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倩太投入,彷彿進入一種旁若無人的狀態,墨小碗和林筱筱被她晾在一邊。
直到如飢似渴的翻完最後一頁,張冰倩一臉驚容:“小碗,這曲譜極爲珍貴,是失傳的珍本,你從哪兒得來的?”
“這你就別管了。”
墨小碗拉着林筱筱:“你看得上,送你了!”
張冰倩嚇了一跳:“這怎麼行?你借我臨摹我已經感激不盡,如此珍貴……”
“好了,別磨嘰了,我還要陪小碗練扔石子。”
這幾天張冰倩唉聲嘆氣,同住的林筱筱快煩死了,墨小碗幫了阿倩一個大忙,林筱筱心裡其實還是很感激的。
丟下張冰倩,拉着墨小碗一溜煙出了院子。
還一邊抱怨:“小碗,她這些天都這樣,耳朵都起繭子了,你知道我有多苦了吧?”
看來張冰倩和軒轅大叔一樣,是識貨之人。
這也算是物盡其用,墨小碗很高興。
講真,林筱筱是將門之後,打小練武,她的鞭法極準,玩暗器也挺有一手。
有她在一邊看着,墨小碗找了個小老師,連着好些天晚上,和她一起在樹林子裡將小石子當成雪花針,玩得樂此不疲。
張冰倩每晚鑽研她的琴技,墨小碗有林筱筱陪着,日子也不算難過,十五天一晃而過,又到了三天大假的日子。
一結束課業,墨小碗讓蘇憶和風月收拾東西,她急不可待往書院門口跑。
果然,一掀開簾子,撞上一張清冷的臉。
別看某爺高冷,一觸上墨小碗亂眨的眼睛,嘴角立馬輕輕抽搐着,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軒轅大叔!”
這麼多天沒見,墨小碗皮厚着呢,不管風一還舉着簾子沒放下來,一把撲進他懷裡,摟着他的脖子來了一個熊抱。
“我想你!”
偏偏這一幕,被剛出院門口的墨千邪看到,冷哼一聲。
若離知道爺這樣,就是不爽的意思,小心在旁邊輕喚一聲:“公子爺!”
“嘴碎!”
墨千邪盯着八王府的馬車,簾子放下去前,兩個摟着的人還沒有鬆開。
他惱火的來一句:“什麼時候那笨丫頭,也能對爺這麼熱情似火。”
“公子爺,屬下有事稟報。”
公子一發火,他這個貼身小廝就要倒大黴,若離忙找一件事情轉移他的注意力。
墨千邪見八王府馬車駛遠了,扭過頭來,一臉不悅。
“何事?”
“爺,天劍閣在京城的分部,香食坊那邊,接到一單生意。”
若離神秘兮兮,將嘴附到他耳邊,輕聲道:“有人買八王府小姐的人頭,也就是公子爺認下的那個妹妹。”
什麼?
又有人跟他家妹子過不去。
不要命了!
這麼鮮活可愛的美人魚兒,他倒要看看,是誰下得去手?
墨千邪嘴角漏出一絲邪魅的笑意:“這單生意爺親自接手,你去跟食香坊那邊說,本公子會親自接洽。價錢麼?到時候再商議。”
若離腳下一個啷嗆!
那人買墨小碗的人頭,是僱主啊!
但自家公子的口氣,怎麼有將人當成案板上的肉,要剁上一剁的打算。
他有一種預感,那個出錢買人頭的人,就算能保住自己的頭,也一定會很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