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打你?”
墨小碗用衣袖抹了下眼淚,將墨乾朗拉起來:“當心雪打溼了袍子,快起來。”
一路從樹上滾到樹下,哪有不溼的?
兩個人身上沾了雪,體溫又融化了那雪,身上溼溼糊糊一片。
墨小碗只得拉着墨乾朗,往荷湖小築趕,因爲師父那兒燒着暖爐,她得在小朗趕回威遠侯府前,替他烤乾了。
不然這麼一直涼着,一定會着了風寒。
姐弟倆一路進了荷湖小築,推開門,暖爐還燒着,但邪無帝不見了人影,就是那個蓮生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墨乾朗身上還溼着,墨小碗想着一定是出去散步了,也想不了那麼多,強制性將墨乾朗的袍子和鞋子脫下來,在暖爐上烤着。
屋子裡很溫暖,姐弟倆這樣靜靜坐着,凝視着對方。
感覺這樣的時刻,似乎又回到了鳳紫陌還活着的時候。
“臭丫頭,還恨我?”
墨乾朗看着墨小碗爲他忙活,眼睛裡有些潮溼:“你長越來越像娘了,不將你送來八王府,怎麼能查清楚娘爲什麼會嫁給墨孝成那個禽獸?”
“墨小碗,有時候我很羨慕你,那個渣渣不是你爹。”
墨小碗有些震驚!
他將她送來八王府,除了知道她離開威遠侯府會過得很好,還是因爲要查清楚當時娘被陷害嫁入威遠侯府一事?
鳳紫陌在威遠侯府過得那麼憋屈,苦悶,生不如死。
墨乾朗這個小子,原來是爲了這個……
“臭小子,你瞎說什麼?娘是被他折騰死的,墨孝成那種禽獸,不是我爹,也不是你爹,他連人都不是,怎麼能做爹?”
墨小碗重重拍了一下墨乾朗的頭,用威脅的眼神盯着他:“老實交代,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沒什麼!”
墨小碗最討厭說話說一半,墨乾朗不配合,她有些怒了。
於是,又撲過去。
墨乾朗很嫌惡:“墨小碗,你都不小了,別拉拉扯扯。”
“哎喲,知道害羞了?”
墨小碗一把扯住他耳朵:“不說的話,我馬上親你,親十口,一、二、三……”
真不要臉?
墨乾朗耳根都紅了,瞪她一眼:“笨丫頭,你上次被鳳側妃算計了?”
“連這你都知道。”
墨小碗像小時候哄他睡覺一樣捏着他的耳垂玩:“看不出來,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啊!”
“你以爲,人人像你那麼笨。”
墨乾朗拍開她的手,白她一眼:“你也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看你今天安然脫身,上次那個賞荷宴是你試探鳳側妃的吧?”
“哪有?”
墨小碗兩眼翻白:“我就那麼笨。”
“哼!就知道把我當小孩。”
墨乾朗不滿的瞪着她:“別以爲你和蘇姑聊些什麼,我不知道,逸哥哥都跟我說了,你還不是想進八王府查孃親一事,我不過是順勢而爲,成全你罷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明白。”
墨乾朗掐了她一把,問她:“賞荷宴那麼大的黑鍋,你都跳出來背下了,幹嗎不順着線索查下去。要這麼快跟鳳側妃翻臉?今天她算計你,憑你的性子鬧出那麼大動靜,她一定是永不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