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行人抵達鄉下莊園公寨。
南宮氏族的鄉下莊園很大,以公寨爲中心,各部族分散在四面八方。
站在公寨的半山腰,綿延無盡的梯田一覽無餘,白雪消融下的春天,已經是一片綠油油的世界。
南宮烈看着遠處稻草裡的綠苗,迷惑不解:“大哥,這些莊稼都種上了,爲什麼還要舉行春播儀式?”
“哼,土包子。”
不等南宮陌答話,南宮錦在一旁冷嘲熱諷:“春播儀式,是一個象徵性的節日,意喻播下種子,收穫滿滿。難道真以爲是春天開始播種的儀式不成?沒見識!”
“錦兒,你太不像話了。”
南宮陌很是惱火,今天公寨的歡迎儀式上,南宮錦就多番攻擊南宮烈的身份,讓各部長老看南宮烈的眼神很是奇怪。
看着烈弟臉色一片青,受盡了嘲諷,南宮陌也感覺南宮錦做得太過明顯。
身爲世家小姐,如此刻薄尖酸,丟人的不是南宮烈,而是他這個惹事生非的妹妹。
見南宮錦不知道收斂,沒完沒了,南宮陌心裡積壓的一股怒火,隱隱要躥出來了。
錦兒想來春播儀式上搏一個美名,當作用來甄選太子妃的籌碼,這沒錯。
但是,如果再這樣鬧下去,美名搏不成,而是自揭南宮府的底細和醜陋的一面,只會讓南宮府在各族長老心裡失去威信。
她這是典型的,殺死一千,自損八百。
目光短淺,狂妄無知!
豈能任她胡鬧下去?
但是,南宮陌一向疼愛這個妹妹,到底隱下心裡的一腔怒火,臉色一沉。
“時候不早了,大哥和烈弟有族中事務相談,車馬勞頓,錦兒你下去歇着吧!”
“是,大哥!”
南宮陌很少生氣,一向對她是和顏悅色。
長這麼大,大哥還是第一次訓斥她。
南宮錦入住進公寨的木屋後,趴在牀榻上生悶氣,越想越生氣,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南宮烈一個私生子,處處和幾位哥哥搶奪父親的寵愛也罷了,現在連大哥也對他刮目相看,爲了他訓斥自己。
有他在,南宮家不像以前其樂融融了。
那種感覺,就像在她身上插進了一根針,每當血液遊走的時候,那針順着血管在遊移,總是要刺痛她。
“小姐,別生氣了。”
作爲南宮錦的新寵,她的解憂果玉柳,在一旁替她捶腿獻殷勤,出主意道:“大公子明天要去各寨視察,以前在南宮府不好收拾他,在這鄉下寨子,這可是個好機會。”
玉柳湊近南宮錦耳邊,小聲嘀咕一陣。
南宮錦從牀榻上一躍而起,兩眼發亮,狠狠瞪一眼玉煙,吩咐她:“去,將大哥身邊的阿榮給本小姐叫過來。”
玉煙依言將阿榮找來,南宮錦讓她在門口守着,不知道在屋子裡和阿榮商量些什麼,隱隱還能傳來玉柳的聲音。
“榮哥,你要是幫了小姐,上次你說的事情,柳兒答應你。”
阿榮興奮道:“好,柳兒千萬別食言,爲了大公子和錦兒小姐,我應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