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從擷芳殿回道養心殿之後,久久不能平靜,決定傳喚君子鏡入宮,定要給他點教訓。
隨即對翟懷道:“去安王府,將那個不孝子給朕叫過來。”
翟懷道:“是”躬身退了出去。
安王府內。
除夕夜的安王府不像皇宮那般隆重,但君子鏡也爲下人們舉辦了小型的宴會,而他自己,則坐在臥房內的桌案前,獨自飲酒。
煮男上的沒事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吸引力,可能是因爲飲了些酒的緣故,滿腦子都是惜橋那婀娜多姿的倩影。
不禁心中暗忖: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在想念着對方呢?還是在陪父皇……。
想到這裡,君子鏡一對劍眉緊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即又倒滿,仰頭再次一飲而盡。
那雙鳳眸內忽然閃過一抹無奈,嘴角牽起一抹自嘲,自言自語道:“只是想又有什麼用,君子鏡啊君子鏡,竟然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別人那裡侍奉着,你簡直就是個窩囊廢。”
隨即倒滿,乾杯。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君子鏡已經吩咐過下人不要打擾他,是誰這麼大膽,竟然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想到惜橋在皇上身邊伺候本就無名火起,這個時候打擾他不是找死嗎。
隨即叩門聲傳來,君子鏡搖搖晃晃的踱步走到門口,未等將門打開,便大聲喝道:“誰啊,找死啊?”
待打開門,看到翟懷之後,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跑皇宮來了?這時怎麼回事?”
翟懷見狀,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譏諷,心中暗忖:現在醉的厲害,待你看到皇上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醉意。
隨即開口道:“安王殿下,您喝醉了,老奴奉旨來請您養心殿一聚,皇上召您有要事要問。”
君子鏡聞言,微微清醒過來,那雙眸子中呈滿了疑惑,開口問道:“這三更半夜的,父皇爲何此時召見我前去?”
翟懷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開口道:“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待見到皇上,還是您親口問皇上吧。”
君子鏡劍眉微微一蹙,開口道:“好你等我一下。”
隨即君子鏡將門關上,背靠在門上,不禁心中暗忖:父皇這個時候召見我前去,到底所爲何事呢?有什麼事情不能明日我去請安的時候在說嘛?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既然想不透便不在多想,見到皇上自然會知道,換上朝服,隨翟懷乘坐馬車向皇宮行去。
養心殿內。
在翟懷去找君子鏡出去不久,皇后便帶着李煜來到了養心殿,皇上見皇后前來,那雙眸子冰冷如霜,不用想都知道皇后的來意。
皇后躬身一福,見皇上還如先前那般怒意未減絲毫,便沒有主動開口體積同心結之事,之事開口勸道:“皇上,今日事除夕,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待過了今日再說,莫要動怒氣壞了身子。”
皇上聞言,心中暗忖:是啊,明日再說以你的手段定會將這件事找到對應朕的辦法,那個時候動怒還有什麼用。
隨即皇上頜了頜雙眸,並未說話,皇后略顯尷尬,見皇上並不理睬她,踱步走到皇上身側,將從長樂宮帶來的銀耳羹親自爲皇上盛好,遞到皇上面前說道:“臣妾熬了些銀耳羹,皇上趁熱喝了吧。”
皇上並未接過皇后手中銀耳羹,皇后的雙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莞爾一笑,將銀耳羹放在桌案上,開口道:“那等皇上想和的時候在喝吧。”
就在這個時候,翟懷帶着君子鏡走了進來,皇后見君子鏡深夜前來,心中暗道:“不好,看來皇上是真的動怒了,這件事果真和子鏡有關。”
君子鏡看到皇后之後,也是微微一愣,心中的不安更甚,隨即踱步走到皇上身前,單膝跪地,開口道:“兒臣參見父皇。”
換做以往換皇上一定會說起來吧賜坐,但今日皇上劍眉緊蹙,那雙眸子泛着冷光,開口道:“你可知道朕深夜召你前來所爲何事嗎?”
君子鏡跪在地上,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怯意,開口道:“兒臣不知。”
皇上站起身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將君子鏡與皇后都嚇了一跳,開口道:“不知道?”
隨即將手中的同心結仍在君子鏡的臉上,繼續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子鏡那雙鳳眸瞪得老大,沒想到讓鳳七七送給惜橋的同心結會在皇上這裡,百思不得其解,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皇上見君子鏡聽到他的文化後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枚同心結,不禁怒意更甚,大喝道:“朕在問你話你沒有聽見嗎?”
君子鏡聞言,頓時回過神來,剛剛的醉意在此刻通通消失,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喉嚨像是被什麼物體堵住了般說不出來話,僅僅發出一聲“我……。”
皇后見狀再也坐不住,在君子鏡身側跪了下去,那雙鳳眸內隱隱有淚花在閃動,開口道:“皇上,此事還不能斷定就是子鏡的錯啊。”
隨即那雙鳳眸內閃過一抹憤恨不已的神色,開口道:“定是那個賤人勾引子鏡,子鏡本就老實,不敢與您說,一定是這樣的皇上。”
皇上聞言,頜了頜充滿怒氣的雙眸開口道:“憑什麼你就認爲是惜橋勾引的君子鏡?”
皇后蹙了蹙眉,開口道:“定是那個賤人搗的鬼無疑,皇上何不將那個賤人召來當面問個清楚?”
皇上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開口道:“好,就按你說的辦,翟懷。”
翟懷踱步走到皇上身前,躬身一福,開口道:“奴才在。”
皇上道:“去將珍嬪請來,讓他們當面對質清楚。”
翟懷領命,開口道:“是。”
在翟懷出去之後,皇后挪動身子,來到君子鏡身側,一對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開口輕聲說道:“傻孩子,你怎麼這樣傻,唉。”
君子鏡聞言,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皇后見狀,只得無奈的跪在那裡,沒有在言語。
鳳七七早在之前就交代過她一切,她知道,皇上肯定會深夜召見君子鏡前來,而皇后在闔宮夜宴上看到那枚同心結之後,肯定也會坐不住。
所以翟懷去找她之時並未驚訝,只是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前面帶路吧。”
不多時翟懷便帶着惜橋來到了養心殿,惜橋見皇后和君子鏡統統跪在地上,當下也不敢放肆,踱步走到皇上身前,跪了下去。
佯裝出一副異常委屈的神情,開口道:“皇上。”
皇上見惜橋跪在自己身前,同樣也沒有叫她起身,宮中這種互相陷害之事,不在少數,其實皇上也不是完全信任惜橋,也想趁着所有相關之人都在,對質清楚。
隨後對惜橋道:“你可曾勾引過安王君子鏡?”
惜橋聞言,那雙水汪汪的鳳眸內,有朵朵淚花在閃動,委屈的樣子人見猶憐,開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上頜了頜雙眸,定睛望着惜橋,見她不像說謊,但還是開口問道:“朕想聽聽你怎麼冤枉。”
惜橋見狀,那對秀眉僅僅的蹙在了一起,眸子中閃過一抹失落,隨即開口道:“皇上這是要疑心臣妾了?”
隨即在眼眸中的熱淚奪眶而出,無聲的滴落在養心殿的地面上,開口說道:“罷了。”
那雙眸子望向君子鏡,平淡的繼續道:“臣妾和安王殿下只在御花園有過一面之緣,日後便再沒有見過你,臣妾就算有這種不論的想法,也沒有時間去做吧?”
皇上聞言,覺得此言非虛,惜橋除了晚上休息的時候一直都在養心殿伺候着,根本沒有時間去勾引君子鏡,在看惜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更不像作假。
隨即頜了頜首,站起身來。踱步走到惜橋身側,伸出手將惜橋從地上扶起,開口道:“朕知道了,委屈你了。”
將惜橋拉倒自己身側坐下,開口對皇后與君子鏡說道:“這回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皇后聞言,見皇上這麼輕易地就相信了惜橋的言辭,當下開口道:“皇上,子鏡可是您的兒子,您不能相信這個賤人的片面之詞啊。”
皇上見狀,那雙眸子中閃過一抹不耐煩,開口道:“夠了。”
隨即站起身來,踱步走到君子鏡身前,伸出手,只聽“啪”的一聲,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君子鏡的臉上。
君子鏡被扇的雙耳嗡嗡作響,愣愣的望着皇上。
皇上劍眉幾年的蹙在了一起,開口道:“珍嬪可是你的庶母,天子的女人你也敢惦記,好大的膽子。”
皇后見狀,忙爬向皇上,拉着皇上的衣角開口道:“皇上,看在子鏡尚且年輕氣盛,您就繞過他這一回吧,臣妾回去一定對她嚴加看管,保證不再對珍嬪再有任何想法。”
惜橋見皇后此次說,竟然打起了親情牌,隨即淡淡開口道:“臣妾爲證明此身清白,願意以死明志。”
皇上不僅想到訊妃的事,定睛望着惜橋,對君子鏡道:“給朕滾回去好好反省。”
皇后聞言,忙拉起君子鏡,對皇上說道:“臣妾謝過皇上。”
隨即慌忙的向養心殿外走去。