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辰揣着明白裝糊塗,脣角微勾:“胡說,雅楓苑守衛森嚴,怎麼會進賊的?”
“真的,真的。”
墨小碗半趴在牀榻上,一臉認真:“夫子給我畫的畫像,昨晚明明掛在窗口,今天一早起來,不見了。”
她感到很氣憤,她那麼喜歡那幅畫,怎麼能不見了?
“軒轅大叔,是不是風護衛一直在溪邊小築當差?”
墨小碗一想起那幅畫,心疼得不行:“他是怎麼當差的?一個大活人進了雅楓苑,將我的畫像偷走了,他竟然沒有發現?軒轅大叔,他當差的時候是不是睡着了?他一定是在偷懶……”
“風一玩忽職守,本王定會重重罰他。”
軒轅辰從錦被裡伸出一隻手,撫了撫她柔順的髮絲,溫聲問:“那畫像對你很重要?”
守着主殿的風五、風六差點從高處栽在地上。
主子,你這樣好麼?
明明偷畫那賊子是你,反而因爲墨小碗一句話,要罰風一玩忽職守。
他這是躺着也中槍啊!
“也不是很重要。”
墨小碗有些委屈的撇嘴:“夫子將我畫得活靈活現,我還想留着畫像問問你看,我戲水的時候是不是那般模樣?”
“嗯!”
軒轅辰輕嗯了一聲,腦海裡晃動着墨小碗溪邊戲水的畫面。
陽光透過楓林的間隙投進溪水裡,她的腳丫頭子晃動時,斑駁的陽光映在她瑩白的小腳上,那水珠兒被陽光一照,閃爍着珍珠般的瑩光。
很俏皮,很可愛!
她戲水的時候,歡快的笑聲會在楓林裡迴盪。
這楓林、小溪、卵石小道、溪楓亭畔,因爲有一個鮮活的人兒在,似乎增趣不少。
不過,他極善於隱藏心思,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口告訴墨小碗的。
“罷了,丟了便丟了,回頭我讓夫子再畫一幅好了。”
墨小碗因爲那畫丟了,還是有些小失落。
軒轅大叔一向早起,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一直躺着,墨小碗更關心這件事情。
她伸出一隻小爪子,再次覆蓋在他額頭上:“軒轅大叔,你身上好熱,可是發燒了?要找李太醫來看看麼?”
“一點小病,養養就好了。”
其實一大早小東西跑來,纏着他上躥下跳,她一直趴在錦被上,他是被捂得發熱。
但因爲歐陽雪中毒一事,宮裡那位賊喊捉賊,是時候還點顏色給他看看,所以打算稱病不朝。
“你回去洗漱更衣,一會陪本王用早膳。”
因爲成功將墨小碗惦記的那幅畫雪藏了,他心情莫名的好,嘴角孤度勾得有點大。
原來,軒轅大叔笑起來,也能這般好看。
墨小碗人有點懵,迷失在他溫暖的笑意裡。
“快去。”
見她愣着,軒轅辰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那畫丟了也好,用完早膳,本王爲你揮墨畫上一幅。”
墨小碗有些吃驚:“軒轅大叔,你還會作畫?”
“嗯!”
某人傲驕的微微仰頭,那神態動作,像是在告訴墨小碗,他的畫技不會輸於那個來歷不明的夫子。
溪邊小築屋子裡空蕩蕩,對於墨小碗來說,有幅畫掛着就好。
不管軒轅大叔畫技如何?
大不了回頭再問師父要一幅唄!
所以狠狠一點頭,興沖沖回溪邊小築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