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可是心口疼痛又犯了?”
墨錦羅醒來後,大概是因爲洗去一身糞水,換了一件綠色的裙衫,人顯得很清爽又高雅。
她一走進來見老夫人往春蘭懷裡栽去,三步並作兩步小跑過去,一把扶住老夫人,在她手心裡握了握。
“祖母也真是的,白白擔了個苛待小碗妹妹的罪名。”
墨錦羅扶着老夫人,一臉心疼說:“小碗妹妹經常犯錯闖禍,上次偷了錦羅的簪子,祖母這才罰她去後院反省。雖說家醜不可外揚,祖母也不必爲了小碗妹妹,白白讓長公主殿下誤會。”
好一朵燦爛的白蓮花!
早知道讓那條狗再踩她幾腳。
這盆髒水潑得好,不但成功洗脫了老妖婆苛待自己的罪名,反而一屋子人看她的目光奇怪起來。
歐陽雪眸光一亮,更是冷哼一聲:“我說呢,原來是個慣偷,真會裝可憐矇蔽人。”
“雪妹妹,血口噴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軒轅醒輕瞟她一眼:“本殿下認識小婉妹妹這麼久,可以證明她品德高潔,這偷竊一事,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雪公主這番持強凌弱的做派,讓本殿下的八王叔知道,定是會喜歡得緊。”
“你……”
這門婚事不能弄砸了,歐陽雪恨恨看一眼軒轅醒,將頭扭到一邊去。
“錦羅今天也是才知道,小碗妹妹和醒哥哥原來這般要好。”
墨錦羅其實一早醒了,聽說太子軒轅醒在長春苑護着墨小碗,也顧不上裝病了,這才換了身綠色紗裙,急急趕了來。
醒哥哥貴爲太子殿下,嫁給他以後便是後宮最尊貴的存在,怎麼可以讓墨小碗那賤人佔了便宜?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讓醒哥哥討厭墨小碗。
“想來這也是一場誤會,醒哥哥這般看重小碗妹妹,她定不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墨錦羅扭身朝威遠侯老夫人和長公主笑着說:“其實說來,小婉妹妹小時候乖巧可愛,現在變成這般模樣,也不怨小婉妹妹。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碗妹妹一定是被後院的雜役帶壞了。”
“錦羅聽園子裡的丫鬟嚼舌根子,說是看到小碗妹妹和那雜役摟摟抱抱。”
墨錦羅嬌羞的看太子殿下一眼,吞吞吐吐道:“此事錦羅不想在祖母面前說的,但無風不起浪,怕就怕孤男寡女,有朝一日給侯府惹出許多麻煩來……”
威遠侯老夫人輕輕拍打着墨錦羅的手背,還是這個乖孫女讓她省心。
不但將她苛待賤種一事洗清了,還成功給那個小野種潑下一盆髒水。
這場戲既然上演了,那麼就要繼續演下去。
她每次一看到這野種,剜心得很,趁着這次機會,一定要一併趕出府去,省得她像個仇恨的狼崽子,一不小心被她咬上了。
“有這種事?錦羅說得對,倒是祖母疏忽了!”
威遠侯老夫人坐正了身子,冷笑一聲:“來人啊,將後院那個教壞五小姐的雜役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