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軒轅辰看向身後看熱鬧的太醫掌:“還請太醫掌來辨認這支簪子。”
太醫掌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捧着那簪子聞了聞,又細細看了一回紋路,一臉興奮。
“真是萬年沉香木,帝君一直睡眠不穩,有這支簪子伴着,最是寧神靜氣,太子殿下這片孝心真是難得啊!”
其實,冰曦帝精醫理、懂藥性,簪子到手,已經知道的確是沉香木所雕刻,但是雲郡主看着一向本份老實。
如果真在售賣雪山塢的香粉,那就證明她和雪山塢有勾結,不得不防啊!
辰兒現在失去記憶,雲郡主近來突然和太子府走得近,又將煙兒從海盜島帶回來,會不會另有目的?
會不會是起了別的心思?
曾經親王是他最大的阻礙,登上帝位後斬草除根,只留下一個秦雨雲。
若她不安份,那事情可棘手了?
冰曦帝朝秦沫雪喝道:“沫雪,太子念在帝父的份上,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你一再誣陷於太子,怎麼解釋?”
怎麼會?
明明是天香粉的味道?
可太醫掌是忠於帝父的,不會撒謊啊!
再說帝父精通醫理,如果沒有認定簪子是天香木所刻,爲什麼會怒而將簪子擱在御桌上。
秦沫雪一臉慌亂,但是觸上秦雨雲幸災樂禍的眼神,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帝父,認錯了雕刻簪子的材料,兒臣自會向太子哥哥磕頭請罪。”
她突然像狼一樣盯着秦雨雲:“可水雲香坊到底有沒有販賣雪山塢的香粉,此事派人一查便知?”
其實,冰曦帝等的這是這一句,他吩咐一旁的南宮陌。
“既然如此,有勞南宮愛卿。”
“帝君,最近京城的確有商鋪售賣雪山塢香粉,但是不用去水雲香坊搜查了。”
南宮陌一臉清朗道:“微臣近來都在暗訪此事,將南街上大大小小的香坊都查過一遍,並沒有在任何一家店鋪找到有人售賣雪山塢香粉。”
冰曦帝厲聲道:“依南宮大人說,那香粉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倒不是,而是有人將雪山塢那批香粉藏了起來。”
南宮陌突然看着秦沫雪:“而這個藏匿香粉的店鋪,正是沫雪公主經營的天香坊。”
秦沫雪的臉色一下就沉了,怒聲道:“南宮陌你血口噴人?難道因爲你和雲郡主私交不錯,就誣陷本公主不成?”
“微臣辦案,從來只講究證據,不誣陷人。”
南宮陌反問秦沫雪:“沫雪公主怎麼知道微臣和雲郡主私交不錯?是因爲那晚在春意閣撞見了,不是嗎?沒錯,那天晚上本官和雲郡主去春意閣,正是爲了追查那批雪山塢香粉。”
秦沫雪臉色一片蒼白,果然,果然那晚是南宮陌和秦雨雲,是他們見死不救,不過那晚也沒查到什麼。
“胡說八道,本公主沒去過什麼春意閣。”
“春意閣是公主殿下的產業?公主殿下竟然說沒去過,微臣也是無話可說。”
南宮陌突然看向身後的人羣,朝一個滿臉傻愣,看着秦沫雪流口水的錦衣公子喊一句:“李公子,你那晚可是摟着沫雪公主進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