定心神。
“你就是鷹蕭?”
“見過老子真面目的人,都不能活在這個世上。”
鷹蕭使了個眼色,兩個海盜馬上給幽祈上了鎖鏈,手腳綁了個嚴實。
他伸出那隻粗勵的大手掌,輕輕擡起幽祈的下額,又拿着刀子在他臉上比劃了幾下,輕描淡寫道:
“從這裡下刀子,這張皮相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