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前面那幾個字不對?
墨小碗仔細看清楚賣身契,如被雷擊。
“軒轅辰自願賣身給墨小碗爲夫,生是墨小碗的人,死是墨小碗的鬼,立此爲據,不許反悔……”
自願給墨小碗爲夫。
見鬼的夫,夫,夫!
不是奴,不是奴?
見她一副如被雷劈的呆樣,軒轅辰嘴角輕輕勾起,戲謔的一笑:“小碗,這是本王親手畫押的。”
這還用得着提醒?
她知道是他畫過押的啊!
還是趁他熟睡時,她拿着他的手,吧唧在契書上一壓按,因爲慌亂,印泥落在地上,她費了好大的勁,才終於用帕子給擦乾淨。
回到側房後,背靠在門上,心跳了好一會。
可問題是,軒轅辰自願賣身給墨小碗爲奴,那個奴字,是怎麼變成的夫字?
看他一副氣定神閒,吃定自己的模樣,非明是挖好了坑,等着她往裡跳。
“算計人?”
墨小碗咬了咬脣,邊扭頭氣沖沖進側臥,一把撲倒在牀榻上,狠狠用小拳頭猛捶着牀榻。
“哼,不嫁了!”
“那可由不得你,白紙契書,分明寫清清楚楚。”
戲謔的聲音從身後飄來,他壞笑着坐在牀榻旁,手輕輕覆上她的背,溫柔的摩挲着。
“丫頭,做人要言而有信。”
他俯下身,這樣輕輕趴在她背上,附在她耳邊溫聲軟語。
“再說,不是已經被本王吃過了……”
軒轅辰其實很喜歡小東西跟他置氣的模樣,總感覺她生氣的時候,很是可愛。
伸出一隻大手掌,側躺着,就這麼將她半圈在懷裡。
落在她的腰肢上的手,輕輕摩娑着,溫熱的氣息呼在她耳畔。
“乖,睡吧!”
還睡?
腹黑大豹子!
更氣人的是,當初分明是她來算計他的。
自己一直以爲得逞了,傻傻捂着那張契書,當寶貝似的藏着……
一想到被欺負至此,她的小心肝快氣炸了,順手摸到一根簪子,不客氣的朝他手上紮下去。
對於軒轅辰來說,雖然他的小野貓張牙舞瓜,那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
一向警惕的他,感受到有東西攻向他的手,一個反轉,緊緊握在墨小碗手腕上,將她的手舉起來,正是一支天香木簪子。
男子贈簪給女子,那是在表達傾心愛慕之意。
所以當初軒轅醒送給墨小碗那支簪子,纔會被軒轅辰以一個荒唐的理由給沒收了。
現在看到這支天香木簪子。
他的臉色沉了幾分:“誰給的?”
墨小碗有些傻掉了!
真是一氣惱,都失了理智分寸。
怎麼忘了將歐陽旭給的簪子收起來了?
墨小碗心虛的輕咳一聲:“我大哥。”
軒轅辰因爲從背後環住她,沒看清楚她的表情,所以沒感受到她心虛,再加上天香木的確是雪山塢纔有的。
當初他研究過墨千邪送的那個吊墜,猜測到了墨小碗的身份與雪山塢有關。
也不疑有它,只是執着問了一句:“當真?”
“這有什麼奇怪嘛!”
墨小碗穩定心神後,振振有詞解釋:“我認祖歸宗,雪山塢每個人都要送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