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僕進了荷湖小築,蓮生將傘上的雪抖乾淨,扶着邪無帝進了暖和的屋子。
蓮生爲他除掉袍子和隔衫,一看,手臂和胸口有好幾個口子,血將裡襯染紅了。
他埋怨一句:“主子身上有傷,何苦親自送墨小碗回雅楓苑?”
處理完傷口,邪無帝接過蓮生遞來的乾爽衫子換上。
“很快要離開八王府了!”
火光映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他一臉的淡然自若,將那件染血的衣衫,直接扔進了火爐裡。
“我和小碗總歸是師徒一場,這一分離,隔得天遠地遠,再見一次不容易。”
所以,要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蓮生越來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他們是爲那件東西而來,有了那件東西,主子可以在皇位爭奪中,得到雪山塢的支持。
成了一個小丫頭的夫子,也是無奈之舉。
難道這種師徒名份,主子還當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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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雅楓苑,墨小碗徑直去了熱鬧的後廚。
一推暖房門,青黛一把撲上來:“小碗,嚇死我了,你總算回來了,嗚嗚……”
墨小碗被青黛緊緊摟了個滿懷,有點消受不了她的熱情。
感受到她的擔憂和牽掛,因爲有這樣一個關心自己的朋友,在這嚴寒的冬日,她卻感覺心裡特別的暖。
“好了好了,我都快被勒死了。”
墨小碗推開她,順便心有餘悸罵了句:“特麼的,今天差點陰溝裡翻船……”
這一推開青黛,纔看到一臉慍怒看着她的雲姑。
雲姑除了和路叔鬥嘴,一向和顏悅色,墨小碗很少看到她生氣的樣子。
頓時有點大事不妙的感覺。
拉着青黛想開溜:“那個青黛寶寶,我想起夫子交代的課業落在書房那邊,你跟我回一趟書房。”
“不許去,書房失竊了,路叔在那邊忙活。”
雲姑滿臉怒容瞪着墨小碗:“你今天去了芙蓉苑?”
“那個,那個,是啊!”
墨小碗衝着雲姑嘻皮笑臉:“雲姑,小碗這不是好好的回來……”
雲姑沒好氣的打斷她:“你不回來,那今天芙蓉苑那個倒黴的人不是鳳玉顏?是你啊,孩子,你怎麼可以冒那麼大風險去芙蓉苑?你明知道她不安好心,氣死雲姑了。”
墨小碗幽怨的看了青黛一眼。
青黛朝她眨了下眼睛,意思是她也是被逼供的啊!
架不住墨小碗小犀利的眼神,青黛寶寶心虛的扭過頭去。
“她竟敢那樣害你?想當初……”
雲姑很想說,想當初鳳紫陌的事情,除了宮裡的手段,一定也和鳳玉顏脫不了干係,因爲當初陷害鳳紫陌,和現在陷害墨小碗,用的是同一種手段。
這種手段極其惡毒,毀了一個女人的清白,等於毀了所有的一切。
如果當初不是小姐肚子裡有了小碗,一定會含恨自盡,爲了小碗,纔不顧世人唾棄,在威遠侯府像野草一樣頑強的生活下去。
“想當初什麼?”
墨小碗好奇的眨眨眼睛,等着雲姑繼續說。
雲姑嘆了口氣:“沒什麼。”
惹她生氣了,墨小碗想說些高興的事討她歡心。
“雲姑,我今天見到小朗了。”
雲姑果然眸光一亮:“當真?那孩子,可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