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你也知道是往年？往年可有這般氣派的畫舫？”
孫管事恨鐵不成鋼：“你啊，都吃了多少悶虧，還不長長記性。路叔都說了，這畫舫是八王特意命人督造，送給墨小碗做生辰禮物的，就算沒有鳳側妃落水這一出，誰也別想登舫遊湖。”
“憑什麼？”
孫姨娘見各苑姨娘散去，湖邊沒有人影，湊近低聲問孫管事：“哥哥，難怪讓各苑姐妹獨守空房，可見是心頭有人。墨小碗真是王爺失散在外的骨肉？”
“別忘了你這姨娘是怎麼得來的？如果當初我沒有替王爺擋一刀，何來你今日的榮華富貴？”
孫管事瞪了孫雲裳一眼：“王爺行事自有深意，最討厭人在背後嚼舌根子，想要護着你如今的榮寵，備個生辰禮去雅楓苑，讓路管事轉給小姐。”
孫雲裳大驚：“讓本姨娘去討好那個野種？”
“話盡如此，如何行事，看你的造化了！”
孫管事大袖一揮，留下徵愣的孫姨娘，頭也不回走了。
話說，畫舫越行越遠。
路叔早讓人備了好茶，先是爲八王滿上一杯，接着替墨小碗添上茶水。
墨小碗剛上舫，這裡瞅瞅，那裡看看，對這份生辰禮物又是好奇，還說不出的滿意。
坊上一應物品俱全，有幾個分開的隔間，如果備着的物品充足，可以坐着畫舫遊遍山河湖海。
看了一圈，滿足了好奇心，她坐在窗前，捧着杯水吞了幾口。
“軒轅大叔，這畫舫是不是你那天說的大禮？”
她拿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那個，能不能哪天坐着這舫遊遍山河湖海？”
大禮？
自然不是這個。
還說這小東西慢慢養熟了，那麼快又想着離開八王府？
軒轅辰放下茶盞，神色有些不悅：“不行。”
好沒勁！
墨小碗仰起小腦袋：“那一起呢？”
“本王政務繁忙，不能離開八王府。”
感覺和這小東西一起遊遍天下，聽着還不錯，軒轅辰想了想，算是回答墨小碗了。
“那是不捨得離開八王府嘍？”
墨小碗不滿的嘟嘴：“你那些女人煩死了，一天到晚爭風吃醋，看着好累。話說，你幹嘛要娶那麼多？”
軒轅辰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了一會窗外的湖景，想到那次從孫姨娘苑中出來，假裝落入湖中，小東西拼着全身力氣將他推上岸。
他深呼吸一口氣，壓仰下心裡的惱怒：“不是本王娶的。”
墨小碗睜大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側頭問：“不是你娶的？是她們自己嫁進來的？倒貼的？”
看軒轅大叔臉色不太好，墨小碗也沒想着要他回答。
“嗯！”
沒想到他還真嗯一聲。
“鳳側妃入府是皇上賜婚，那時候王爺勢弱權薄，抗旨不遵可是砍頭的大罪。”
路叔見這一大一小聊不到點上，急得在一旁插嘴：“後來，王爺手上握着朝政大權，總有一些勢力心驚膽顫，所以千萬百計照着鳳側妃的模樣，將人塞進八王府……”
“多嘴！”
軒轅辰給了路叔一個警告的眼神。
路叔忙捂住嘴，朝墨小碗眨了眨眼晴，將一盆點心往她身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