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教女有方,張府小姐身着騎裝的模樣,當真是英姿颯爽,沒想到我軒轅國的女兒,不輸男兒,也能有這等風姿。”
“母后說的是。”
皇上的眸光看向白馬上那個紅色的影子,與從前的記憶重合了,嘴上卻悠悠回太后一句。
“母后爲醒兒挑的太子妃,甚好!”
墨小碗坐在天雪寶駒上,側過頭來看向觀景臺。
一下,就與某王的目光那樣隔空撞上了。
雖然,隔着很遠,但是墨小碗太熟悉他的眸光,清冷的、生氣的、溫和的、陰寒的,而這一道是炙熱的。
炙熱到隔着那麼遠,墨小碗依然感覺自己身上被火燒一樣燙着。
因爲她的心被燙了一下,感覺身下的天雪駒不安的揚着蹄子。
墨千邪果然說得沒錯,天雪駒這種寶馬,可以和主人心意相通,想到自己強烈的感覺,影響到馬兒的情緒,墨小碗感覺好窘迫。
她忙扭過頭來,收斂心神拉了拉馬繩,穩住了天雪駒的躁動。
可她怎麼拉僵繩,天雪駒安靜了少許,又躍躍欲試的往前揚蹄子。
難道自己的心還是躁動不安的?
墨小碗急得啊,額頭上都開始滴汗了。
還好,竹哨馬上吹響了,聽到這聲號令,她身下的馬兒撒開蹄子,朝前一個猛衝。
就醬紫,墨小碗還沒有使力,馬兒便一馬當前,往小土坡疾馳而去。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墨小碗一扭頭看自己遙遙領先一大截,拉了一下繮繩,示意馬兒可以放慢一點速度。
因爲這次的賽馬,路程也不短,雖然知道自己這一匹是寶馬,但是萬一汗血寶馬後勁十足,她就要吃虧了。
可今兒天雪駒很是奇怪,完全不管墨小碗的指示,一馬當先往前飛奔。
墨小碗沒辦法,半閉着眼睛,死死拉住繮繩,硬着頭皮任由它疾衝。
歐陽旭一直縱身在一棵大樹上,看着墨小碗和軒轅辰眉目傳情,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
墨小碗的馬一往前衝,他憑着對天雪駒的瞭解,突然感覺很不對勁。
但那馬已經疾馳而去,再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情況緊急,他用一枚雪花針通知了墨千邪,一個閃縱撲進樹林裡,在人煙看不到的地方,使盡全力施展輕功,往墨小碗縱馬的方向狂奔。
“天雪駒好厲害!”
“是墨小碗一馬當先了。”
“阿逸,昨天小碗練騎術時,那天雪駒也沒有跑得這麼快啊!”
太子軒轅醒一直看着一人一馬消失在小土坡後:“難道她昨天想隱藏實力?”
“若是平常的馬,如此躁動那是異樣。”
慕容逸分析:“小碗一向機靈,以前在威遠侯府也是裝瘋賣傻,昨天下午大家都在,難免她會想着隱藏天雪駒的實力。”
軒轅醒和慕容逸在懷疑時,觀景臺上的軒轅辰,感覺心砰砰跳得很厲害。
知道那個丫頭是在逞強,畢竟她練習騎術時日很短,沒有看到墨小碗的馬從小土坡後繞出來,他始終躁動不安。
怎麼也要親自看着那個丫頭,他才安心。
他在人羣中搜索了一眼墨千邪,看不到他的影子,這種不安更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