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墨小碗痛快的啃着幹饃,大口的喝着水。
南宮流風在一旁暗暗稱奇:“一直以爲軒轅辰將你捧在手心裡的寵着,是嬌滴滴的世家小姐,沒想到這種幹饃,你也啃得下去。”
“那是你不瞭解我,在威遠侯府,經常餓一頓飽一頓,有幹饃吃……”
墨小碗心想,跟他說幹嗎啊?
臭海盜!
所以說到一半閉嘴了,默默的啃饃。
南宮流風很驚訝,原來她也有飢一頓飽一頓的時候,她現在有所防備,問她什麼,一定也不肯說了。
想知道她的過去,等晚上歇下時,問問銀環吧!
他沒有再問,看墨小碗的眼神有些柔和。
“別再玩扔石子的把戲,那些人夠不着本公子一個手指頭。”
她自然是知道的啊!
不過是看不習慣那些監工欺負開荒的農夫,所以藉着南宮流風的手教訓一下那些人,她下手時,可是揀了手賤的監工。
當然,這個她也懶得說破了。
一路無聊,總得找些樂子吧!
因爲越往荒漠深處,路況越來越差,連夜趕路已經是不能了。
日暮西鈄時,馬車停在一處山崖前,此處有個背風的山洞,倒是個能歇下的好去處。
打了一隻野雞飽腹後,南宮流風讓銀環和墨小碗睡在馬車裡,他準備到山洞搭個吊牀,湊合一夜。
可銀環不肯啊!
她淚眼汪汪道:“環兒要和公子有難同當,想陪着公子住在山洞裡。”
南宮流風正好有事情要問銀環,無非是多搭一個吊牀,所以點頭答應了,再說,一早上和銀環那樣後,墨小碗竟肯跟她說起小時候的事情,他感覺這是一個突破。
“你家主子小時候很苦嗎?”
“公子,環兒是在歐陽國時,三公子纔將環兒送給主子,以前的事情不太清楚。”
銀環一聽南宮流風提起墨小碗,心裡就不痛快,但觸上他失望的眼神,很怕南宮流風不再喜歡她,所以話鋒一轉。
“在八王府,環兒倒是聽風月提起過,主子自小在威遠侯府長大,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威遠侯府的人一直罵她賤人、野種,後來是八王將她揀回府,她才過了幾天好日子。”
原來如此!
墨小碗那麼依戀軒轅辰,是因爲他對她好,在她活得最卑微的時候,給了她安穩的生活,給了她尊嚴和地位。
他身爲南宮家的私生子,很理解這種感受。
母親懷着身孕時,被南宮夫人賣上海盜島,這其中的種種艱辛和折磨,他是知道的。
他爲什麼會將南宮錦剝皮,丟去最下等的窯子裡,就是因爲南宮錦觸犯了他的逆鱗,張口就賤種野種,讓他厭煩透了。
死已經不足以懲罰她,只有讓她生不如死,才能一雪他心中的恨意。
銀環見南宮流風失神,似乎陷入深思中,心中醋意大發,故意提白天墨小碗惹禍的事情。
“南宮公子,主子一路上朝那些人扔石子,並不是爲那些農夫打抱不平。她一定是想用這個引人注目,將公子劫持她的消息,傳回冰曦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